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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跪了一宿,还拼命跟我们说是他教子无方,带坏了你。我们哪会那么觉得,你和安然在一起我反而放心一点,听到我们说不是安然强迫的你,你顾伯父才让他起来…”
后面的话林沛森没听下去,他不知道顾安然背着自己跟家里出了柜,也不知道顾安然喜欢的人是自己。林沛森敷衍了几句就挂了电话,未接电话很多,苏粟夙的,陌生号码的和叶然以及李善的,林沛森来不及想更多,他丢下手机,爬下了床,晃悠一下就摔在了地上,僵硬的身体还没完全恢复,但是林沛森顾不得疼,爬起来打开房门,客厅被收拾的很干净,酒瓶的碎片已经不见了,盒子也端正的放在茶几上,但是没有人。林沛森扶着墙打开客房门,也没人,厨房也是一样,他把希望放在最后的书房,可是同样的,里面空空荡荡。顾安然走了。
林沛森坐在沙发上的时候,想打电话给顾安然,又想到他说的手机坏了,握着手机半天也不知道该联系谁,他觉得他和顾安然之间有很多话没说开。眼神飘忽之间,林沛森又把注意力放在了茶几上的那个盒子上。他小心的拿过那个有点沉甸甸的盒子,放在腿上,好半天才打开,里面是一张张照片,照片里的人都是自己。
林沛森把照片一张张取出来,有开车时候的自己,在书房加班睡着的自己,系着围裙做饭的自己,试图躲开拍摄的自己,擦头发的自己,吃饭的自己,背影,发旋,眼睛,嘴唇,手甚至连脚都有特写的照片,而每一张照片的背面都写着话,最底下的是两个人多年前的合照,林沛森以为顾安然忘记了,但顾安然没有忘,那是他们那年寒假落水后裹着毯子被双方母亲笑着拍下的照片,照片里林沛森一脸苦瓜脸,顾安然则温柔的摸着的头看着他笑。
盒子里还装着一封信,林沛森取出来,上面是顾安然一贯好看的字。
“亲爱的沛沛:
呃,我还没写过情书,这是第一次。沛沛,其实早在你在楼梯上问我那次,我就该说有喜欢的人,现在想来,我也不太懂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你。我在去大学收拾行李的时候,看着敞开的行李箱,我都设想过如果能把你一起带走就好了,也认真想过你能不能塞进行李箱,会不会缺氧这样愚蠢的问题,你看,这明明是喜欢你的表现,我却浑然不知。可能因为我们常常在一起,我没意识到,可是后面分开的那几年里,我想通了,我比喜欢你还要喜欢,那肯定就是爱。我去过很多地方,墨脱,印尼,撒哈拉,我去的每一个地方,我都想你在我身边,我想让你跟我一起体会大自然的神奇之处,可我想到旅途险峻,我又不舍得你来了,我只要把这些都拍下来,让我成为你的眼睛就行。就算迟钝如我,我也能感受到自己日复一日加剧的爱意,如果不能成为伴侣,我也做不到像以前一样,当朋友当兄弟,只要看着你,就想拥你入怀,最好你身边只有我,你的可爱也只有我知道。不管你喜欢谁,我都想把你抢过来,这是我卑劣的占有欲,可我不想放手。但如果只有那个人能让你快乐,我也狠不下心把你锁在我身边,我看不得你难过,我只希望你一直平安喜乐。照片是我送你的生日礼物,我想贪心的记录下每个时候的你,这样的我,你会讨厌吗?沛沛,我爱你。”
“傻瓜,我怎么会讨厌,我喜欢的不得了。”林沛森小声的说着,眼泪又不小心的滴了下来,这么多细节在这里,他怎么会觉得顾安然喜欢的不是自己呢?他的温柔,他的耍赖,他的撒娇都只有自己看到啊。
他要找到顾安然,拿过手机,林沛森打给了苏粟夙,但是接电话的却是另一个男生,他只是说苏粟夙在睡觉,不方便接电话就挂了电话。林沛森转而打给了昨天那个陌生的号码。
“喂。”电话那头是个女人的声音,有点熟悉。
林沛森回想这个声音的主人,一边问,“你好,请问顾安然在吗?”
“林沛森?”
“是啊。”
“我是罗君啊,顾安然现在不在我这里。”
“那他现在去哪了?他电话有吗?我有急事找他。”林沛森像是抓住了一根稻草一样,语气很是焦急。
那头的罗君倒是很冷静,“你们是不是出了什么误会?”
林沛森沉默了一会,把事情说了出来,就听到了电话那头罗君的叹气声。“顾安然之前找借口是来工作室冲洗照片,为了给你惊喜,熬了几个夜,他喜欢的不是苏粟夙,是你啊。”
林沛森觉得有东西卡在喉咙里面很难受,好半天才哑着嗓子问,“那他人呢?”
“他没跟我细说,但是应该去拉萨了,因为之前他一直提着说想拍那里的景色给你看。”“那你有他电话吗?”“他电话被他爸砸了之后,他还没买。”
结束了和罗君的对话,林沛森紧紧握着手机,看着茶几上摊着的照片,另一只手狠狠的抓着自己的头发,他有一肚子的话要跟顾安然说,而他联系不上他。
林沛森请了一个长假,公司也考虑到他好几年都没年休,也批了这次假期。请了假的林沛森开始什么都不干,只是坐在家里,盯着大门,期待顾安然回来,又或者不断打那个接不通的电话,睡觉也都缩在沙发上,期间苏粟夙来找过他,看着他的状态只是叹着气,让他不要担心,顾安然会回来的。但林沛森抓着苏粟夙的手,也不在乎自己狼狈的样子,“你说他到底去哪了?”
苏粟夙有点心疼眼前的林沛森,狼狈的样子不比那时通宵为林沛森准备惊喜的顾安然好多少,但那时候的顾安然是眼睛是有活力的,眼前的林沛森眼睛里都没什么光。
“你这样他会心疼的。”苏粟夙不知道怎么回答林沛森,只能说这样的话。林沛森放了手,强撑了个笑容送走了苏粟夙,回到卫生间看到胡子拉碴的自己,他摸着自己的胡子和眼下的乌青,觉得自己再也坐不下去了,他等不了,他要去找顾安然。
几乎是一瞬间的念头,林沛森就决定了,他订了最早的去拉萨的飞机,接着把自己收拾干净,带上厚厚的衣服和一些用品就准备出门了。他并没有多少的旅游知识,也知道这样盲目的前往他也不一定能找到顾安然,但他相信,他们互相爱着,他们缘分未尽,他不能再坐在那里等下去。
上了飞机,坐下来的林沛森从包里摸出了那本从苏粟夙那拿来的相册,看着照片的顾安然,林沛森才能稍稍安心下来,接近目的地的时候,可以看到壮观的山脉。
下飞机的时候,林沛森每一口呼吸都像冰刀划进了气管,头稍微有点疼,呼吸有点困难,但没有呕吐的欲望,看来高原反应并没有那么严重,但为了慎重起见,林沛森还是买了抗高原反应的药物,他想着跟顾安然在同个城市,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