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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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乡绅地主瞒报蓄养私户,以便低价压榨农民和逃税,所以县令无法应允的原因就在于其实这些佃农都是被豪族乡绅想办法操作成了私有财产,而非仅仅是雇佣的佃户,他征调不动。

    何禹震惊,说各地都是这样吗,苏烨城说京畿直隶不会这么明目张胆,但是山高皇帝远,又不好统计管理的地方基本都是这样。

    何禹生气,说那这每年少缴了好几倍的税,都是朝廷的,苏烨城无奈的说历朝都是这样的,有什么办法,何禹默然不语。

    第5章 17-20

    17.

    然而河道工事却必须想办法找到足够的人手,何禹的意思是让苏烨城直接以钦差之权,他又是江西巡抚,可以将所有推脱的、不愿意得罪乡绅的县令就地免职。

    苏烨城无语,说我又不是你,一上任就搞人,你这样粗暴的话只怕反弹会更大。而且这个县令虽然咱俩不熟,但是他据说是之前陛下钦点来历练的地方官,以后早晚要入朝为佐,你直接把陛下的人搞了,陛下肯定会对你有意见的。

    何禹听了很不高兴,说得罪就得罪了,陛下若是因此怪罪我受着就是。而且你是江西巡抚,江西数十万生民重要还是帝心重要,你自己看着办,说完就直接走了。苏烨城愣了半天,终究追了出去,说你说的对,我刚才想的太顾眼前蝇头小利了。

    于是苏烨城一边去送罢免令,一边何禹带兵随着他一路查抄乡绅,因为来的突然,毫无准备,故而隐匿户口瞒而不报偷税漏税的证据被拿了个正着,两人强行将一县之民从地主户下脱出另立户籍,而后又以大量的钱粮为酬,雇佣了民夫前去修河道工事。

    苏烨城知道轻重,对于哪里该花钱十分有数,因此下令严禁克扣民夫的酬劳,佃户们一看去河道做工的钱都能归自己拿,又待遇优厚,十分划算,便都欣然前往。

    而后一传十十传百,连邻县都有很多人前来聘工,工程进度便快了很多,新的堤坝终于在汛期最严重的时候到来之前完成了。

    两人坐镇江西,终于等到汛期过后,又马不停蹄的安置灾民、从邻省调配务农工具、安排土地重新垦荒等等。直到十月,局势渐渐平稳,苏烨城也在当地站稳了脚,继续任职江西巡抚,何禹便领兵回京了。

    回京之后傅怀尧先是在朝堂上大肆表彰宣扬两人的治河功绩,言语中颇多暗示,等下次有新职空出位置来就升官云云。

    众大臣知道何禹实绩在手,又为官清廉没有把柄,实在无可挑剔,帝王又看重,因此皆不敢反对,并且各自暗中战战兢兢,生怕哪里出个错被陛下抓住机会就地免职,给这位朝堂新贵腾位子。

    而两人私下见面之时,除了多月不见的叙旧,何禹着重提起了乡绅大族隐匿赋税、压榨佃农之事,颇为忧虑。

    傅怀尧也感叹说此事历朝历代屡禁不止,先帝在位时也想过整治,然而也只是某一州一县的长官做事有为,才能稍微收敛,一旦调职依然如故。

    而整个景朝的整治更无从谈起,不是傅怀尧不敢触动利益,而是主事之人必须是自己的心腹,并且完全忠诚。说到这里,何禹插嘴说为何不让属下去,主人是信不过属下吗。

    傅怀尧非常纠结复杂的说,不是信不过,而是不愿。我说必须忠诚的原因是,因为历来社稷图强的变革,主事者从没有过善终,万一激起众怒,到时候恐怕要牺牲掉主事之人。而我根本不舍得让他们如此,不然为何朝中能为我做此事的人这么多,不止你一个,我却迟迟未动。

    何禹听了傅怀尧完全没有矫饰的直白之语,当即跪了下去,轻而坚定的说,若能使陛下新政顺行九州,我愿以身为陛下辟路,九死无悔。

    傅怀尧看着他的坚如磐石的身影,良久未能言语,知道此事虽然危险,然而也只有侍卫出身的何禹去,才能将危险降到最低。于是最后说,我会护住你的。

    建隆十六年初,何禹调任都察院右都御史,奉旨稽查农税,赐金紫符节,巡按天下。

    18.

    虽说从军队调任到都察系统是从未有过的先例,升迁的速度也实在太快,然而朝堂众人却自认心明眼亮,很清楚何禹这个调任是去干什么的,恐怕再一次回京就没好果子吃了。于是暗中嘲讽何禹傻乎乎卖命的有之,看不起他愣头青的也有之。

    何禹动身出发,傅怀尧没给他规定路线,他为了不被人提前针对,也不做计划,走到哪个省算哪个。何禹深知自己脾气,而他却更不愿意给傅怀尧找麻烦,因此这次去各省巡查,并没有像之前那样雷厉风行。

    他每到一处,一反常态的先和当地父母官打交道,言明此来并无稽查官员之意,且若是能配合巡视组,则算实打实的政绩一件。

    因而在之后查匿户隐田的时候,有当地官员的协助,几乎没怎么动刀兵,而对于那些被查的乡绅豪强,何禹也转达了傅怀尧的圣意,只要不给巡视组添乱,则以前匿税偷税之事便既往不咎。

    如此这般,进展便飞快,且竟然没有引起太多的反对意见,即便有棘手之处,也都被何禹从侧面迂回化解了,而没有像以前那样直来直去。

    在他外出的几个月中,傅怀尧与他的书信并没有谈及什么政事,于傅怀尧而言是为了让他放手去干,不让他多心,于何禹而言是不想让陛下担心。

    两人在书信中,何禹只谈谈大江南北的风光,还有各地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傅怀尧也只说些宫廷趣闻云云。这些书信对于事务繁难的何禹来说,不啻是最温暖的安慰剂。每当收到傅怀尧的书信,里面字里行间那些对他淡淡的关怀,总能让他心情好上好几天。

    这日何禹行程受阻,正有些焦心之时,却收到了照例五日一封的书信。何禹深夜在府衙中读完信,再出门时脸上的高兴之意怎么也掩不住,随行的亲兵见了,便问他您是不是收到心仪的姑娘的家信了,怎地每次都这般高兴,看书信的那神情跟看自家夫人一样。

    何禹忙斥道哪有的事,自己尚未有婚娶的打算,而后有些慌张的回了自己屋里,心中乱成一团。

    他此时想来自己的心情,确实和有了心仪之人一般无二,而后又想起陛下平时对他种种的好,还有他以前当侍卫的时候,后来宫中和陛下闲聊的时候,每当和陛下在一起的时候总是自己最高兴最欢喜的时候。

    而那些他对陛下的仰望而依恋的心思,他离开陛下会觉得想念不舍的心思,何禹猛然发觉自己对陛下之情早就已超过了忠诚和感恩而情根深种不能自拔。

    何禹深夜既自明了心意,思念之情便澎湃不能抑,在床上辗转反侧了一夜,又是欣喜甜蜜又是患得患失。他回想两人的相处的点点滴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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