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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捂住嘴,唔唔的说起话来:“岱川呢,让岱川救他啊,岱川说能救他的啊?”
陶修听到岱川的名字,突然心里一惊,回头看向了那幅展开的画卷,许丛丛也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然后惊恐道:“怎么回事?那幅画怎么在消失??”陶修看着那幅快要消失在空中的画,只能长话短说:“岱川在里面,好像遇到了什么事…”许丛丛一愣,然后猛地站起来,没头没尾的叮嘱道:“陈老大他们还在医院,如果出了事记得跟我爸妈说一声…”
陶修刚反应过来,还没来得及拽住他,许丛丛直接朝着那幅画扑了过去,在那幅画凭空消失的最后一秒,进入了画里。
陶修有些茫然的看着空荡荡的客厅,琴堂躺在沙发上不省人事,许丛丛和岱川被困在了画里,陈叔和师父还在医院,就只有他了吗?陶修低头看了看闭着眼睛的琴堂,他的半边脸已经腐烂的看不清轮廓了,陶修心疼的伸手摸了摸,又瑟缩的收了回来,过了一会,他像是下定了决心似的,在那边腐烂的脸上亲了亲,又对准琴堂的嘴唇亲了亲,然后把琴堂抱了起来送去了卧室,自己则打起精神站了起来,看了看时间,随手披了件外套出门了。
翻修过的金家大宅和陶修在岱川的画里看到的确实不太一样,成为文物局之后更是显得有人气了许多,任谁也想不到这片土地曾经有过多么惨烈的过往。
陶修按下心里的波动,抬腿走了过去,看门大爷好几天没看到他了,乍一看到差点没认出来,在门口就把陶修拦住了,陶修叫了他一声,那大爷眯着眼睛盯了他好一会才恍然大悟道:“小陶啊!好几天没见了!哎呀你怎么瘦这么多啊?我差点没认出来!”陶修敷衍的笑了笑:“家里出了点事。”看门大爷抓着他的手,有些担心道:“不是大爷我多心啊,早些时候我跟你说这里闹鬼你不信,我看啊你就是被魇住了!”陶修笑了笑:“大爷,真没事!”那大爷叹了口气,只好松了手:“那也行,你先忙,我还有点东西没写!”
陶修一愣,这才想起上次和大爷聊天,大爷说他写恐怖小说来着,不由得笑了笑,点头道:“好的,那您先写,我过几天应该就能来上班了。”
说完和大爷打了个招呼就赶紧往宅子里去了。
陶修是来找石老的,按照之前的约定,石老答应帮他做的钟表零件应该是明天才能做完,但是陶修实在是担心琴堂熬不住了,只能先行过来问问是不是做好了,他轻车熟路的赶去了瓷器区。
已经是下午了快下班的点了,瓷器区的很多老师傅已经离开了,有几个走的慢的推着自行车过来碰见他跟他打了声招呼,陶修心想石老不会也走了吧,就问了问迎面走来的一位老师傅。
那老师傅朝着石老的屋子努了努嘴:“没走呢,这几天都不知道在忙什么,天天加班加点的,这么大把年纪了!”陶修心想不会真的是为自己的零件这样吧,一时间有些感动,赶紧跑了过去。
敲了好几遍门,里面才传来应答声,陶修推门进去,只见石老架着一副老花镜正聚精会神的看着手上的材料,瓷器不像是木材,稍稍不注意,可能就要重新来过,陶修也不敢出声打扰,只好在一旁等着,石老也没有打算跟他说话的意思,等了快要一个小时,石老这才松了口气,把手上的工具放在了一边,伸手把那做好的小东西放在了一个盒子里装着,随手摘下了老花镜。
“石老…”陶修喊了一声。
石老这才好像看到了他似的,皱着眉道:“你怎么还在这?”
“……”陶修没敢说话。
石老不高兴道:“你怕我不给你做那破东西?”
“不不不是…”陶修赶紧解释道,“我就是来看看…”
“看什么!”石老怒道。
陶修也没办法了,只能咬咬牙道:“石老,您那做好了吗?我这边可能有点急。”
“急什么!”石老一听倒是更生气了,“人命关天啊!”
陶修认真的点了点头:“人命关天。“
石老闻言一愣,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咳嗽了一声,把手上的盒子拿到手里,走过来道:“跟我来吧。”
“去哪?”陶修问道。
石老推开门:“还差最后一点,既然你急着要,我今晚给你弄出来吧。”
陶修见外面的天已经有点擦黑了,有点于心不忍:“不如明…”
“废话那么多!跟上来!”石老骂道。
陶修只好小跑着跟了上去。
瓷器组的后面给配了一个小型的瓷窑,高科技烧瓷,原本弄这个的目的是为了做一些热度研究和烧制一些零碎的瓷器,这也比传统的瓷窑要节省时间的多。
石老熟练的打开了机器,小心翼翼的把盒子打开,然后把里面的东西一颗颗的拿了出来,放在那烧瓷机器里的隔层上,陶修眼尖的看到那些都是他很熟悉的钟表配件,看着石老操作着机器开始烧制,终于是松了口气。
“他怎么样了?”石老突然问。
陶修一直盯着那机器,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反应过之后下意识以为他说的是琴堂,可是石老怎么会知道琴堂?
他有些疑惑的看向了石老。
石老站在那机器面前,盯着那里面的火焰,眼睛里被火光照的有些发光,石老看也没看陶修,过了一会又问道:“他怎么样了?”
“谁?”陶修这次听清楚了,警惕的反问道。
石老叹了口气:“那个表中人。”
这下陶修真的被吓到了,他往后退了一步:“您怎么知道?”
石老这才回过头来看他,眼神很是复杂:“我的祖辈姓金。”
“什么?”陶修突然想到许丛丛说过这个宅子还是石老捐赠的…
石老又叹了口气,转过头又去看那炉子里的火焰:“在很久以前,我的祖辈就改姓石了,按照我们家的家书记载,是因为‘大耻,大辱,愧对先祖’。”石老淡淡道,“家书里还记载到,因为我们金家曾经出了一个恶人,他钻研邪术,杀人无数,最后因果报应,灭族于一场大火,整个金家只有我的祖先侥幸活命,从此改姓为石,宁做磐石,不愿金贵。”
“金家老爷…”陶修喃喃道。
“你果然知道…”石老淡淡道,“本来我还有点不太确定,直到你让我来做这些零件,我才确定,你可能知道了当年发生的事,我的那位先祖,用人炼器,我的家书中记载过,他制作了一种‘钟’,可以困住人的肉体灵魂,可以为他所用,金家就是有白瓷窑,零件自然采用白瓷来做…这么一联想,原本我不相信的事,也不得不相信了。”
陶修张了张嘴,没有说话。
石老有些可惜道:“他制造出了钟表,比外国领先几百年,居然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