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迁的首夜
“这世道,还让不让人活啊!”这是赵小刀近三个月来挂在嘴边的话。
“晚点再关门吧,说不定还能再来桌客人。”这是蔡雾凇面对各类账单的行动。
“木工、瓦工、水暖工、涂料工,工工要钱;水费、电费、装修费、入住费,费费惊心。”这是伍苏儿承受着巨大开销所发出的无力慨叹。
房子买了,票子没了,咬牙抗下一次付清全款,结果就是掏空了三人全部的可调动资金。王叔的车卖了、店铺半年的利润上缴了、伍苏儿的户头空了,沙伊莲那里欠下了十万块,算是将这间109.53平方米的三室一厅的多层拿下。
这间房子定位可是花费三人无数力与心血:高层的公摊面积太多不划算,他们没那闲钱做电梯玩;多层的好楼层三楼、四楼太贵会超出预算无法支撑装潢费用,总不能住一间毛坯房;一楼附赠的小菜园对三人没用,他们还没有养花种菜的雅兴;顶楼赠送的阁楼对于家底太薄的三人来说等同于闲置;二楼or五楼?that is a&ion。
“二楼还是五楼?”
“楼层高亮堂,我选五楼。”赵小刀率先表态。
“三楼的业主是对年轻夫妇,有一对六岁左右的双胞胎,而六楼的业主是为中年妇女,儿子在读高中。五楼会比二楼清净。”还是伍老师功课做得到位。
“嗯!五楼,好!”媳妇说啥就是啥,所以蔡雾凇不需要理由。
提早步入社会的二人在这几年也算是交下了不少人,这在装修过程中使得他们受益颇多。
瓦匠是赵小刀的酒友,他铺了几天砖儿赵小刀请了几天的酒,好酒好菜把瓦匠哄得是服服帖帖;木匠是王叔生前的故交,老先生带着三个徒弟干得是兢兢业业;刮大白是朋友的朋友的朋友介绍;而墙壁的粉刷则是由三人亲自刀。
几个月的鏖战,伍老师得出结论:如果您想减肥,请买房吧,不用节食,不用有氧运动,无形中瘦身,还不反弹哦,亲!
中国人不管是红事白事、乔迁寿辰,都讲究个置办,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而依据咱老祖宗数年来传承下来的习俗,你不能白乐,份子钱是免不得要掏的。谁家没个大事小情,总有用得着的地方。而这置办不仅是一种社交方式,还是一种创收手段。物价噌噌地往上蹿,份子钱也是水涨船高。以前手指比个v字好大的面子,现在关系差不多的出手就是一巴掌。
乔迁之日,亲朋好友来了不少。因着饭店是自家的,算是省下了一笔巨大开销。
赵小刀一边清点收到的礼金一边高呼:“哥明年还想搬家!”被蔡雾凇一个沙发垫呼在了脸上,“要想置办就赶紧找对象结婚!娶个媳妇儿回来不就得了!”
“你咋不结婚?你岁数比我大!”赵小刀反击道。
“你们俩别嚷嚷了哈,都没过法定年龄呢,着什么急!”伍苏儿将切好的脐橙端给了赵小刀,然后给蔡雾凇剥橙皮。
“苏儿姐,你太惯着她了!咋样不都是往肚子里塞,扒这玩意多费劲。”
“苏儿稀罕我,你管的着么?”蔡雾凇说得可是实话。
“你是香饽饽啊,谁都稀罕你,苏儿姐才招人稀罕呢!她们学校那个什么组长啊还是主任一看就对苏儿姐有意思,还有大刘也一直向我打听苏儿姐有没有对象。”赵小刀口无遮拦地打趣道。
此言一出,蔡雾凇立刻哑火。
伍苏儿剥皮的手一顿,沉声说:“小刀,这话不能瞎说,我和张组长只是同事关系。还有,别给我介绍其他人,我没有谈恋爱的想法,把关系弄僵了大家都尴尬。”
“我错了,苏儿姐,以后不开这种玩笑了。我朋友那里我啥都没说,真的!我对灯发誓。”
“我相信你。我也只是说出我的想法,没有怪你的意思。橙子够么,不够我再去切。”
“够啦够啦,我去洗漱,今天折腾死了,咱们都早点睡觉。”
“嗯,好的。”
伍苏儿知道赵小刀的话刺激到了蔡雾凇,可是有些事情不是说避免就能够避免的。
伍苏儿躺倒蔡雾凇身边,拉了拉平躺的她让她与自己相对。
“不开心?小刀也是无心的。”
“没有怪小刀,更没有生气,只是有点难过。”
“不能光明正大地将自己的爱人展现给其他人?”
“有一部分原因。”
“那我们就向大家出柜?”
“那怎么可以!”蔡雾凇伸出双臂抱紧伍苏儿,与之额头抵着额头,激动得说,“这是绝对不可以的!”
“为什么?有什么可害怕的?”
“我倒没啥怕的,我没爸没妈没官没职,小刀知道了即使不乐意也不能拆散咱俩,可是你不一样,你是老师啊,多好的职业。这事儿要是曝光了你还能在学校待着了么?媳妇儿,我爱你,我可不能毁了你。”蔡雾凇急切地说。
“再说一遍。”
“啥?”
“刚才的话。”
“我可不能毁了你。”蔡雾凇乖乖地复述。
“前面的那句。”
“我爱你。”声音如蚊,蔡雾凇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说了多么麻的话。
“没听清。”
“我,爱,你。”蔡雾凇支起身子,地下了头,在伍苏儿的耳边清晰地说道。
“怎么爱?”望着蔡雾凇神情的模样,伍苏儿心中泛起丝丝甜蜜。
“用心爱。”蔡雾凇俯下身,伏在伍苏儿身上,让她感受自己的心跳。
“用嘴爱。”蔡雾凇的吻由额头启程,一路途径眉心、鼻尖,于双唇处中转,滑向耳际,停驻于耳垂。
“还要用手爱。”话语间喷出的气息袭入伍苏儿的耳道,使得她酥&痒异常,而附着于前锁骨和背后蝴蝶骨的双手彻底将她的激情点燃。
“苏老师,你的课程教了这么久,是该进行验收的时候了吧?”蔡雾凇俏皮地问道。
“呜,好啊,今天我就看看,我的,教学成果如何,呃!”
“苏老师,学生如果不及格怎么办?”蔡雾凇一副无辜的表情。
“不,及格,就继,继续学,申请重修。”一边忍受着蔡雾凇在前放火的魔爪,一边断断续续地回答,伍苏儿也佩服自己的定力。
“苏老师,我不重修,我要补考,直到,补过为止!”话音甫落,手指奔向某潭润泽,汲取芬芳。
“雾凇,嗯,雾!凇!”除了呼唤对方的名字宣泄快感和满足感,就是迎合对方的节奏以增加快感和满足感。
诲人不倦的苏老师在长期的“教学工作”中取得了巨大的成绩,她所教导的蔡雾凇敏而好,不耻下吻,诱其湿弟子服其劳,待先生如美食馔之,其为人也孝悌却好犯下,攻乎异端,温故而知心,可以出师矣!
学会徒弟,累死师傅。这八字箴言是伍苏儿在这一夜疯狂激情中所得出的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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