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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过是成心问他这一句,顺嘴就说了,还好没难为他。
我到了。再见。厉封朝他招呼了一声,才下车,隐约似乎看见一个熟人上了车,一晃就侧过了头,没看清。又有乘客上车,管宏毅笑了一阵,朝着厉封摇了摇手,大大咧咧地说:明天我就不开车了,你要再见就难了。哈哈,回去把眼睛敷敷,拜拜~
厉封笑了笑,目送他离开。
岳铭章回到家中,岳荣成已经回了书房,他母亲还坐着,岳析微和他面面相觑,小声说:爸让吴秘书给他订了机票,明天就走。
岳铭章一僵。
岳析微惨叫一声,被他妈拎住耳朵,讨好又心事重重地拉着岳铭章到一边去,说什么呢。铭章,你不要听他的。他爸在书房等你,不是告诉过你,今年在国外不回来过年的吗,不是你的原因。
岳荣成在门被推开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岳铭章,叹了一口气,喃喃地问:他是不是几年前那个装修工的儿子?那男人后来听说出车祸死了。
岳铭章没想到他还认识厉封,顿了顿干脆地点头。岳荣成一脸古怪地看着他,那目光像要把他穿透似的,你,你从那么小就喜欢他?只问了这么一句。
岳铭章一笑,爸,你的儿子没能早熟到那个程度。淡淡地看着窗外,好像是十六岁那年吧,看着他就移不开目光,时喜时忧,和平常人一样,发现是喜欢上他了。
岳荣成颓坐着,那么这些年是岳铭章淡漠地收回视线,父亲,你会阻我吗?
都被长子逼到这个程度了,说阻根本是在虐亲生儿子,不阻他又见不得岳铭章走上这条路,只得怒视他!岳铭章一笑,躬身道了一句,多谢父亲。望度假愉快。长腿一迈正要出去,岳荣成又不死心地问了一句。
那小子呢?不是拒绝你了吗!岳铭章摸了摸嘴唇,意味不明地笑起来,岳荣成又是一怒,挥手让他出去了。没过多久,他的夫人敲了敲门进来,叹息地坐在岳荣成身边,两夫妻尴尬地对望,她幽幽地说:今天这一天下来,好像都不认识自己的儿子了。小析话多,这次就把小析留下陪他吧,把维渊带上。其他的,我不准你再说了。岳荣成哭笑不得,烦躁地点了点头,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就不管了。
回到家中的厉封,一脸的神游。
方行衍在门响的时候就跑了过去,厉封慢半拍地看向他,拉住方行衍,笑了笑说:还没睡?
方行衍一下子就注意到他手指上戴的男士戒指,脸色变了变,好半天才有气无力地问:哥,你是不是跟上次来咱家的人一起了?你不要骗我。
厉封捂住戒指,张了张嘴,憋出一句,小孩子别管这个。快去睡觉。
方行衍一僵,赌气地说:那个戒指是他送的吗?你才认识他多久啊,你就答应他了,是不是因为我?
厉封:怎么会呢。
方行衍:那你就说,究竟是怎么回事?我要知道!
厉封拉着他坐在小床上,摸着手上的戒指,脸红了红,有些羞涩地笑了笑,支支吾吾地看着他,哥找到对象了,就是一个男的,没什么的,因为,因为喜欢他,就在一起了。好了,快睡觉。
方行衍不甘心地追问:你怎么知道自己喜欢他,前阵子还不冷不热的,现在他戒指都敢送了,太夸张了!才刚说完,厉封的脸无比地红,简直像要烧起来似的,看得方行衍差点叫出来,他对你干什么了,你,你的脸好红。
厉封冷不防把一床被子扔在他的头上,没好气地说:睡觉!不许再问了!
方行衍挣扎着钻出被子,一看,他哥接了一个电话去了阳台。
犹豫着要不要跟过去偷听,厉封凌厉地回了个头,瞪了他一眼,才对着电话小声说:已经到家了。
岳铭章嗯了一声,两个人都不知道说些什么,但又都不挂电话,厉封猛得捂着发热的脸闷声说:眼睛哭得好疼,现在觉得好丢脸,不太敢见你。
岳铭章一愣,悦耳好听的轻笑声传出来,倒没说什么,否则厉封真该找个地洞钻进去了。
过了一会儿,厉封的脸没那么烫得厉害了,岳铭章低沉的声音才又传来,他问:厉封,你开心吗?
隔了半晌,收到一声轻轻地,嗯。
岳铭章:睡吧。不要害怕,你有我,做个好梦。明天我会来找你。
第二天一大早,方行衍去给岳铭章开了门,一脸憋屈地僵了一瞬,才让他进门,小声说:我哥昨晚脑子进水了,坐立不安地在屋子里徘徊了一晚上,一会儿一个样,还没醒。
外面正下着雨,岳铭章把一把干净的长柄蓝伞放在一边比较显眼的地方,下意识地环顾了一眼周围的环境,发现方行衍正看着自己。
伞?
被瞪了一眼的方行衍去莫名其妙地走开,一会儿换下睡衣回来,给岳铭章倒了一杯茶,坐在他身边,抱着胸一副打算长谈的架势。
面无表情的岳铭章朝他一颔首,有什么想知道的就问吧,我也有一件事要告诉你。
第 44 章
方行衍不服气地撇了撇嘴,心说,谁不知道你们发生什么事了,但还是乖乖地点了点头。
你送了我哥一枚戒指?
似乎对他是向自己而不是别人出这个问题感到满意,岳铭章毫不吝啬地露出了点笑意,不错。他手上戴着的戒指,里面刻着我的名字。
方行衍又是一堵,挂着这种脸说这种话,会心梗的!好吧。那他是怎么说的?
岳铭章勉为其难地正视了他一眼,如果我告诉你,我在十年前就认识他呢?
方行衍吃惊地看着他,电光火石一下子意识到了里面的含意,什,什么?那他还猛得指向卧室的门。
岳铭章淡淡地注视着他的眼睛,你果然知道。那么我想你不可能不明白,他接受我,代表了什么。方行衍的反应出奇的大,他一巴掌甩向岳铭章的脸,被岳铭章在中途抓住手。
原来就是你这个王八蛋!你害得他多惨你知道吗?
岳铭章承认这一点故而没有反驳,甩开他的手,却说道:那么你呢?
方行衍气得涨红了脸,但他不敢太大声,怕把厉封吵醒,压抑地说:你知道是我,我爸把他害成现在这样的?他告诉你的!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岳铭章的表情微微起了点变化,方行衍没有察觉,心慌意乱地坐在一边,他喃喃地说:他已经死了,一死百了的道理你该懂吧。我妈一直走不出这个阴影,这些年一直在折磨我哥,不是去他的公司散播谣言,就是吸干他的钱,给他介绍的对象一个比一个厉害,呵呵,你不知道吧,我妈还把一个只有一条腿的女人介绍给我哥了呢。这么多年了,他这么努力地工作还是只能住这种小房子,他是觉得对不起我啊,是我拖累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