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件高领毛衣,沈琰皱了皱眉,“停车场湿冷, 不怕感冒?”
秦司漫一把抱住他的腰,丝毫也不嫌腻歪。
“这不是有你吗?”
沈琰无奈,只好笑笑。
秦司漫把车钥匙扔给她,自己上了副驾。
“我们今天去吃涮羊肉怎么样?”
“行啊,培培呢?”
“他在家玩游戏不肯出门,我给他点了外卖。”
秦司漫输入店的地址准备设个导航,一通电话插了进来。
是何学景。
铃声响了三四声, 沈琰见她也没接起来, 问:“怎么不接?”
“是我外公。”
秦司漫及欲张口,最后按下了通话键。
“下班了吗?”
秦司漫淡淡回:“我已经辞职一个多月了。”
何学景每月跟她固定会通一次电话,倒不是为了嘘寒问暖聊家常,只是一个例行公事。
那头沉默了几秒,何学景轻咳一声, 又说:“今天回来吃个饭吧。”
秦司漫想到上次的不欢而散,看了眼沈琰,自顾自的说道:“我要和男朋友去约会,改天再来吧。”
“那你们就一起来。”
秦司漫没反应过来,“啊”了一声。
“多双筷子的事, 就这么定了。”
不给她时间来推脱,何学景直接挂断了电话。
“怎么了?”
沈琰见她脸色不对,问道。
“我外公让我们回去吃顿饭。”秦司漫怕他为难,又摆了摆手,“他想到一出是一出,要不你先回去吧。”
沈琰听她提起过这位外公,孙女俩的关系不好不坏,客气得不像是亲人。
但比起和秦淮洲的针锋相对,又要和谐一点。
“我这么见不得人吗?”沈琰拉下头上的化妆镜打量了一番,开玩笑似的感叹,“这明明长得挺俊啊,放心,我不会给你丢脸的。”
秦司漫被他逗笑,“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他不好相处,而且我和他……也不亲近。”
秦司漫不想让沈琰陷入尴尬的境地。
沈琰却不这么想,发动车子直接朝着百货商场的方式驶去。
“他喜欢喝茶吗?我记得你说过他喜欢下棋,我之前看上了一幅棋具,托人带了还没回来,等改明儿找个时间咱们再去一次,今天是有点失礼……”
“保健品还是不买了,如同鸡肋,买点水果吧。老人家有没有什么忌口的,对了,还有——”
秦司漫坐起身,对着他喋喋不休的嘴唇直接吻了上去。
“你别这么暖,我怕我控制不住。”
沈琰舔了舔嘴角,意犹未尽。
“我知道你感动,不用哭,留着晚上吧。”
留着晚上吧。
晚上吧。
上吧。
……
秦司漫“啧”了声,“沈医生,你学坏了哟。”
“耳濡目染。”
秦司漫轻笑,“我刚刚是说,我怕自己控制不住在这上了你。”
“……”
在百货商场花了些时间,冬天天黑得早,来到辽州大学的时候新闻联播已经结束。
沈琰锁了车,两手提着送给何学景的见面礼,和秦司漫一前一后的走进了小院。
小院的门没有锁,秦司漫推开,发现何学景一反常态的没有卧在屋子里,在房檐下踱着步,像是在特意等他们似的。
秦司漫走过去,中规中矩的叫他,“外公,我们来了。”
何学景点了点头,视线全部落在了站在后面的沈琰身上,毫不掩饰的打量着。
“这就是你男朋友?”
“对。”
沈琰倒也不拘束,走上前来跟着叫了声,“外公你好,我叫沈琰,冒然拜访,打扰了。”
看着倒也是彬彬有礼,不是个空有表皮的草包。
“走吧,进去吃饭。”
谈不上热络,但也没有可以为难。
秦司漫心中松了口气,抬腿跟了进去。
何学景今天包了饺子,不知道他们何时过来一只放着没有下锅。
“坐会儿吧,我去煮。”
沈琰放下东西,颇有眼力劲儿的站起来,“外公我来吧,您歇着。”
“嗯。”
秦司漫见何学景这个态度,站起来说,“我也来帮忙,外公你休息会儿吧。”
何学景岂能不知她心中的小心思,横了她一眼,“你怕我吃了他不成。”
“对,你别——”
“家里就没让你做过事,别添乱了。”
沈琰递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示意她不要跟老年人顶嘴。
秦司漫叹了口气,也由得他去。
厨房里。
沈琰在锅里倒上水,开火。
水开需要一段时间,厨房里被收拾得很干净,也没什么可帮忙的。
何学景倒了两杯茶,一杯自己拿着,另一杯放在他的面前。
“尝尝,这是今年的新茶。”
沈琰双手接过,微微的抿了一口,也没尝出什么区别来。
“很好喝。”
何学景“哼”了一声,看出他是个不懂茶的人,心中不禁打了折扣。
“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医生,之前和漫漫是同事。”
“也是眼科?”
“对。”
何学景面色有所缓和,也不想绕圈子,直接说道:“我和她的关系并不亲近,但作为长辈我觉得我还是有责任过问她的个人问题。”
沈琰顺着说:“对,你说得有道理。”
“她爸是个庸俗的商人,骨子里都透露着一股铜臭味。一开始她妈非要嫁给他我就是不同意的,这男人靠不住。”
沈琰默不作声,听他继续说下去。
“可女儿大了,父母管不住了,她一意孤行嫁给了秦淮洲,结果得到了什么?”何学景冷笑,“一具全尸也没能留下,这就是她口中说的好男人。”
沈琰听出他的言外之意,委婉的辩驳了句:“我不是秦淮洲,漫漫的人生也不会重蹈别人的覆辙。”
“这是她的选择,我不会干涉,更干涉不了。”
水咕噜咕噜的翻腾起来,何学景拿起台面上的饺子,一个一个的放进去,老花眼镜的镜片被水蒸气罩上了一层薄薄的雾,看不出情绪。
“世事无常,你能对她承诺什么?秦淮洲的事情我有所耳闻,这也是他罪有应得,不过现在这孩子彻底没了依靠,我老了也不知道还有几年的活头……”
“我固执霸道了一辈子,胸中跟她妈憋着一股气,葬礼也没有去参加。这孩子是该恨我怨我,读书教书了大半辈子,我也能做出这么件荒唐事……”
沈琰一怔,他不想安慰这位老人什么。
他也不需要安慰。
秦司漫和他的心结也不是凭借自己一两句话就能被解开的。
沈琰拿过汤勺,搅动了几下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