浦原喜助
我之前光顾着沉浸在蓝染移情别恋的痛苦中,一直在没有目的的漫步,完全忽略了随时都有可能袭来的危险。
而此时,我短暂的历史经验告诉我,这时正拿刀指着我的男人,与之前我曾遇到过的那些危险,完全不一样!
我可以清晰的感觉到,他那种漫不经心的态度,不是来自他对我实力的不屑一顾,而是来自他对自己实力的深信不疑。透过被他刻意隐藏的灵压,我可以略的判断,此人实力绝对不在与我一同来现世的涅队长之下,到时就算是正在花天酒地的涅队长赶来救我,胜算几乎为零。
当时那个冰凉的物体就紧紧的贴在我的脖子上,我随时都有可能被一刀封喉。我僵在原地,抬起头,依然可以看到摩天大楼上晶屏幕上那张万年不变的温柔笑脸,看似近在咫尺的距离,他却再也无法向以前那样,一次又一次,出现在我身边,为我扫除那些隐藏在我身旁的危险。
夜风迎面拂过,我的衣衫在这样子的夜里有些单薄,一阵透心的寒冷,身体也跟着一个战栗。
身后那个人依旧用刀指着我的脖子,丝毫没有向我第一次去五番队找蓝染那晚,用刀指着我的雏森桃那样因为腕力不足而颤抖。
到底是劫财还是劫色,你给句痛快话吧!
见身后的不速之客依旧稳如泰山,我竭力摆出一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气魄,沉声问:“你是谁?”
身后那人闻言轻挑一笑,“这句话我原封不动还给你,朽木桑~”
熟人?!
我努力从我所熟悉的人中辨认这声音属于谁,思前想后未果。这年头熟人太不可靠了,我情愿拿刀指我的是一个素不相识的路人甲,这样子也未免太伤感情了!
“既然知道我的身份,又何须再问我是谁?”我言罢,缓缓转过头去,先前一直萦绕在我眼前的那副奸|夫||妇的画面终于被迎面而来的强烈震惊所震慑而灰飞烟灭!
那个男人的穿着和这条灯红酒绿一条街十分协调,一袭宽大的绿色睡衣外罩一件更加宽大的绿色睡袍,头顶那顶绿白相间的礼帽,那双神秘程度丝毫不亚于市丸银那双眯眯眼的万年熊猫眼,此刻在那顶被压得很低的帽檐的遮挡下,却丝毫遮不住那双眼睛中流露出来的犀利而认真的光。
我所有的震惊所有的难以置信全都在这双分外犀利的眼眸下化为乌有,只剩下森森竖起的汗毛和间歇震颤的虎躯证明我还没有仙逝!
“浦原喜助!!!”
他手里的武器此刻依旧坚定不移的架在我的脖子上,不顾被风吹开的领口以及暴露在萎靡灯光下的大叔毛……伸手扶了扶头上的帽子,笑得令我毛骨悚然,“我能把你这种行为视为有恃无恐吗,朽木桑?”
面对我露出的比白痴更加白痴的表情,浦原喜助敛起了脸上的笑容,露出了唯有面对蓝染这类阶级仇敌时才会露出的那副义正词严的模样,“从我与你相遇开始,我已经故意露出了数次破绽给你提供了数次可以反攻我的机会……”
我看着他那副面容虽然平静却怒火中烧的模样,清了清嗓子忍不住打断他,“啥?反攻?!”
承蒙您抬举,我坦白承认您也是我控的叔中光荣的一员,可是就冲您那实力,就算您故意给我推倒的机会而不主动躺倒给我推,我也不能保证我就能顺利把您给推倒呀!
面对我已经跑偏的思想,浦原喜助明显意识到自己用词不当说了个歧义句,却没有及时改正,而是继续歧义下去,“你却一直连躲都不躲,究竟是不屑,还是料定我不会伤你?若是后者的话,我只能遗憾的告诉你,你失算了,朽木桑~”
我倒是想躲啊!问题是您老坚定不移的用刀架在我的脖子上,虽然您没有说不许动,举起手来投降,但是是个人都知道这种情况下还是不要乱动比较好吧!
我腹诽着,抬头看着浦原喜助那张保养得堪比蓝染的大叔脸,唇边骤然浮起轻挑的笑容,自嘲似的吐出一句,“呀咧呀咧,难得故人相逢,叙旧的时候怎么能被人不解风情的打扰……”
说完,我还没有来得及做出一些什么反应的时候,他就一个箭步上前,那只悬在空中拿刀指着我的手臂也就势揽上我的肩膀,随即我就觉得眼前一阵霓虹闪烁,红一阵绿一阵交织在一起,丫的看起来可真晕!
这是我在清醒状态下被第二个人用瞬步带着在风中疾驰,与无论什么时候都喜欢把我当成公文包用单臂架在腋下疾驰的市丸银不同,浦原喜助可能曾经有过被人单臂夹在腋下时那种随时都有被风卷走或者因为夹不紧掉落的危险的经历,所以他带着我瞬的时候是用两只手臂将我抱在前,等周围的灯红酒绿消失的时候,借着清幽的月光,我可以看到他瞬的时候,神情无比刚毅。
唯一一点让我缺憾的地方是,如果下次有幸搭你瞬步捎我一段的时候,能不能不要用公主抱?!
如果这个画面被拍下来的话我就是浑身是嘴也说不清楚了啊!!!
直到浦原喜助放下我的时候,我才意识到我们已经停在一片茂密的树林中了。
“这次应该不会有人来打扰我们的故人重逢了……”他站在我五米开外的地方,然后骤然向上一扬手中的那把拐杖,在夜空中划过一道弧,随即直指着五米外手无寸铁的我,笑着说,“那,如果想要活着离开这里的话,就使出你的全力来打倒我吧……”
我看着眼前杀气腾腾笑里藏刀的浦原喜助,靠,你不是都转型当奸商了吗你怎么还能这么血腥这么暴力,这个时代的主题是love&peace啊,love&peace啊!
而且我们往日无忧近日无仇你这么揪着我不放是为什么啊混蛋!!!
看着他那副对待阶级仇敌的模样,我隐隐的想起了一段尘封在过往的岁月里鲜为人知的陈年旧事——
而且就眼前的形式来看,他八成是把我当成好几十年前险些夺走了他的青梅竹马的大白了!
等等!
莫不是……
哥你究竟做了什么对不起浦原喜助的事啊,他现在来找我秋后算账了!我连武器都没有我打不过他啊怎么办!!!
在过往的日子里,朽木白兰充满杯具的人生从来不需要解释,被人误会了也不屑于解释,可是在此刻,面对着比猛男蓝染更加威猛的猛男浦原喜助,就算素来不屑于解释的我,也终于还是向现实屈服,决定心平气和的和他回顾历史,展望未来,告诉远离尸魂界的浦原喜助,几十年前横亘在他感情之路上的强劲敌人,那个曾经的小白脸在他带着夜一私奔之后,用了几十年来抚慰自己那颗受到重创的少年心,并且遇到了他生命中的挚爱,还成了亲,虽然他的结发妻子没过多久就永远的离开了他,但是他一直都沉浸在痛失爱妻的的痛苦中,已经无暇思念青梅竹马的夜一了。
确定了大方向,当务之急就是先和浦原喜助消除误会,亮明身份。我冲着笑着摆摆手,“浦原桑你是不是有些误会,因为我与年少时的兄长大人十分相似,所以很多人都会误认为我就是他,但是好几十年过去了,兄长大人已经长大了……”
“纵然披着几乎一模一样的外表,可我还不至于老眼昏花到把你当成是少年时期的白哉……”
浦原喜助的话里透着层层寒意,那把悬在面前指着我的拐杖,横在面前,亮出了它的真正形态,扶了扶头上的帽子,“我一向不喜欢动用武力,但是承蒙你的不配合……”
说着,他一手持刀一手轻抚刀身,沉沉喊了声,“醒来吧,红姬……”
他那含情脉脉的眼神以及那声爱意满满的呼唤,使我几乎要忘记身无长处的我正身处在水深火热的危险境地中,仅是一个愣怔的功夫,眼前便是一阵红光映天。
刀光剑影的大场面完全不适合我啊,我连**都没有杀过!
“哥……”
在那道一看就知道杀伤极强的红光即将触及到我这种千钧一发的时候,我的脑子里格外清晰的想起了蓝染那厮曾经信誓旦旦对我说过,有他在,没有人能够伤我。
丫的,这种骗人的谎话我竟然也会蠢蠢的深信不疑!!!
若是问我此生还有什么的遗憾的话,那就是临到最后,我在这世上仍旧欠着一份情,蓝染对我的救命之情,市丸银对我的背黑锅之情,还有大白对我的兄弟之情……
我望着那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我飞来的血霞红盾,骤然觉得脚下一轻,待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先前我站着的那片土地尘土飞扬,伴随着一阵轰隆隆的巨大响声,先前蔚然屹立在我身后的那棵参天大树轰然倒地!
月光下的我,瞠目结舌的看着这副可怜焦土破坏环境的人间惨剧,正要对身后出手相救的人道一声谢谢救命之恩的时候,就觉得我的脸似乎撞倒了什么柔软且富有弹的物体上,因其弹之大且来势之迅猛突然,猝不及防之下,我本能的一个踉跄,一脚踩空时才明白为何刚刚我有一种通观全局的感觉,那是因为我被那人放置在一棵更加参天更加伟岸的大树上面!
那个人是怎么一眨眼就位移至此的我不知道,但是此刻我正以一种瞬力全开的速度在地心引力的作用下做重力加速的运动……
“几十年没见,白哉小弟怎么丝毫没有长进,哈哈哈哈……”
站在树干上的夜一女神般着腰,望着拜倒在她的大器之下全力下坠的我,一脸得意的女王叉腰。
三段笑过后,她见我仍旧以这种四脚朝天极其不雅的姿势全力下坠,一个飞身向下,随即便我便再次领会了成年后的大白为何会对太平公主型的绯真情有独钟。
我的脸被迫——真的是被迫,紧紧贴在夜一暴露在夜色的大器上,隐隐的我甚至闻见了一股来自她身上的香气……
我正陶醉在这种美人相救又投怀送抱的脸红心跳中,猛然想起了站在身后的浦原喜助。
此刻我仍旧深陷在夜一的大器中无法自拔,红色预警却又一次伴随着浦原喜助那略带无奈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夜一桑~手别人的战斗可是很不道德的哟~~”
夜一放开血压飙升且因为大脑缺氧而脸色变红心跳加速的我,着腰,一副大喇喇的模样拍着醋意满满的的某人肩膀安抚说,“我还没有问你呢喜助,怎么一见面就要对我的白哉小弟出手?”
我站在大树夜一身旁,一脸得意的看着先前差点把我强行送去见我的绯真大嫂的男人,不要以为你抱得夜一归就可以对我们朽木家的人大打出手,永远都不要忘了,我可是你的半个小舅子!
我正小人得志着,站在对面的浦原喜助收起来他的大规模杀伤武器,笑得有些底气不足小声提点说,“呐,夜一桑……”
夜一一边用她的手飞速的在我头上来回摩挲一边漫不经心的应了声,浦原喜助循循善诱,“你难道不觉得,站在你身边这位不是白哉……”
浦原喜助的话未说完,夜一就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拍着手说,“这样啊,我还在纳闷近百年过去了为何白哉还保养的和个少年似的……”她说着,一双褐色的眼眸炯炯有神的望着我打量再三,又说,“几十年的时间而已,白哉的儿子竟然都这么大了……”
她说着,再次将我置于大器间,拍着我的背,语调中无限感慨说,“来,叫阿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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