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划过,身后的门框上已经钉上了一枚化血镖,唐笑天抬手一摸,一手的血,脸上被划破了一大道口子的痛感此时才开始传到大脑的神经中枢。
没有人看到唐二是如何出手的。
唐笑天还未从刚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便听那个唐门叛徒冷冷地说道:放心,那枝化血镖没毒。
不过若你还敢用那种眼神看我的人,即便你是唐嫣如的大哥,下一枝镖唐笑天抬头便看到那男人抬着一只握着化血镖的手,与一双他这辈子也不会忘记的冰冷的眼睛,射中的便是你的喉咙。
现在的唐门弟子都不过是听闻过唐无情的传闻,但又有谁真见过他出手?谁又真见识过他的恐怖?即便是一直在追杀着唐二的唐笑天也不例外,不过唐家堡既然敢派他出来阻击唐二自然是有他的原因。
唐笑天是唐嫣如的哥哥,而唐嫣如是当初的唐无情最重要的人。一个比生命都重要的人。
只要唐笑天还是唐嫣如的哥哥,那么唐无情看在唐嫣如的面上便不会动他。
可当唐笑天真看到唐二的眼神的时候,他才知道刚才无论是谁,唐无情都下得了杀手。
但
唐笑天冷笑了声,声音尖锐地喊道:若刚才站在你面前的是唐嫣如你也下得了手么!
是。唐二依旧垂着眼,机械般的声音毫无感情。
好!好!好!作为哥哥的我从来没有这么庆幸过,我妹妹当初幸亏没有嫁给你这种冷血无情的人!毁了她下半辈子的幸福!唐笑天一边癫狂地叫着,一边往千机匣里装了枚夺魄箭指着唐二便要射去,谁知下一瞬手中的千机匣便被人缴了去,颈间横着一把弯刀。
你好吵。一个低沉而慵懒的声音突然从唐笑天的背后传来,而此时唐笑天周围的唐门弟子们才如从梦中惊醒般纷纷举起手中的千机匣指向这个突如而来的不速之客。
没人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到人群中的。
不想死的都给我滚。库伊扎虽然带着白色的兜帽看不见脸,但是一干年轻的弟子却都被他周身散发的杀气震得往后退了两步。
特别是你死还是滚,选一个。库伊扎把手中的刀又向唐笑天的脖子处横了横,寒冷的金属触感让唐笑天终于惊恐地颤抖起来,他现在连唐无情会不会下手都无法保证,更别说这个素未蒙面的明教了,抓人还是要命,这根本是条单项选择!
唐笑天带着一干唐门弟子连滚带爬地逃出了屋舍。
直到库伊扎彻底感受不到唐笑天他们的气息的时候,才两腿一软向下摔去,却落入了一个意料之中的温暖怀抱。
库伊扎刚才完全是提着一口真气强撑着身体,此时真气一散,只觉得自己的双腿软绵绵地使不出一点力气,而后庭更是疼得已经没了知觉,便索性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窝在唐二的怀中,懒懒地抬了抬眼皮,说道:刚才你想硬吃下那发夺魄箭?
唐二只是收了收手臂,彻底圈起怀里的男人,将脸埋在他的脖颈处蹭了蹭,冰冷的面具冻地身下的人一阵激灵,许久才闷闷地说了句是。
为什么?
因为我欠唐嫣如一条命。
唐二突然觉得脖子上一片寒冷,库伊扎的弯刀已经横在他颈边,刀刃之下便是他的动脉,杀手最擅长的便是一刀毙命,库伊扎自然也不例外。唐二是生是死不过一线之隔。
库伊扎从唐二的怀里坐起来,藏在兜帽下的猫瞳眼神冰冷地看着他,勾嘴冷笑了声道:唐无情你是不是忘了我这次的任务便是来杀你的?
唐二像没感受到脖颈旁致命的弯刀似的,伸手搂住了库伊扎精瘦的腰,凑过去吻了吻他的耳垂,缓缓说道:你不会杀我的。
库伊扎又将刀向里面靠了靠,挑眉问道:你觉得我喜欢你?不会下手?
不。唐二伸手拉下库伊扎的白色兜帽,同时摘下自己的面具,脸贴脸,一双漂亮的桃花眼对上一双异色的猫瞳,低声说道:因为这条命已经是你的了。完了一下子吻住了库伊扎淡色的唇,唇齿交融的快感让唐二不禁伸手托住了库伊扎的脑后,加深了这个吻,如末日般用尽全力的拥吻,让两人退离时都不由得有些气喘吁吁。
唐二轻轻地凑过脸去,用舌尖勾走库伊扎嘴角处两人分离时拉出的银线,又迷恋般得摩挲了下他的唇后才说道:你还能走么?
库伊扎白了他一眼问道:你后面被人干过还会好么?
唐二抬手捏了捏库伊扎的脸,一双桃花眼笑得格外得风情万种:那给你雇辆马车去。
叶笙歌将刚买好的云片糕又往怀里塞了塞。正是春寒料峭的的时候,骤然扑面而来的寒风冻得他一个激灵。他扫了眼刚才路过的那个路口几天前那里还是扬州最出名的白糖糕的摊子,前几天自己还在那里用一千两买了两块糕,谁知第二天那个老板便失踪了。
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也没人知道他是死是活,毕竟以他嗜赌成性的性格,或许哪日被人砍死在后巷中也说不准。
只是从此扬州再无如此出色的白糖糕了。
要变天了。
叶笙歌抬头看了眼万里无云的天,却被一阵冷风吹得缩了缩脖子,又用力裹了裹身上的衣服,快步向客栈走去。
叶笙歌一进客房,便用力把门关上,然后狠狠地跺了两下脚,才觉得自己重新活了过来,暗自觉得一定要把破军换成南皇,胸口漏风的衣服在这种天怎么穿?!
你回来了?坐在窗口的那个人回过头,往叶笙歌的那个方向扫了扫,不由得皱了皱眉,问道:外面很冷么?
叶笙歌下意识地点了点头,随后才意识到不对,快步走到那人面前,在他手上写下了【有点。】
那人下意识地抬起手想揉揉叶笙歌的头,结果手伸到一半,犹豫了下又把手收了回去。
叶笙歌的眼神有些黯淡,捏了捏那人的手,一笔一划认真地写着:【那个卖白糖糕的老板不在了,我换了另一家的云片糕,你尝尝。】
叶笙歌很喜欢李岚天的手,常年握着武器的掌心长着一层薄茧,粗糙却让人摸着很舒服。叶笙歌下意识地想捧起他的指尖吻一吻,但他知道李岚天几乎拒绝与他一切的肢体碰触,掌心写字也不过是不得已而为之叶笙歌无法讲话,而李岚天也看不见。
即便这只是他们之间唯一的交流方式,李岚天有时也爱理不理,但叶笙歌觉得自己已经心满意足。
再多的他也奢求不起。
不用这么麻烦。李岚天有些不悦地皱了皱眉,在心里他一点也不愿与叶笙歌有过近的交往,因为他知道他心里根本无法再塞下第二个人,他无法给叶笙歌想要的,即便叶笙歌他根本不介意。
【一点也不麻烦。】叶笙歌乖巧地摇了摇头,即便他知道李岚天看不到,又低头在他手心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