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妄咎 作者:烟猫与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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妄咎 作者:烟猫与酒
。”他看一眼沈既拾,眼睛里仍带着笑:“你也一起。”
沈既拾眉间儿一掀,暗想我当然要一起。
第033章
沈明天是坐夜车过来的,最初见到沈既拾的兴奋劲儿降下去后,在回温让家的路上就昏昏欲睡,他在火车站吃了一大碗牛肉面,现在到了午饭时间也不觉得饿,只想洗个澡倒头大睡。
温让找出干净的浴巾,把沈明天领进浴室,交代他洗浴用品的位置都摆在哪里,沈明天乖巧答应着,一一记住,温让想了想,摸摸他的头,关上推拉门走了出去。
他把客房的床单重新换了一套,打开空调,又翻出一双舒适的室内棉拖,倒了一杯热水在桌子上凉着,为浴室里的沈明天做足一切准备。
沈既拾没在客厅里坐着,温让四处扫一眼,看见阳台的藤椅上露出半个脑袋,一缕烟雾缓慢升腾飘散,是沈既拾坐在阳台抽烟。
他走过去,想从后面拽走沈既拾的烟,结果刚把手伸过去,便被沈既拾捉住手腕,一把捞到身前,温让的脚步踉跄两下,沈既拾没有给他反应的机会,取下嘴里叼着的烟,拽下温让的领子昂首亲了他一口。
没有深入的亲吻,嘴唇与嘴唇稍加触碰就分开,沈既拾松开温让的衣领,又把烟衔回嘴里,惬意的吸一口,眯着眼睛喷到温让脸上。
沈既拾极少用这样猝然的方式与温让亲热,他在床上生龙活虎,床下一向秉持着安全法则,每次想发生些什么之前都会提前给温让眼神或言语上的暗示,柔情蜜意地展开攻势。刚才那一系列动发生在瞬息之间,确实行云流水又顺畅无比,温让毫无防备被他占了一发便宜,也不躲不闪,干脆将双手往后一撑,大大方方靠在窗台上,直视沈既拾。
他噙起一点儿笑意,说:“你自己的亲弟弟,这是吃得哪门子醋?”
“吃醋”这两个字的发音被咬在齿舌间,吐息低沉又暧昧。
沈既拾把烟头摁灭在手充当烟灰缸的易拉罐里,从藤椅上起身,握住温让的胳膊把人往卧室里牵。
沈明天洗澡的淋浴声隔着几堵墙,晦涩朦胧的传出来,沈既拾把温让摁在墙上,二话不说张嘴吻了上去。这回力道凶悍,舌头直直顶开牙关,深入到温让口腔内部,一边亲吻,一边把手从衣服下摆伸进去,攥住温让的腰肢往自己怀里不由分说地摁下去。
“嗯……”
十二月份的天,即使沈既拾的手不算凉,屋子里也开着暖气,冷不丁被这么一摸还是把温让刺激得一哆嗦,闷哼一声往外挣。
“光天化日的,明天还在洗澡呢。”
沈既拾把手伸出来,与温让额头相抵,低低喘气,平复躁动的内心和下体。他用眼睛牢牢锁定着温让,看他那双清凉的眼眸里映衬出自己的影子,优雅纤长的睫毛精致得如同一扇鹅毛笔,扑扇着扫在自己胸腔里最麻痒的位置。
温让五官之中蕴藏着风轻云淡的好看,他的神色越安然,越是能释放出的海清河晏般的魅力。
沈既拾在温让的神色里看出平和与纵容的宠溺,忍不住侧首往他耳廓上又亲了一口,浅笑着说:“你把明天当做弟弟照顾的样子,真好看。”
你享受当一个哥哥的样子,真好看。
又好看,又心酸。
沈明天擦着脑袋出来的时候,沈既拾在厨房炒菜,温让倚着门框看沈既拾炒菜,二人面色坦荡,仿佛已经这样无所事事地炒了一万年的菜,之前亲热的端倪让人丝毫都看不出来。
“唉,我好久没吃到我哥做得菜了。”
沈明天把毛巾一甩,从后面抱住沈既拾的腰,把下巴磕在他的肩窝里嘟囔。沈既拾夹起一块儿肉吹两下,喂进沈明天嘴里,抖着肩膀赶他:“湿哒哒的,吹头发去。”
心满意足的把肉咽下去,沈明天松开沈既拾,转身朝向温让:“温让哥,家里的吹风机在哪儿?”
“在这儿,来。”温让去取吹风机,沈明天跟在他身后东看西看,他一进家门就开始洗澡,还没来及观察这个家里的布局。
“对了温让哥,”沈明天接过温让递来的吹风机,想起刚才在卫生间看到的牙具,问道:“你跟女朋友一起住么?那我们会不会不太方便?”
温让一怔:“女朋友?”哪来的女朋友?
“牙刷什么的我看见都是双人的,不是女朋友么?”
哪是女朋友,明明是你那宝贝哥哥的。
温让还没张嘴,从厨房里传来一声:“那是我的。”
沈既拾端着餐盘放在客厅桌子上,扯起嘴角冲沈明天露出浅淡的笑容:“我暑假兼职时候在温老师这里住。”
这句听起来再寻常不过的解释让温让不由紧张了一下,他盯着沈明天,然而沈明天并没有什么反应,只是哈哈一笑,说:“你们关系真的很好啊。”便打开吹风机开始吹头发。沈既拾瞄了温让一眼,吹着口哨继续去厨房忙活,也是一派轻松自在的样子。
有什么好紧张的呢。
温让在心里默默问自己一句,走到阳台上又给自己点上一根烟。
没有目的的胡思乱想了一通。
人的情感总是十分微妙,他与沈既拾保持着良好的炮友关系,舒适,安心,对这个比自己小上好几岁的大男孩儿越来越信任,他就这样不知不觉,缓慢渗透了自己的生活,他见过自己的家人,而今天,自己也见到了他的家人。
虽然都是出于各种机缘巧合,可是“见家人”这三个字一出现,二人之间的微妙关系就仿佛于无形之中又加深了一层。
跟沈既拾在一起的话,现在的相处模式会有什么不同的变化么?
这种问题在温让的脑子里不是没有飘荡过,却从来没有认真仔细的思索过。
自己对于“恋爱”这种关系,有渴望么?
吹风机和炒菜的声音在身后夹杂响着,间或夹杂着沈氏兄弟的说笑,温让看着指尖缓慢燃烧的香烟,直到它消耗殆尽,把烟蒂灼得有些发热,脑海里依然轻飘飘的,没能得出一个答案。
他喜欢沈既拾么?
答案无疑是喜欢的。
沈既拾身上具备着他对这个年龄的男孩子一切美好的幻想,或者说,具备着他对理想中的“温良”所有的形象。
――自己对沈既拾的喜欢,一点儿都不纯粹。
温让在知道沈既拾是自己学校里的学生后依然能够与他上床,一方面真是丧失了师德,另一方面,他实在是早就对生活抱持着“都无所谓了”的态度。他想着反正自己是要结婚的,这是他自愿的选择,他没有心力再让父母面对他们不能接受的事情,他对于感情的自我需求,实在是贫瘠无比。
然而现在呢,他对沈既拾越来越喜爱,如果真的与沈既拾发生一段感情,对自己不愿再引起波澜的平淡生活,会有什么影响么?
沈明天吹干了头发,吹风机被关上了,沈既拾在客厅里喊他:“温老师,来吃饭吧。”
温让把烟头扔掉,转头答应道:“好。”
瞎想些什么呢。他对自己说。
沈既拾对自己的需求,其实也只就是肉体而已吧,自己在这儿胡乱琢磨可有可无的事,真像个愚蠢的高中生一样。
沈明天在“睡觉”与“吃哥哥做得饭”之间很是纠结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忍不住伸筷子夹了几口,哈欠连天地跑去客房睡了。这一睡就昏昏沉沉直到傍晚,沈既拾煮好晚饭,进来往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小猪,起来了。”
“把晚饭吃了再睡。”
沈明天一摇三晃的爬起来洗了把脸,脑袋还没缓过来,唏哩胡噜喝了一碗粥,喝到最后已经困得小鸡啄米一样连连点头,把沈既拾和温让看得直乐,取过他的碗把人又赶回床上睡了。
温让收洗了碗筷后去浴室洗澡,洗到一半儿发现自己没拿睡衣,他爱干净,白天衣服不想再穿,喊沈既拾帮他拿睡衣进来。沈既进浴室送了睡衣,看着温让水淋淋的身子却不愿意出去了,他俩下午胡闹了一阵儿,顾忌着会吵醒沈明天没有做到最后一步,现在邪火一蹿,沈既拾干脆把自己也扒了个精光,跟温让挤在一起借着洗澡的名义大肆抚摸。
有了水声的掩护,沈既拾的动作十分大胆了起来,他把温让揽在怀里,亲吻着掰开他的臀瓣,挤了点儿沐浴乳往穴口揉搔扩张。一根食指顺畅的挤进去,温让咬住沈既拾的肩头闷哼出声,站立的姿势让后头格外紧致,他努力调整着呼吸配合沈既拾的攻势。
在沈既拾的手指抵住他体内敏感至极的那处摁压之时,沈明天睡意朦胧的嗓音猝不及防的从外间传来:“没人用卫生间吧我进来啦!”卫生间的门随即被“哗啦” 拉开,沈明天趿拉着棉拖掀开马桶盖,开始漫长的放水。
温让在听见沈明天声音的那一瞬猛的一僵,牙关下意识使力,狠狠咬住沈既拾的肩肉,臀肉也崩得死紧,一动都不敢动。
幸好卫生间是干湿分离,浴室跟马桶间还有一道隔离门,不至于被沈明天一进来就发现他哥哥的手正插在“好朋友”温让哥哥的屁股里。
沈既拾皱眉咬牙,忍耐着肩膀上的痛意,热情高涨的性器都萎靡了。
沈明天,你个小王八犊子。
第034章
沈明天解决了尿意,舒畅得回房间继续睡,沈既拾和温让被他这么突如其来的一吓弄得没了性致,尴尬的对视两眼,匆匆冲洗干净也回房间歇了。
展览一共有两天,沈明天花一天时间逛展,温让与沈既拾也陪他一道去了。沈明天在学校里修的专业是油画,古今中外各种艺术画作都要吸收学习,进了画展恍如鱼游入水,即时只是个初学皮毛的在校学生,在两个门外汉面前也足以展示一番学习根底,对各类或写实或抽象的大作都能说出些术语,获得了二位哥哥赞许的目光,沈既拾淡淡夸赞两句就惹得他开心又害羞,挠着头颇不好意思,反倒不愿意多说什么了。
温让有意招待沈明天吃顿大餐,中西日料任他挑,然而沈明天对外头的美食没什么兴趣,只想回家让沈既拾做饭给他吃。
“昨天我太困了,都没有好好吃我哥做得菜,咱们回家吃吧温让哥?”
温让自然没意见,沈既拾做得菜相当对他胃口,不论油盐调料都恰到好处,堪称是美食了。
一个是亲弟弟,一个是喜欢的人,二人目光殷殷对自己翘首以盼,沈既拾忍不住揉揉鼻子笑得得意,领着他们去超市大采购,认真烹调了一桌子家常美味,饭后再温了一大瓶黄桃罐头当甜点,看他们揉着肚子歪在沙发上满足得长吁短叹,自己的心尖儿上跟在蜜水里泡了一遭似的,任劳任怨又把餐桌收拾了,刷锅洗碗搞后勤。
温让习惯在饭后活神仙一样点一根烟慢慢抽,沈既拾把一切收拾妥当从厨房出来,就看见沈明天趴在温让旁边正儿八经的“取经”――烟抽多了会不会肺疼?抽烟真的能放松神经么?
沈既拾挑挑眉,在沙发把手上坐下,兜头胡噜了一把沈明天的脑袋,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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