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家人
方斐看着眼前几人,嘴角轻扬,方家所有人都到齐了,看来这不仅仅是三堂会审!
方大正懒懒地倚在她的男人雷无心的怀中,上下其手大吃雷无心的豆腐;方二方彩,这个掌管着全太幻工业的女人正悠闲地剔着手指;方老三方然握着全太幻军事大权的女子正一脸好戏地盯着方斐……今日小笨蛋去追那个秋爽,自己原本不放心,不料半路杀出这一群混蛋,将自已掳了来。看看时辰,小笨蛋又该发作了,方斐转身便走。
“刚来就想走?”方彩一声询问止住了方斐的脚步。
“你们明知道不能左右我,却还要多此一举,你们有那空闲时间,我还没有,我得回去陪我的小笨蛋!”
“前段日子我已经警告过你,江湖上又在蠢蠢欲动,为了一个笨蛋,竟让你疏忽了自己的职责?”方然咧嘴一笑,那神情绝对不是指责方斐失职,方斐反而更相信方然希望江湖每天都风起云涌,自己忙得焦头烂额时,就是她看好戏之时。
“哼,听说你毁了我给乔逸的圣旨?”方大从雷无心的怀中伸出头来,懒懒地问了一句。
“说你们的重点,否则我马上就走!”方斐脸色一沉。
“先前的小笨蛋不是小笨蛋,你找到了真正的小笨蛋了?”方彩眼睛贼亮贼亮的,就说之前那是什么货色,一眼就看出是冒牌货,可就是这小子还信以为真!
方斐见方彩的神情,心里警惕升高,并不回答。
“咦,小笨蛋是谁啊?我怎么不知道小斐这么多年来还有这么个心结?”方大好奇地问,看看方彩方然,再看向方斐。
“嘿,说起这小笨蛋与方斐之间,那还是十年前的往事呢,那时方大你已经离开了我们,小笨蛋人虽笨了些,内里着呢,之所以才把小斐吃得死死的,这么多年来还念念不忘……说起来我就很想念那丫头的那一手绝活儿……”方然摇头晃脑。
这群女人就知道瞎扯,方斐心中有事儿,闪身便想晃出屋外。
“哼,事情还没完就想走么?”方然闪身拦住了去路。
“那你们就说重点!”方斐心里不免焦躁起来。
“重点嘛,要么你送那丫头哪儿来哪儿回去!要么让她与乔逸成亲!”方大突然严肃地盯着方斐说,“作为皇上说出去的话便是金口玉言,岂能收回!我不想你与乔逸因为一个女子而闹得兄弟破脸!”
“哼!让她与乔逸成亲?永世都不可能!”方斐冷冷地说,“若是送她回去,倒可以,那么我会与她同时从太幻消失!”一把拎开面前的拦路人,踏出房门。
“那就退而求其次,你主动把那丫头送来让我们品尝品尝!”方彩一脸奸笑。
方斐身形一顿,冷声道,“你们谁也别想动她!”要是小笨蛋真落到自己这三个奸诈狡猾的姐姐手中,不死也得脱层皮!
“嘿嘿,就说你们是多事吧,还真不信!”雷无心笑着看看屋中三个不以为然的女子。这三人分明是想捉弄那小子。
“哼,正因为无事可做想找点事呗!你雷大堡主就是善茬儿?”方然撇撇嘴,前几年叱咤风云的日子过习惯了,突然平静下来还真是手心痒痒。
“心动不如行动,咱们就先下手为强将那小笨蛋抢来玩玩,待玩腻了再说!”方彩语方出身已动。四小子太悠闲了,这次难得有机会找到他的弱点。
“别玩过火了!”方大懒懒地话声还是进了已经走出老远的方彩耳中。
“心肝儿,你又唯恐天下不乱!”雷无心的手在方大的唇际反复流连,“你明知道老二喜欢与你对着干,却偏偏老二就是识不破你的心思!”
“嘿,有老二添柴加油,我们只需隔岸观火。”方大媚眼如丝瞟着雷无心,“或者是你心痛你那个义妹了?”
乔家老祖宗的药室。老祖宗见乔逸抱着玉小翎而来,一眼瞥见玉小翎浑身汗如雨下,料是体内两种灵物又要争斗了。
“逸儿,快把她放到榻上!”
急忙将玉小翎放到榻上,这个卧榻是老祖宗专为她在药室设的,这药室隔音效果非常好,一是不让她的惨叫惊了乔家其他人,二来也是希望没人打扰到她。
“丫头,你还清醒么?”老祖宗问。
“老祖宗……”玉小翎吃力地睁开眼。
“嗯,不错。”老祖宗点点头。先前,在子午之时她会先痛昏过去,之后很久才会醒过来,后来一次比一次清醒,大多是在惨痛之中还能保留一丝清明,老祖宗也不知道这种现象是好还是坏。倒是这丫头乐观,笑呵呵地说“这种像是把全身揉碎了再碾过几回,然后再重新组合成一个全新的我,这般疼痛都不能将我意识模糊,这本身就是一种好现象”。
“老祖宗、乔逸……你们要……离我远点儿……”玉小翎费力地叮嘱,因为知道自己每次发作之时有可能变成全身剧毒,哪怕再是痛得不能忍受,她也要力保自己的清醒,她怕因为自己而枉送了旁人的命,所以她不能让自己有后悔内疚的机会!
“翎儿,别担心……”乔逸虎目含泪,每次见玉小翎痛不欲生之时却还要力持清醒,他便心如刀绞,只恨自己不能替她承受。
“丫头,你的苦痛不会白受。”老祖宗轻叹一声,“据我观察,你身上只有在发作之时才有一半是剧毒,其他时候却完全与正常人一样,虽然这种现象令人不解,这么久以来,却没有扩散的迹象,看来结果比我们预期的要好得多!”
“多谢老祖宗的安慰!”玉小翎勉强咧嘴想笑,虽然身经千般苦痛,但却不似先前那般翻来滚去,她得忍!想到乔逸与方斐见自己的那种心痛的神情,她无论再痛都得必须忍!她若表现得越是痛苦,他们心里就会比自己更痛百倍!“老祖宗,我只是害怕在我无意识之中伤害了别人,所以我更要在伤痛发作之时保持清醒!”
“丫头,你这是何苦……”老祖宗内心轻叹,上天怎么会这般捉弄这样的一个女子!
“老祖宗,我一生别无所求,所行之事但求心之所安。”玉小翎勉力抬手将自己额上的汗用衣袖拭去,自从知道自己身体的真相,在发作之时她绝不允许别人替她擦拭汗滴,“可是,只怕现今我这一辈子都有愧于人,再也不能心安了!”颇有深意地瞄了一眼乔逸,想到乔逸与方斐,玉小翎并不是真正的笨蛋,她哪能看不懂二人的心意,莫要说自己现今这般情形,即使正常如前,她也只得辜负二人的一片苦心了!
老祖宗心如明镜,暗自摇头,将一块巾帕递了过去:“丫头,推算时辰,最痛之时马上要到了。”
玉小翎刚将巾帕咬在嘴里,体内如绞来绞去的股股剧痛袭来,玉小翎自己都感觉到了身体又要开始抽畜了。
“小笨蛋!”房门打开,方斐的急唤声唤醒了意识差点模糊的玉小翎,看着豆大的汗滴如水般从她身体内涌出,方斐知道小笨蛋是忍受了何等苦痛,他温柔地唤道:“小笨蛋,我不想你强忍,再痛你能喊出来,或许能减轻一分你的痛苦,别忍了,小笨蛋,喊出来吧!”小笨蛋的心思,他怎么会看不出来?她是怕自己担心,她要一个人忍受!正因为这样的一分坚韧,才让他念念不忘了十年!
稍稍缓过气来的玉小翎,见方斐与乔逸比自己更苍白的脸,心里歉然道:“方斐,乔逸,你们没有比我更好过,我们三人谁也不比谁好多少!我身体苦,你们却是心苦,呵,都是我连累了你们……”
“丫头,看来我不佩服你都不行了,今天这一关你又闯过来啦!”老祖宗哈哈一笑,将一粒药丸扔进玉小翎口中。
“多谢老祖宗!这多亏老祖宗的药的功效才能让我的身体这么经得住折腾!”玉小翎疲累的说。
“逸儿,阿斐啊,将丫头弄到浴桶里泡泡药草!”老祖宗说。
乔逸与方斐几乎同时一左一右扶住玉小翎,将其架往她的专用浴桶。玉小翎知道这桶内的药草绝对是奇珍药品,她不知道每日的两次发作光是这桶内的药草,若长期下去,她会不会让乔家倾家荡产!这也成了玉小翎的一大心病。
“宁愿人欠我,我却绝不愿欠人分毫”这是玉小翎的人生格言,财也罢,情也罢,都是如此!说她冷情冷心也好,她只喜欢无牵无挂,这样活得潇洒自在。可现今她不仅情债也欠了,这钱债就更是自己所不能偿还的了!只是这欠下的要如何才能偿还倒是十分恼人!
两个男人同时背过脸去,熟练地脱去了玉小翎湿透的衣衫,将她放入了浴桶。
玉小翎刚一闭上眼睛,两双手抚了上来各执自己一手,揉捏起来。这般情形倒真有些令人□,两个美男同伺一女沐浴,只可惜这女子却是令人大倒味口的丑女!若非自己发作后一身筋脉紊乱,须得有人及时疏通经络,这种尴尬场面,玉小翎又怎么能坦然面对!
“翎儿在想什么?”乔逸没有忽略玉小翎脸上的神情。
玉小翎略收心情,低叹一声:“乔逸,我所用的药草会不会让乔家倾家荡产?”
“小笨蛋,这不是你应该担心的事儿!”方斐哼道,若是乔家连这点都撑不住,那还是乔家吗?
“翎儿别担心,这些药都是乔家自产的。”乔逸说,见翎儿每日都要经受两次生不如死的情形,若非那镇痛散无效,他早就将所有的镇痛散全都用在她的身上!
“虽是自产,却也很珍贵,拿来给我泡浴,有点可惜了!”玉小翎摇头。
“翎儿是个从不将钱财放在眼中的人,今儿个怎么这般看重那些俗物了?”乔逸撇撇嘴,“莫要说我乔家的药草,即便是天下奇药能救得了翎儿,我乔家就是家徒四壁又有何憾?”
唉,这么煽情的话从乔逸嘴中说出,玉小翎就不知道怎么接岔儿了,更何况还有方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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