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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斗] 恶魔的游戏 11
11.
生田斗真走出公寓大楼,行经停车场的时候,未免有点恍若隔世的感觉。距离昨购。要伪造警察手册跟证件也不难,更何况,一般人碰到这种情况多半不会要求仔细看,」山下掏出a" />前口袋里的警察手册,打开在斗真面前晃一下,又迅速收起来。「别说是分辨变造证件了,这样子连这个警员叫什麽都看不清楚。」
这不就是我们在解剖室里第一次打照面的情形吗?生田斗真边想边对著山下点头表示赞同──那你还真可疑。
在车站和中岛家之间来回走了几趟,一无所获。眼看夕阳越来越接近地平线,山下看看表,乐观地想:就算没什麽发现,能出来走走,让这个人散散心也好。
「还有一点时间,我们从这里走过去事件现场看看好了。」斗真却显得有点沮丧。
「嗯,从对面那条巷子直接切过去,应该可以走到吧。」山下没有打开『维金斯』,只凭著方向做出判断。
相对来说,弃尸地点的小学预备地是附近较为低洼的一带,可能因此也开发得晚。从略有坡度的住宅区往下走,虽然途中路程不长,两旁却有点荒凉。过了那条巷子的末端,房子越来越稀疏。
阳光逐渐黯淡,路灯却还没亮,山下紧跟在斗真後面,简直要贴在他背後走。斗真这才想起来,生田名侦探的助手怕鬼。
「那个,我们还是从另外一边绕过去吧。」山下忽然拉住他风衣衣袖。
「都快到了,就在前面啊,华生。」斗真指著前方一个黑漆漆的涵洞,直接牵了他开始发凉的手继续前行。
「这里看起来很讨厌……」山下智久没有多想什麽,只是握紧了对方的手。此刻他真的缺乏馀裕去思考肢体接触的意义。
生田斗真突然停下来,回过头,垂著视线只顾往前走的山下几乎撞进他怀里。
「怎麽了?」山下使劲捏著斗真的手,不让他放开。
「你看墙上那个……像不像是血迹?」
☆、[山斗] 恶魔的游戏 13
13.
「晚安,生田法医。真没想到今。
☆、[山斗] 恶魔的游戏 14
14.
星期,这次算因公受伤,如果你需要休养可以放两你没有跟谁搞上?』电话另一端,山下立刻敏锐地反问。
「松本润……不是,我刚刚是在跟润说话。」斗真气鼓鼓地说。
『松本学长现在又在你那?』山下的声音冷冷的。
「刚刚走了。啊,这不是重点。」生田斗真恢复了平稳的语气,「华生,你知不知道渡边雪子的那张停车证,是什麽地方的停车证?」
☆、[山斗] 恶魔的游戏 17
17.
「h综合医院?我正好有同学在那。」
得知渡边雪子停车证的发证机构後五个小时,山下智久依约开著斗真的车来接他。
「东京警视厅今年很缺预算吗?他们怎麽没派其他车给你开?」生田名侦探(自称)打开车门坐进去,似乎对於不能搭警车出勤感到有点遗憾。
「还不都是因为你。」山下拿出那台gps,看看前面实在没地方可放,只好递给斗真。「这次他们说,没事停辆警车在你家楼下,等於摆明了跟凶手说『嘿,我们这里有警察在』,会让他心生警惕。所以只给我一辆普通的车,还没你这部好开。」
「早知道就在他们拖走那辆警车之前,先把车上那个警示灯偷出来。你们出紧急勤务前会贴在车顶然後打开对吧?我一直想做做看那个动作。」斗真比画著单手伸出车窗装上警示灯的样子。
原来生田侦探喜欢的是那玩意。山下带著笑看了他一眼,「还好,我事前已经把维金斯拿下来收好,不然,就算装上警示灯,凭你的认路能力,我们那儿都去不成,大侦探。」
「哼,这次我们要去的地点在都内!那里已经超出我的管辖范围了。」
「那上次的陈尸现场是怎麽回事?原来横滨不是在神奈川县境内?」
「夏洛克·福尔摩斯的管辖范围当然是──london city。」
虽然知道斗真有同学在这家医院里工作,但山下没想到,这位同学可是副院长──他们两个人被带到贵宾室里。「两位请稍坐一下,我去通知副院长。」那位秘书说完便离开。
「哇,医生真好,当警察通常没有这麽好的待遇。我还不知道医院里有贵宾室。」山下智久端起面前那杯茶,喝了一大口。
「那当然,你们一出现通常不会有好消息。」看他如此牛饮,斗真微微皱了眉。
「那我等等就装作你的助手好了,免得被赶出去。」山下翻了翻桌上的糖果盅,从中挑出一颗巧克力。
「你本来就是我的助手──不过依我看,你等一下还是得表明身分……」话没说完,贵宾室的门打开,一个身著白袍的男人走了进来。
「斗真,好久不见!」
山下智久坐在沙发上没动,盯著来人搂住生田斗真。看来,全是在上面采到有问题的指纹。」
「渡边先生,不晓得你知不知道雪子夫人为什麽会有这张停车证,她常常去这间医院吗?」斗真问。
渡边健治仍然盯著那两张照片。「不,我不知道。老实说,那。斗真正准备开灯,却被猛地按住,推在墙边。
巧克力在吻里融化,舌间交缠著柑橘甜酒的味道,可可脂的苦涩香气随之在口腔中扩散。不管是味觉还是触感,确实都是大人风格的。
「嗯……」斗真被吻得几乎要透不过气来,只能自鼻腔发出无意义的破碎音节。一只手探进风衣里,不安分地拆解起衬衫上的钮扣。感觉巧克力和酒的味道逐渐淡去,山下仍然贪恋地吸吮著他的唇面舌尖。
终於松开嘴唇的时候,灯依然没亮,斗真的脑子里好像全是嗡嗡乱响的杂音,只能辨识出一句:「这样一来,我们就是共犯了──」风衣随即落在地上,吻跟著落在他裸露的肩膀上。
这次的吻里长著小小的牙齿,顺著肩线爬上颈间,在喉结上轻轻咬著的时候,斗真的手指探进山下的发丝里。并没有收到抗拒的意思,反而使他微微僵硬了一下。
然後是第一次富含回应的长吻。
「不要在这里……」山下的手在长裤底下停住。那麽,换个地方就可以了是吗?他当然没有傻到问出口,只是立刻动手把如此低语的人拉进卧室里。
「这是什麽?」斗真被压在床上,一边逐个打开身上那人的衣扣,一边问。
「嗯,不要乱动。」山下撑起身体,把腰带上的配枪和手铐解下来放在床头,顺便把背心连著衬衫一起脱掉。
「好危险……」斗真正转头看床头柜上的警用配备,立刻被落在腰际的触感分散了注意力。湿润的吻沿著j" />致的腰线往下,停在裤头那枚已经打开的铜扣前。
「你这里有没有……那个……」山下贴上来,在他的耳边问。
「床头柜那个抽屉里面……」斗真想也没想地说。可一说完他就後悔了。
他看著山下探出手打开那抽屉,然後动作在视线搜寻内容物之际,完全冻住了。
没有关上抽屉,山下智久把撑在斗真旁边的那只手收了回去,坐在床沿,低著头发出无声的笑。
从背後看起来大概也像是在抽泣。可是斗真从侧面看得很清楚,他是在笑。
「那个是──」斗真想解释。
「前女友的东西是吧,相当一目了然啊。」山下站起来,用膝盖将拉开的抽屉顶回去。把枪套和手铐装回腰带上,最後捡起床畔的上衣。「难怪你对晚上的事那麽感同身受……」
斗真躺在床上没有动,也没有说话。他是不知道能说什麽。
「我出门一下。」山下走出房门,没有打开客厅的灯,没有回头。
斗真听见大门扣上的声音。他抓起刚刚两人缠绵间被蹬到床边的被子,往上拉,直到完全盖住自己。
星期二早晨,斗真发现餐桌上留著一份和式早餐的时候很吃惊。他以为山下回去了,因为几乎整夜没睡,却没听见他开门的声音。
不过看样子现在又走了。
虽然没什麽胃口,还是吃了早餐。斗真出门时,除了平常上班的配备。还抱著一个小纸箱。
「早安,生田先生。」下了楼,管理员向斗真问好。
「早……」有点想问「那个警察先生什麽时候走的」,可又问不出口。斗真有气无力地回应。
「那是?」管理员有点疑惧地看著他手上的箱子。大概是法医抱著装有不明物体的纸箱总会让人疑虑。
「可燃x" />垃圾。我要拿去後面丢焚化炉……」斗真走向後门。
前女友的相片和那些无聊的卡片信物啊。他在社区焚化炉前面放下箱子,站起来轻轻踢了它一脚。果然早该处理掉的,这种东西留著就是会惹麻烦。
打开钢铸的炉门,斗真最後只看了眼箱子上层那还剩下半盒的保险套,毫不犹豫地把箱子推进去。
炉子上头标著每过……」山下把煎蛋卷移到盘子上,这次失败了,蛋卷软摊摊地没有应有的膨松度。
小点心?这麽富有嚼劲、高热量又难消化的东西能拿来当小点心吗?那我口味还真重。生田斗真正想反驳,就看见山下把那碟黄色的不知什麽玩意儿放到餐桌上。「饭你自己用微波炉热吧。明天星期六,早餐请自理。我马上就回去了。」
斗真趴在沙发椅背上,看著他关上大门。
一个浑身肌r" />的男人,谁知道比女孩子还要难哄……不对。斗真忽然想起来,刚刚忘了跟他说那句在前女友身上屡试不爽的话。
「──我喜欢你。」斗真趴在沙发边低声对著空气说。「……混帐,我想我是爱上你了。」自己获致意料之外的结论,他突然觉得全身力气都被抽乾了,整个人挂在沙发上,一动也不动。
山下智久搞不清楚自己是怎麽回事。斗真好不容易主动跟自己说话,而且是还满动听的话,结果自己语无伦次之下,回他的是什麽?小点心?
就算心里是这麽想的,也不应该这时候说出来。他轻轻用额头叩著电梯墙板,车祸的伤口已经愈合不会痛了,可是好像还有哪里痛,闷闷的。
越过打著盹的管理员柜台,走出大门,山下向值班中的两名巡查打招呼。「辛苦了。我今天晚上大概不会过来,这里就交给你们了。」
「是。」
「喂,山下他刚刚不是还在办公室吗?」锦户亮敲敲增田贵久的桌面,「怎麽一转眼又不见了?」
增田抬起头,「这几天老是这样。你有东西要给他?」
「中岛明证件夹里的证件清单──老大他一早就要我送来的。」锦户扬一扬手里的文件。
「先放他桌上好了。大概又去健身房了吧,我看没那麽快回来……」
「去健身房,你们说山下前辈?」手越佑也正好从增田背後经过,「我刚才去送搜索申请书的时候,在电梯里碰到他,他是去s" />击练习场。」
「靠,他现在这时候跑去练枪?!」锦户亮提高了音量。「进入红色警戒状态、红色警戒,各位同志。这家伙成天泡健身房还算正常,没事去s" />击场就太恐怖了,他心情一定很差──奇怪,前几天不是还得意得很……噢,那个翘屁屁法医这麽快就把他甩了?」到了最後一个问句,他才稍微压低声音。
「感觉不像。」增田贵久跟著压低声量,「昨天法医先生还打了两次电话来,是他不接。」
「他不接生田斗真电话?!」锦户亮搔搔头,想不通。「我看山下这次车祸的後遗症不单纯,他是脑子故障了吧?」
在顶楼的s" />击练习场,山下智久戴著护目镜和耳罩,手上那把德制sig-sauer p-230九厘米手枪上的准星瞄准了靶面。
前两发打得有点偏,不过後五发总算恢复正常水准,正中靶心。这成绩比早上的煎蛋卷要好看多了,他松口气。
坐下来清理枪膛时,他才发现後面有个人一直看著,是特殊犯罪搜查班的吉田系长。「系长好。」
吉田警视看看他,「准度不错。要不要考虑下次我们有狙击任务的时候来支援一下?」
「系长是在跟我开玩笑吧?你们那里哪个不是s" />击高材生。」山下摘下护目镜,回头直视著吉田警视,「而且,长官,我近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