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件遮蔽物给除去,全身赤裸地跪坐在青帝身边。
虽然连日来夜夜承欢,卓繁到底还是脸皮子薄,往日里大多都是青帝主动挑弄抚摸,现下对方一点主动的意思都没有,卓繁顿时有点不知所措,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摆。
僵持了一会,肖浛还是没反应,卓繁只好咬牙心一横,俯身凑上去吻对方的唇。
谁知道肖浛眉头一皱,下意识撇开脸,这一下就亲到了脸颊上,再看去,就见卓繁一脸受伤的模样无辜地跪在那里,没有再试图亲吻自己,而是把脑袋挪到下面,隔着衣袍轻轻啄吻那处。
想着剧本那些破事,肖浛心里一点快活的心思都没有,可也心知今晚这一遭怕是躲不过去,除非他又想改变剧情,但那之后的恶果他也已经见识到,没有比眼前发生的这一切更蛋疼的事儿了!
——至少在想出对付剧本的方法前,还是暂时跟着剧情走罢。
虽然他心中对卓繁并无爱意,但是在这样的伺候下身体还是有了感觉,肖浛干脆闭上眼不去看身下那张脸,片刻,感觉到衣袍被撩起来,亵裤解开,已然挺起的龙根便勃然跳出来。
卓繁小心地双手扶着,面色涨红,在低头含住之前抬眼偷瞄一下青帝,却见那人依然闭着眼,并不看自己,心里觉得又是失落又是松了口气似的。
肖浛一直维持着面无表情的模样,直到快要泄在卓繁嘴里,呼吸才变得粗重些,他皱着眉睁开眼,正准备坐下来的卓繁吓了一跳。
视线所及正好是对方袒露在外略略翘起的事物,肖浛眉头拧得更紧了,他实在不想看到这东西,便伸手捞住卓繁的胳膊往床里一带,让他背对自己趴在雪白的床褥上。
“陛下?”卓繁不安地动了动,虽说殿中有暖炉,可大冬天的脱光了还是冻得他手脚冰凉。
肖浛按住他的腰,冷声道:“别乱动,别回头。”
卓繁却更加不安了,但是依旧顺从地趴好,忍耐着青帝伸进来做润滑和扩张的手指。
肖浛心头正恼着,更没那个心思跟他玩情调,紧扣着他的腰就冲了进去,那处紧致火热瞬间便挤压得自己浑身燥热,不由得进入的更深,开始大力征伐鞭挞。
“嗯……陛下……啊……”卓繁的身体随着肖浛的动作来回晃动,断续的呻吟在孽海里沉浮,他想回头去看青帝的脸,可是身体被牢牢摁住,只能听见身上的男人沉重又漠然的喘息声。
相对卓繁的一丝不挂,肖浛除了亵裤褪下几分,却可称得上是衣衫整齐,龙床上的被褥被卓繁抓的凌乱不堪,小小的空间里充斥着男人的浪叫和湿润的水声。
可是身体越是燥热,心头却越发寒冰,好似有另一个人借他的眼,冷漠地旁观着这荒诞的一切……
最后一刻,卓繁“啊”的大叫出来,大腿筛糠似的抖动一阵,眼神涣散,肖浛伏在卓繁白皙的后背上,吐息浑浊,良久才缓缓地直起身子,从对方温湿的内里滑出来。
他漆黑的眼瞳注视着卓繁腿间流出的浊白一点点滴下来,弄脏被单,丝毫没有再碰男人的意思,神情淡漠至极。
身上的黏湿让他颇觉难受,肖浛蹙眉将自己整理干净,便头也不回地走下床去,不去看床上的男人泫然欲泣的脸,大殿里除了卓繁未歇的喘息就只剩下清冷的脚步声,显得格外空寂。
——既然剧本要他当个渣攻,那就一渣到底,彻头彻尾吧!
第4章 所谓备胎
却说自那日以后,肖浛很快适应了自己这个吊炸天的新身份。
没当过皇帝?不要紧,有剧本。
不会批奏折?不要紧,有剧本。
不会治理国家不会帝王心术不会开疆扩土不会平衡朝堂势力?统统不要紧,会谈恋爱就可以了!
每个人在学生时代都曾幻想过自己有一只叮当猫,能够用奇妙的道具把所有知识直接塞进大脑里,肖浛也不例外,虽然眼下在某种程度上似乎实现了这个幼稚的愿望,但是他心里却怎么也无法开心起来。
于是在大臣、太监、妃子们眼中,青帝陛下那喜怒无常的性子变本加厉,变得比从前更加令人生畏。
时有飞雪,纷纷扬扬,整座皇宫如披银衣。
闲福掌灯一溜小跑,在长青殿前稍稍停下,整理过着装才缓步迈进去,高大的红漆木门将风雪隔绝在外头。
他躬身走入里间,只见青帝合目倚在梨花木软榻里,榻上垫着温暖厚实的白虎裘皮,暖鼎在一边烧的很旺,香几正中摆放的青瓷白花瓶内插着昨日礼部卓侍郎送来的几株腊梅。
听见脚步声,青帝缓缓睁眼,闲福忙把热茶送上,一面不着痕迹地观察着陛下的神情,一面低声关心道:“外头好大的雪呢,陛下这么睡可要小心染了风寒。”
青帝懒懒地从榻上站起来,肩上披着的狐绒大氅滑下,露出一身剪裁合身的描金玄衫,他宽肩窄腰,越发衬得身材高大英挺。
“又下雪了?”嘴里虽这么问,肖浛却并不朝窗口望,目光却是落在花瓶腊梅上,不过一日,便已有凋零之相。
“是啊陛下。”闲福注意到青帝视线,连忙道,“奴才方才碰到卓侍郎,还问奴才这几株梅花是否谢了,他好摘些新鲜的,供陛下赏玩。”
不久前,卓繁已被他封为礼部侍郎,朝野上下虽不敢明着说什么,然而暗里地流言蜚语满天飞,无外乎卓繁是靠着爬上龙床以色侍君才这么快平步青云坐上礼部侍郎的位置。
话虽难听,却是事实。
卓繁本就是内敛清高之人,再加上蒙受皇恩捧得太高太快,在朝中受人妒忌,人缘不怎么样,除了那些趋炎附势的谄媚小人,就只有同科探花邵泽与他走的近些。卓繁不屑与谄媚小人为伍,而邵泽虽有同窗之谊,却对他与青帝之间的暧昧纠缠极为排斥,总是一逮着机会就劝他不要痴心错付,再与青帝暗通曲款。一听这话卓繁自然生气,便不愿与他多说,这样一来,每日上朝下朝,就只有卓繁形单影只。
直到不久前,继承文王爵位的亲王世子温暮言自封地回京接受青帝赐封。
想到此节,肖浛心中冷冷一晒,眼光却越发温柔,手指尖拂过柔软的红梅花瓣,好似在爱抚情人的面颊:“他身子单薄怎经得如此大雪,召他进殿罢。”
闲福领命退下。
待门关好,肖浛长袖一拂,登时叫红梅落了满地,枝头只剩零星几片花瓣,孤零零的好不可怜。
卓繁来得很快。
实际上那夜之后的第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