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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出
出了大厅,沿着走廊一直走到花园,沁雅的脚步渐渐慢了下来,抬头看着远远近近盛开着的花,她缓声轻言道:“赵公子,你说这花开花落的,落下的和依旧留在枝上的,它们之间到底有没有什麽情可言?”
赵翎刚才一直在看着沁雅,听见她问话了,才把一直看着沁雅的目光调开,看向那开得灿烂的花。
执扇抵着下颔,他沈思了一会儿,才慢慢开口道:“花开花落昔年同?孰说万物无情,生死自异。其实万物皆有情,只是我们不懂得它们罢了。众不看,藤死树枯。普罗两树,一树死,另外一树绝不独存。这就是他们的情。”
语罢,沁雅美目睁圆,震惊地看着正对着自己一脸温柔笑容的赵翎。此时,她的脑海中只存在着两个字:
知音!
沁雅惊喜不已,像这样的感觉她还是第一次体会到,像自己这样荒唐的想法,除了自己,她还是第一次从别人的口中听到。
平日自己问他人,但他们看自己却好象在看怪物一样,那种心情就如同比干问他人空心菜有没有心时,听到当然是没心一样无奈与失落,还有点点知音难遇的愁绪。
而现在,
终於找到知音了!
沁雅掩盖不住心里的喜悦,水灵的眼睛笑得像两弯,弯弯的月亮,心里对赵翎的好感也加多了好多。
赵翎看着眼前的人儿笑逐颜开的娇容,笑意不由又加深了几分。
後面的几人见他们俩谈笑自如,相谈甚欢。清儿、红儿还有澈三人你我看一下,都自觉的往後面退,不打扰他们。
两人谈完花花草草,沁雅就带着赵翎,为他继续介绍林府的环境。
晚饭时,赵翎就两人约定的事向林甫提出,让他同意让沁雅和他一起出去,林甫含笑地看着他们,同意了。但那眼光让沁雅羞红了脸。
第二断便断,说绝就绝,它似水长流,欲断难绝,一旦从心里发了芽,便如蔓草般蓬蓬地滋生,霎那占满心房……
玉轮中空,月华似水,如同某人的思念丝丝流进某间夜不能寐的房间。
孤寂的,多亏了翎,沁雅的脸色才变得那麽的好,当时那一切都是那麽的美好和睦,可,怎麽会变成那般?
当翎向爹爹提出要娶她为妻时,本来还是言笑晏晏的爹爹一下子沈默了下来,大堂内的气氛因为他的沈默就开始变的沈默得可怕,就如暴风雨来临之前,死一般的沈静。
当时……
☆、提亲2
黄昏时分,红艳璀璨的晚霞布满整个完,转身向赵翎他们告辞,便带着贴身丫鬟回竹苑。
对赵翎因为她不听他的话叫他翎而皱起的眉头和看向她有点不满的眼光视而不见。虽然赵翎让她叫他翎,但是现在他们还没有公开他们的事,还是避讳叫赵公子比较妥一点。
“那我们也先告退了。”对着福伯拱拱手,赵翎带着侍童澈也离开,回他们住的地方。
餐桌前,沁雅已换上一身浅紫色的绸裙,一头云发梳成斜辫子并用同色的绸带绑起放在a" />前,显得格外清纯迷人。
而赵翎依旧是一身雪白的锦缎,不同的是头上的墨发现在是半披着,显然是刚洗过还半湿着。
坐在上位的不容多说也知道是林甫林老爷了,只见他一身墨色的锦衣,半白的头发上一支木做的的头端雕着一朵盛开的桃花斜bsp;/>着,满脸笑容,透着j" />明的眼光来回的打量着桌上两边的两人:“赵翎啊,你看看咱家的沁雅,呵呵……和你在一起後,脸色红润了很多,以後你可要多点来找她玩啊”
“爹……”沁雅本来就被他看的有点心虚,现在又听他这般说,娇嫩白洁的肌肤不由透出晕红,头微微低下,担心他会看出什麽。
赵翎见他知道了,也不瞒他,直接的向他开口:“林伯伯,我和你女儿情投意合,我想娶她,不知你意下如何?”说完,紧盯着他。
一旁的沁雅听到他这样唐突的说,脸更红了,恼怒的用美目瞪了他一下,却似怒还羞,眸光流转间别有一番娇美。他们才认识这麽短时间,就这样贸然提出,爹爹会同意麽。
身後的清儿震惊地愣在一旁,双目圆睁,小姐和他怎麽会……头消沈地往下垂,不让人看到自己惆怅的情绪。
幸好今完,衣袖狠狠一挥,便气冲冲的跨门而出,最後略有深意的目光看一下总管福伯,福伯领会地点一点头,走向赵翎,伸手向外就一个送客的姿势。
“赵少爷,请……”
赵翎恼火的看着这请他出去的福伯,却无可奈何。抬首看一下左边被拦着的人儿,那小脸上明显的悲伤和震惊让他不由地心头恸动:“等我”除此之外,他无话可说。
“澈,我们走!”
“翎……”悲哀地低低喃呢,以後,应该是相见无期了吧。
“小姐,我们回房了吧。”看着小姐这般忧伤,心里那份惆怅竟被心痛所取代。
小姐……清儿含泪地看着失魂的沁雅,为老爷的做法忿忿不满,怎麽这般残忍,虽然她得不到翎,但她还是希望赵翎可以和小姐好的……
赵翎被迫的离去,让沁雅的身体日况愈下,林甫为此焦急不已,他是不是做错了呢,可现在没时间让她再想对和错了,为了给她寻来救命的灵药,他决定亲自去南方取药。谁也不知道,那一去,竟酿成了一个悲剧。
………………
☆、噩耗
烟雾弥漫,伸手看不见五指,白茫茫的一片,周围静悄悄的,沁雅不安地看着四周白茫茫的一片,这里是哪儿?
刚才自己明明还在竹苑里,怎麽一眨眼就到了这里?
“有人吗?”试探x" />地叫道
……
鸦雀无声,没有人回答。
静悄悄地过了一会儿,就算好脾气的沁雅也忍不住恼火起来,搞什麽啊,平白无故地被带到这,紧张是不在话下的,现在却一个人影也看不到!
“到底有没有人啊!”
“雅儿……”
一声熟悉的声音从背後传来,好熟悉啊!
这声音,是爹爹的!
但爹爹不是到南方去了吗?那起码要三个月才能回来啊!
疑惑地转身向後看去。
眼前三米内的烟雾慢慢散开,林甫的身影渐渐出现在眼前,一身的衣服依旧是离开时的那一套,只不过上面有些残破。
“爹爹,你怎麽也在这里,还弄得……”一脸疑惑,他不是最注意自己的形象的吗?
“雅儿,爹找到你娘。”林甫温柔幸福地看着身边慢慢出现的女子。
沁雅震惊地看着眼前一身白衣,和她有九分相似的绝色女子,这,就是她的娘?!
“雅儿……”温柔亲切的声音轻轻的传入耳里,流进心里。
“娘……”泪慢慢的涌上眼眶,沁雅哽咽不已,是娘亲,抬腿上前想抱住他们。
他们却在往後退!
不信地加快自己的脚步,但
“爹,娘……”美目圆睁,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们一直不变的距离,怎麽会这样?
悲伤的看着眼前的两人,真的是那样了吗?
泪忍不住滑落脸庞,那是梦,可那却是那麽的真实,那心痛的感觉也不是骗人的……
昨晚因为咳嗽折腾了好久才能睡,睡的也不是很好,虚弱的身体很容易疲惫,所以想着想着,就不由地慢慢的进入睡眠……
…………………………
“小姐,大事不好了!呼呼……”红儿气喘吁吁地从外苑跑回来,不敲门就一把推开门,此时她顾不上什麽礼节了。
“红儿,你怎麽每次都是这样毛毛躁躁的,小姐才刚睡下,你又想把小姐弄醒啊!”清儿恼火地拦住向往内房跑的红儿,把她拉到房外面,训斥。
这丫头,说了这麽多遍了,还改不过来。
“清儿姐,真的出大事了!”红儿眼神慌张,也顾不上她的责备,挣脱着清儿拉着的手,焦急的就想着往里面走。
“有什麽大事比得过弄坏小姐的身体的!”清儿恼火地瞪了她一眼,手中并没有因为她的挣脱而放开手,反而更加用力握紧!
红儿吃痛地皱皱眉头,但是也没管的上了,因为她的心中有更紧急的事,“老爷出事了!早上南方那边快马加鞭传消息来,说老爷一行人在淮河一带遇上了山贼,带去的人全军覆灭,老爷的尸首也已在运回的途中了!”
“啊!”
清儿瞪大眼睛,难以置信,连放开了紧紧拽住红儿的手也不觉。
站在窗前的沁雅忍不住头脑中的一阵阵晕眩,眼前一黑就晕倒在地。
她一向浅眠,早在红儿大喊进门时,她就醒了。只不过她见清儿怕吵到她,贴心地把红儿拉出去,担心她会过分的责怪红儿,不放心才移步到窗前。
可竟然她听到了这惊人的消息。
梦靥成真!
“小姐!”听到惊讶声的清儿、红儿回头正好看到两眼紧闭倒下去的沁雅,顾不上询问事情来源,拉起裙角连忙冲回房内。
☆、家门败落人情冷落
以後,她,在这是用力可拂在清儿和红儿手上的的力道,却是小的可怜,就像蚂蚁打在大象身上一样。
两完眉头一挑,示意一边的红儿把外面不知道温了多少次的燕窝粥端进来。
沁雅点头,望着漆黑的。
“是吗?”清冽的声调,仿佛珠玉落地,不带任何语气。
“对对对……”其他在座的人听到这话,连声应和,交头接耳的说个不停,一副仿佛真的为她好的样子。
他们谁也知道那潜台词是什麽,不把她嫁出去,林家的财产他们怎能得到。
沁雅看着他们那虚假的笑脸,不由感到恶心。爹爹尸骨还未寒,他们就想把她嫁出去,好来分家产,还扮得一副为她好的模样。
清儿站在上面看着那个不要脸的人,就要质问,红儿激动的就要冲出去打人。
察觉到身後人将要的举动,她伸手拉住激动的就要冲出去踹他们的红儿,示意清儿现在不要开口说话。
清冷的脸上勾起一抹冷笑,不言语,静静地看着他们在下面演戏。他们内心打的是什麽小鼓,她清楚得很。
林鳞他们说了一会,见沁雅不表态,互相使了个眼色,软的不行来硬的!
左边第一位,身着金色绸衣,贼眉贼眼,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麽好东西的二叔伯林蒋站起来,走到堂中间,把他那俗气的金色衣服用力一挥,冷声道:“大小姐,你可别敬酒不喝喝罚酒!和你商量那是看在你是大小姐的份上,你别以为我们会让你当林家的当家的,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不然,你身边的人,哼……”
他们为了让她早日嫁出去,避免麻烦,已经只作主张帮她答应了一门婚事,婚期就在一个月後!
“你们太过分了!”清儿忍不住开口,红儿挣开她的手,忍不住上前打他。
林蒋一把抓住红儿要打她的手,贼目却望着沁雅“来人,把这两个以下犯上的贱婢关起来!”声音尖锐刺耳,警告之意显而易见。
门外走进几个家仆,沁雅细细一看,竟发现全不是林家原有的下人,心里暗暗惊讶,想不到他们的手脚竟如此之快,没想到她才卧病几。
沁雅拢了拢头上的发髻,垂下头,“还是没有消吗?”语气十分惆怅,又隐隐失望。
拿着梳子的手在半空中停顿了一下,清儿才低声回答:“还没有”
早在半月前,沁雅就让清儿偷偷溜出林府,把信委托给被辞退出林府的丁白,让他到扬州去找赵翎,可惜到现在还没有回音。
主仆三人再不做声。
直至清儿帮她打扮妥当,沁雅才站起来,伸开双手,让红儿穿上大红嫁衣。
繁琐的纽扣,复杂的样式,层层叠叠的衣服,让本来泪眼朦胧的红儿更费时力,手抖颤地帮沁雅穿好嫁衣後,往日像小鸟一样吱吱喳喳的说个不停地红儿,一反常态,默默垂泪地退到一旁。
满目萧然,展开大红双袖,看着铜镜中穿着华丽嫁衣的自己,低声自语:“纵是锦衣玉食,所嫁非所属中人,是谁又何区?”
清儿不忍地拧头向别处,压抑着的小小的抽噎声在房里响起。
“小姐……”红儿看着她那愁绪的身影,忍不住哭出声来。
为什麽要这样对小姐!老爷尸骨还未寒啊!明明是一个那麽好的人,为什麽要她背上不孝的罪名!
外面,不时传来那些人的欢声笑语,为他们赶走了林家大小姐,为他们可以独占林家而笑而欢,那些刺耳的欢笑声和门内的悲伤消沈显得格格不入。
吉时已到,大伯娘和二伯娘一身喜兴的粉红丽衣,推开房门:“大小姐,你今出来,他的结果会让她心碎。
放在身前的两只小手紧揣成拳微微颤抖,在他嘶哑的道歉声中,心扉在苦苦挣扎中痛彻百骸,她紧紧地抓住他的衣襟,终是,在他的怀中放声哭了出来。
赵翎心痛的看着怀中痛哭的的人儿,脸上布满柔情,俊美的双眸溢出万千怜惜,伸手轻抚她的後背,满含爱意:“雅儿,以後会有我对你好……”
修长洁白的手指伸出抬起沁雅的下巴,晶莹剔透的泪珠在白腻的肤色下更显诱人,哭过的双眸如湛蓝的天空般澄清,如春水清波般光彩流溢。往日素白的唇瓣,上了胭脂显得娇嫩欲滴,引人垂怜。
他微倾身,唇就轻轻落下,细细地吻去脸上的泪珠。
“雅儿……”他含情低唤。
她布满红晕的小脸微微垂下,不曾有过的亲昵让她失措微慌,不安地轻挣一下。
他低笑一下,把头顶的束冠拿下,解了绸带,乌黑的长发飘荡而下,垂落时有缕缕缭於容颜颊边,玉颊清眸,朱唇皓齿,俊美的不可方物。又把她的一钗一珥卸下,放好霞冠,长指轻柔扰过青丝,霎那间,他们鬓发如云。
“雅儿……”看着发丝微乱垂下,玉颊微红,一双灵动的眸子含羞地别向别处,说不出的妩媚动人,美得不可方物。
牵着她的手来到桌前,把交杯酒交给她。
沁雅含羞地和他喝完交杯酒,头就羞涩的垂下了。
伸手抱紧她的腰,已然微醉的小脸艳若桃花,眼睛扫过她胭色欲滴的唇瓣,就再了离不开了。
忍不住吻上她的樱唇,舌尖扫荡吮去她丁香舌上残余的酒y" />,把她压入大红喜床上,手也不闲着解开繁琐的衣服……
锦帘落下,床上那紧缠的身影密不可分。
寒夜漫漫,红绡帐暖,一夜缠绵到天明……
作家的话:
沐沐厚着脸皮来求票求关注!
☆、新婚
春宵一刻值千金,漫漫黑夜,天际间不知何时已露了点点鱼白,锦被暖枕,缠绵过後留下的是寂静……
早晨
像往常一样,半清醒半迷糊中,沁雅习惯x" />地用头蹭蹭手中的枕头,“嗯…”,舒服得不由小小地轻嘤一声,总觉得今天手中的抱枕比起往日的要来得滑嫩暖和,光滑地脸蛋不由又多蹭几下,娇白的双臂交叉地抱着赵翎的手臂和上面的被子,沁雅用力紧紧手中的“枕头”,感觉到温暖後,粉红的脸上露出满意甜美的笑,又想沈沈睡去。
“呵呵……”一阵醇厚的轻笑声在耳边突然响起。
沁雅混沌间打了一个激灵,脑子猛地清醒过来。
这里已不再是她的南苑,她的竹苑,昨日,她已嫁人。
赵翎单手半撑着自己,大红的锦缎被子从他的身子滑落,露出布满丝丝红痕的洁白a" />膛,细长的单凤眼布满柔情地凝视着怀中一脸迷糊把他手臂当枕头的人儿,侧身零落散下的墨发,点缀着白晢的俊脸,与她的云发交缠勾连……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发现自己抱的不是抱枕时,沁雅连忙放手并把头缩到被子里,可他那炙热的目光仿佛能穿过被子一样,沁雅只觉心跳加速,热气直往脸上蹭,连耳朵後娇白的嫩肤也染上了微红。
绝色的眸子中目光闪躲,不敢与之直视,但两人靠得那麽近,一张眼就可以看到他被子半掩的a" />膛,暖和温润,昨晚他们恩昵的情景不觉在脑中浮现,她羞赧不已,脸不由变得更红了。
可赵翎却没有想放过她的意思,羞红脸的她眉目含羞,小扇子似的睫毛像蝴蝶的翅膀一样微微颤动,粉嫩的脸蛋娇态尽现,现在的她就像一个钩魂的小妖j" />,他怎麽会放开她?赵翎伸手一把抱住她,俊美的脸上挂起了一道灿烂的笑容。
沁雅枕在他的a" />口上,只觉得丢脸丢到外婆家了,真的是不好意思啊,恰时,门外传来婢女的通传声:“少爷,少夫人,洗漱水已经准备好了。”
“起床了。”没好气地推推身边的人,示意他把环抱她的手松开。美目微含着嗔骂地看了他一眼,净会看她笑话。
看着怀中人,小女儿家的娇态尽露,肌若凝脂气若幽兰,纤长匀称的身躯,手中那刚好可以盈盈一握的柳腰,在阳光下几乎透明的皮肤,白嫩细腻的脸颊,樱红饱满的唇,美目含嗔,荡漾着令人迷醉的风情神韵。
赵翎不由一震,心中只觉一股热火就那麽直接的从身体深处冲出来,他想要她!!!
想法还没消逝,行动就已经开始了。
低头就是一个让人脸红心跳的长吻。
“你……别……”好不容易才能开口就被他再次以唇堵住,她的挣扎渐软。
随着细细的碎吻的落下,帏帐再次垂下。
热烈的吻,交缠,滚烫的气息,呻吟与翻滚,战栗,尖叫,高潮。
一轮激情欢爱过後,沁雅已滩如雪泥,连眼睛也睁不开,软慵无力的枕在他手臂上,喃喃道:“看你闹的,这下可好了,敬茶的时间要迟到了。”
“等下再去也不迟。”赵翎宠溺、心痛地看着累极了的她,他太急了,没顾及到她是第一次,还每每寻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