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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让我讲多次!”
“对不住,黎生。”
女人即刻拿起地上的衣服,连穿都不敢穿,立刻行出房间。
空荡的套房里,黎烬独自食着雪茄。
烟,弥漫在眼前。呛得人睁唔开眼。
第63章 第六十三章
时间过得好快,轰动港城的案子终于到了开庭的时候。
第一场的审讯已经结束,三个古惑仔在案发后不久就前往警局自首。宣称自己因为兄弟被郁飞拘捕收监,所以起了报复的念头。双方口供与细节都非常吻合。
唯一不同的是,他们咬定整件事情都是他们几个人的行为,没有人指使,同任何人无关。
郁飞记得这几张面孔,他们确实参与了这件事。现在跑出来认罪,为的就是让黎烬可以全身而退。
替罪羊,黑道最常用的套路。
第二次开庭,作为最主要证人的郁飞将出庭作证。黎烬也将作为第四被告上庭。
郁飞冲个凉,然后着上正装。笔挺的西装,黑色的领带,身上的伤痕在衣物下不露痕迹。一切就像没发生过一样,只有额头缝过针的伤口在碎发下隐隐可见。
扣紧最后一个纽,郁飞在镜子前调整着领带的位置。
今天就要面对黎烬,这一段感情,这一个故事即将走到结局。即使心里被他挫败得遍体鳞伤,郁飞都不可以让他望见自己颓败的模样。
在同僚的陪同下,郁飞准时抵达了一号法庭。他的出庭顺序在黎烬之后,法庭旁有一间休息室,可以看到庭上的审讯过程。
郁飞坐在沙发上,看着屏幕上坐在证人席的黎烬。
那种陌生而敌对的感觉在心底泛起一阵难以名状的情绪,不知是不是不习惯穿西装打领带,此刻郁飞竟然有点透唔过气。
看着屏幕里的黎烬,衣冠楚楚正襟危坐。面对主控官的发问回答得从容不迫。一切都和想象的一样,就连自己的心境都是一样。
主控官问完后,由辩方律师发问。郁飞看着叶瑞忻起身,向法官鞠了个躬。他戴着白色假发,身穿黑袍,一派大状师的姿态。无论他在哪里,都是无法令人忽视的人。如此醒目,或者讲,是刺目。
“我想,我当事人与郁飞警司的关系是这个案子至关重要的地方。”
叶瑞忻面带微笑地看了看法官和周围的陪审团,继续说道:
“众所周知,大部分的案件都需要一个最重要的理由——动机。所以我想请问我的当事人黎烬先生,你是否同郁飞警司相识?你们是否有任何的过节?”
叶瑞忻问完,不止是庭上的所有人,就连郁飞也等待着黎烬的回答。
他会说什么?会如何说?
黎烬没有马上回答,几秒钟的时间里,好多答案浮现过郁飞的脑海。但当屏幕上的黎烬面无表情地说出了三个字——“不相识”的时候,郁飞只觉得心底一阵落空。
就像梦里的急速下坠,抓不到任何可以救赎的东西。谁都不知何时是深渊的尽头,何时可以停下。
梦可以醒来,但清醒的时候,又可以如何?
屏幕上的黎烬用着毫无波澜的语气述说着自己的立场,他是一个正经的商人,与郁飞没有过节,诸如此类。郁飞却再也听不进一个字。
郁飞只清楚听到,他说,不相识。
多简单的三个字。在这样一个象征着公平与光明的法庭上,这个答案再合适不过。
黎烬用这三个字,把彼此间的关系撇脱干净,结束在开始之前。
“郁sir,到你上庭了。”
听到吴文杰的提醒,郁飞才回过神。没有接过吴文杰递来的拐杖,郁飞尽量让自己的脚伤看起来微不足道。
不相识,那么就回到彼此不相识的样子。
郁飞走到门口,里面主控官已经宣布要请他出庭作证。黎烬站在被告席,目不转睛地看着门口。
大门打开,郁飞朝法官鞠了个躬,然后慢步走向证人席。
黎烬不由自主地朝前站了站,好将郁飞看得更清楚些。
郁飞瘦了,微微凹陷的脸颊略显苍白。同以前的健步如飞不同,此时他走得有些慢,仔细去看就会发现左脚微微有点问题。
一个画面突然出现在黎烬的脑海,手下拽起他的腿,然后一记闷棍砸下。
他伤得几重?会不会落病根?
多么讽刺!明明这些伤痕全是自己带给他的,可现在,站在被告席的黎烬却不由自主地为他心痛,为一个极力想让自己入罪的人心疼。
郁飞在证人席里坐低,主控官开始发问。
“郁警司,请问当时案发的时候,有哪些人在场?他们在不在庭上?你是否可以指认出来?”
郁飞点了点头,然后望向被告席。他的目光扫过被告席,一个个望过去,冷静而肃穆。
一个多月以来,这一秒钟是彼此唯一的四目相对。
郁飞像望着一个路人一样,在黎烬的眼眸上停留了一秒。用他眼底里的平静回应黎烬那一句“不相识”,把只有彼此知的万般感慨深埋心底。
“当日的所有人都在被告席。”郁飞答道。
“你是指,被告席里所有的人都在案发现场?包括第四被告黎烬以及第五被告张凯扬。”
“是。”郁飞肯定道。
“能否请你描述一下当时案发时的情况。”
“当时我收到一个匿名的电话,同一个毒品交易案有关。那个人约我在码头见面。一出警署就有人从背后对我电击,之后我就失去意识。当我恢复意识之后,我发现自己被吊在一个空旷的仓库里,坐在我面前的就是第四被告黎烬以及其余的人。”
叶瑞忻听着郁飞的证供,和预想的一样。即使余恒生不让他对某些事情保持缄默,他也不会在公众场合去承认自己被猥亵的事实。
他现在是警司来的,就算唔是,这位心高气傲的阿sir怎么讲得出口那些话。他丢唔起这个面,警方也丢唔起。
听完郁飞的供词,轮到辩方发问。叶瑞忻起身,转向郁飞。
“首先,我想请问郁飞警司一个同样的问题。在这件案子之前,你同我的当事人黎烬先生是否相识?”
“我隶属有组织罪案及三合会调查科。我的工作主要负责打击西区的三合会组织犯罪。由于被告有不少生意在西区,因此在工作中我们曾有过接触。”
郁飞答道。
“郁sir的意思是,你们之前就相识,但并不熟悉。是这个意思吗?”叶瑞忻反问道。
“是。”
“那么我的当事人同你有没过节?”
“前几日,雷霆行动破获了一起军火走私案。
被告是警方怀疑的幕后指使人,虽然并没有实际证据捉拿被告,但这件事对他所属的社团造成很大的损失。由于我参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