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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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现在秦岭还记得当天那一幕。

    他从楼上下来,却看见叶天瑾的车子等在外面。

    叶天瑾穿着黑色西服,看上去稳重而帅气。他的右手吊在前,缠着厚厚的绷带。

    一想到这个男人即将牵着别的女人走上婚姻陛堂,秦岭仍是忍不住心痛。

    他本以为是来接他的,没想到叶天瑾从车上走下,一言不发,便从口袋里掏出个致的深红色丝绒小盒子递到他眼皮下。

    一个男式铂金戒指,和叶天瑾手上的一模一样。

    秦岭怔了半天,梦想与现实交替得太快,让他大脑神经短路,他忽然意识到即将发生的事,出于理智和对现实的考虑,他冷着脸拒绝。

    但叶天瑾很坚持,两个人争执。晨练的人开始渐渐多了起来,秦岭想回家,叶天瑾却强行将他拉上车。两人在半开的车门边纠缠一会,秦岭推搡中无意碰到他受伤的胳膊,便看见那张俊秀的脸瞬间痛苦的扭曲起来。

    就这一瞬间,他便不由自主的替他心疼,接着不争气的妥协了。

    坐上车,他想了很多。

    “我们要是现在在一起,你,你有想过现实吗?”

    但开车的男人只是平静的注视着前方,淡淡的说。“我都明白。”

    但秦岭已不再像过去那样冲动和毫无理智,内心五味杂陈。

    但那人却平静得像是开车去上班,一直盯着前方专心开车。

    看了那张清秀专注的侧脸许久,秦岭想哭,却逼自己硬起心肠,说,“哥,我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我就是一农村孩子,但你不一样。你回去结婚,我也不会走,要是你想找我,随时过来就行了。”

    车子开到空旷的荒郊,‘吱’的一声停了。

    瞳孔中映出叶天瑾逼近的脸,然后轻轻的碰了碰他的唇。

    他像是在试探,轻点了一下,继而用嘴唇吻住他的。大概是不习惯此事,叶天瑾的动作十分不熟练。秦岭呆了半晌,想避开,在狭小的车内却怕碰到他受伤的胳膊。

    然后叶天瑾用另一只手将他抱过去,深深吻了他。

    秦岭仿佛傻子似的睁着眼睛看他,好半晌,才像是找回理智,傻乎乎的问,“……你要干什么。”

    “我要你。”

    薄雾弥漫的清晨郊外,车窗上结着薄薄一层水气,看不清里面。

    两条身影在车后座上纠缠。

    叶天瑾本放不开,动作生疏的他进不去,鼻梁渗出细细的汗粒,秀气的眼睛露出一丝歉意。

    秦岭翻身将他压在身下,小心的避开他的胳膊,“我来。”

    就像是触碰一件细的易碎品,秦岭压抑自己汹涌的欲望,很小心的慢慢进入了他。

    进去的时候,叶天瑾条件反的向后躲了一下,似乎不习惯身体器官的亲密接触,想要避开,但过了一会儿,他的身体慢慢放松,然后全部接纳了秦岭。

    最初秦岭怕他反感,只是很小心翼翼的着,但过了不久,憋坏了的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动作。

    他爱这个男人,几年中累积的思慕强大得像潮水,将他淹没。

    狭窄的车厢里水雾蒸腾,弥漫着汗水与荷尔蒙的气息。

    秦岭喘息着,一面用力冲刺,喘息着吻他的耳朵,低声说:“宝贝……你叫出声……没关系的……”

    直到他最后一个用力深深没入叶天瑾将自己全部释放,这才听见压抑着的一声轻哼。

    他抬头,却看见叶天瑾居然脸都红了。看见他的视线,便尴尬的把脸偏向一旁。

    他这禁欲的模样真销魂。秦岭控制不住,又做了一次。

    之后换成叶天瑾,但是由于并不于此事,两人纠缠了差不多四十分钟,叶天瑾才释放,然后疲力尽的趴在他身上,疲倦的低声说。“……对别人我没办法,只有你。直到现在我也觉得奇怪,为什么小时候和你第一次见面,就有种很熟悉的感觉。我想,我和你这辈子大概是注定要在一起的。”

    秦岭抱着他湿淋淋的脊背,轻轻的吻了一下他的脸,将头靠在他的肩头。

    时间,请停止吧……

    “……那个时候你无法接受任何人的身体,你觉得它们肮脏不堪……可是现在,我更肮脏,也不想让你碰……。”

    冰凉的嘴唇轻轻落在他的额头,眼睛,嘴唇。“无论你过去做了什么,和谁睡觉,我不介意,我后悔伤害过你。给我点时间,我会……努力让自己接受让灵魂和身体合二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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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炉子上的开水已经吱吱叫了好一会,但是主人本不理会水壶是否会爆炸。

    秦岭坐在料理台上,叶天瑾单手撑在他左侧,两人都是一副疲力竭后虚脱的样子。

    几粒亮晶晶的汗珠顺着叶天瑾发梢滴到秦岭脸上。

    秦岭疲倦的撑起身体。清晨的阳光从宽大的落地窗照入,布满整个厨房。白色大理石的料理台光滑如镜,一隅的景泰蓝花瓶中,着几支新鲜的雪白马蹄莲。

    一切像个不真实的童话,又像个彩色的肥皂泡。

    越美丽,秦岭就越害怕失去。

    “哥……你真的想清楚了。”

    叶天瑾缓缓说,“我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因为他的身份,秦岭一直都很担心。“你家会不会……”

    “它们从未温暖过我。”叶天瑾抚着秦岭被汗水濡湿的头发,黑亮的发丝在他手指缝中弹跳滑落,“只有你,你属于我。”

    过去他所得到的一切,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放弃。

    得知这一情况后,秦岭惶恐,他反复问自己,自己究竟是怎样的重量才能与财富、名誉,家世以及常人梦寐以求的一切作等价交换。

    他一直以为,这个冷静的男人绝对不会做出毫无理智的事情。

    但叶天瑾给了他答案,一个很久以前他听说过却早已忘记的答案。

    “对我来说,你最重要。”

    秦岭每天仍然乘坐公交车上下班,因为他和叶天瑾住在一起,三环外的电梯小区离市区较远,需要转两次车,用时将近一小时。

    见他每天早出晚归,叶天瑾也提过一次,让他辞职,半开玩笑的说,‘我养得起’。

    “我能工作!!”秦岭郁闷的摔门。

    关于悔婚的流言有千百种传说,然而,真相只有当事人自己心里清楚。

    叶天瑾其实被逼得很紧,已经和家里决裂了,被生父生母威胁着要断绝关系,许家兴师问罪他也一肩扛了,没有透露一丁点关于秦岭的事。他的长兄杨正东却知道他和秦岭的事,但是并没有公开,杨正东给他打过电话发短信进行劝说,但他本不理。

    秦岭知道他是想保护自己,但这轻描淡写的背后,他不知承受着多大的压力。

    看着他日渐清瘦的脸,秦岭心疼他,却没有办法。

    有一次深夜,杨正东又打来电话,让他以大局为重,大概是言语不合,叶天瑾拿着手机走到厨房,反手关上门。

    秦岭虽然在客厅看电视,却竖着耳朵关注着。听见平时低调温柔的叶天瑾竟像是换了个人,变得冷酷无情。

    “……不是告诉过除了工作之外没什么和你好说的吗……少废话,杨正东!别忘了我手里有你把柄,有一百种办法收拾你!……”

    陈宇浩隔三岔五就会拖着韩烈,跑到公司问他是否和叶天瑾在一起。

    为了不给叶天瑾再增压,秦岭一律否认。

    王雨也来过一两次,倒是没问叶天瑾,只是说现在事情闹得很大,要不是顾及脸面,两家差点就去报警了。

    郑南倒是什么也不问。

    过了一阵子,这天下班的时候,郑南忽然叫住了秦岭,要送他回家。

    秦岭谨慎的说,“谢了,郑总,我坐公车就行。”

    “没关系,现在是下班高峰期,公车怕是挤不上去。”郑南仿佛是若无其事的说,“你我平时在公司不怎么方便说话,也正好聊聊。”

    “不用了,我还是自己回去。”

    郑南抬起下巴,目光捉不定的盯住他,突然伸手迅速的把秦岭脖子上的红绳从t恤里拉出来。

    吊坠是一个镶着碎钻的铂金男式戒指。

    秦岭一急,将它从郑南手中劈手夺过,塞进衣领。这是叶天瑾那一次送给他的,因为事情闹大,他没敢戴在手上,却又舍不得扔下,便当做坠子吊在前。

    郑南意味深长的笑了,“果然……”

    “没有!”

    “行了,在我面前别遮掩,那晚小叶子喝得醉醺醺把我从床上抓起来,这家伙不知在哪打了架弄得满身是血,右手还骨折了,他一向温和,我倒是从来没见过他这副模样。把我叫醒后,他急得跟救火似的,连医院也不肯去,就自己简单包了下,便大半夜的珠宝店的老板叫来。我还寻思着他那晚上是不是发疯,原来是为了给你买戒指。他的手断了没法开车,要我给他当的司机——上车。”郑南朝车门努努嘴,见秦岭站着不动,便一皱眉,“不相信我?要是我真想告密,你这个班还能上得像现在这样安稳?”

    车子在川流不息的车流中走走停停,由于堵车,速度很慢。

    “……只以为他悔婚就算了,没想到他还敢顶住许家的压力登门退婚,也不理老头子说要将他扫地出门的威胁。说实话,我很羡慕你,秦岭。”郑南点了支烟。“我看,再逼急了,他铁定会出柜。”

    “你也是gay……”

    “gay哪来这么多。”郑南吐了口烟圈笑了,“陈宇浩和他都是,我不是。不过我高中没毕业就和实习老师搅和在一起了。她大专学历父母下岗,我家当然不同意。”他狠狠吸了口烟,“那个时候年纪小,我就让步了。”

    “那你一直单身到现在?”

    “差不多吧,两年前家里给找了个门当户对的女孩,见过几次但没感觉。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没心思谈感情。就这么着吧,时候差不多了就和她领证结婚,说起来婚姻也就这么回事。”郑南漫不经心的说着,拐弯,“知道我为什么让你们见面吗。”

    秦岭摇头。

    “他和我不是一种人,他把财富名声看得很淡,这几年玩命工作也只是为了还债。”

    “什么债?”

    “你家拆迁的事呗,小叶子的老爹威胁说,他不和这个女人结婚,公司不但要追回那笔钱,还把你爹弄进班房。不过现在他为那个公司创造的价值已远不止这么点,这么一来就没什么有捆住他的了。那个许家大小姐谁都看不上,却偏偏对他一见钟情。他一说分手,许千金就说要自杀。”郑南顺手将烟蒂拄熄,趁着红灯时又点了支,“你也知道叶天瑾的洁癖,这么多年,他和她连手都没牵过。我是没办法摆脱这一切,但与其让你们和我一样,不如给个机会。他一直很闷,总是不知道对于你,和对他自己,最重要的都是什么——还好他最终选择了你。”

    “等一下!我家拆迁,和他有什么关系?”秦岭警觉。

    “话长,今后再说。”郑南踩油门。

    叶天瑾九点才回家,眼神有些疲惫,打开房门看见坐在客厅的郑南,并不惊讶,一边放公文包一边很自然的问道。“宇浩呢。”

    “小两口日子不错嘛。”郑南也不客气,打开冰箱自拿饮料,“陈宇浩跟杨徽一样没脑子,满嘴跑火车,从他嘴里套话多容易,我敢带他来?”

    叶天瑾笑,抬腕看看手表,“吃饭了吗,我们出去找个地方边吃边聊。”

    “早吃过了,你小媳妇做的饭味道还可以。”

    秦岭怒道,“谁是小媳妇?!”

    叶天瑾刚脱下外套,秦岭跑接住说,“还没吃吧,我给你留了饭。”

    郑南没忍住,边大笑边指着秦岭,“还不承认,你自己看……”

    “行啦。”叶天瑾对秦岭说,“我一会吃。”又扭头看向郑南,“你今天来不会只是想看我的吧,是许家让你找我?”

    “一猜就中。”郑南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许含雅自杀了。”

    “什么!”秦岭脱口而出,叶天瑾敏捷的一把按住他,冷静的追问:“又是自杀未遂?”

    “许千金吃了一片安定,就跑到客厅里说要留遗书,许家慌了神,送她洗了胃,现在躺在医院。”

    气氛一下子变得很沉重。

    “是我的责任。”叶天瑾缓慢的说,“我会去看她。她和她的家人曾经来公司找过我,但是我没有见他们。”

    “你可想好了,许含雅的能折腾人尽皆知,你这时候去?”郑南的眉头拧紧,“这样,我陪你去,有外人在,相信他们不会把你怎么样……”

    “不必。”叶天瑾轻轻吸了口气,“你搞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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