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分卷阅读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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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却是一黄袍老道,颇有道行。

    他轻叹了声,是该时候离开了。

    道妖并不是不共戴天,道守人间,妖遁无人之境,如此方可井水不犯河水。

    “喂,说书的,明日,我怕是不能再听你说书了。”

    “这样也好。”说书先生的身体明显僵了僵,半天风淡云轻般地说道。

    “那就此别过。”

    “嗯。”

    昨天未完的故事今夕接续,说书先生的目光触及那一袭黄衫的时候,春光正好,明媚的有几分闪眼。

    “你不是走了吗?”说书先生一脸诧异。

    “还没听完结局,如何肯走”黄衫少年脸上的浅笑,连三月春光也有所不及。

    说书先生的故事还没讲到结局,只见狂风大作,一时间春光消散,片刻之间电闪雷鸣 ,昏暗不见五指,白昼恍若深夜。

    约莫一刻钟,万物回归原初,春风十里。只是再也不见刚刚说书的先生。

    长亭外,景色如初。

    “你早已知道我是妖了吧?”黄衫少年无力地抬眸问道。

    “明知有天罗地网,你为何还要前来”说书先生抚上那张苍白的脸,失魂般问道。

    可惜再也没有那位黄衫少年来回答他的问题,手上只余一片梧桐树叶,翩翩若蝶,说书先生见此,恍若雷劈,伏地长哭。

    世人说起那位说书先生,甚是可惜,自从那日风云变幻之后,那位说书人再也不曾说书,只终日喃喃念着一个名字,如痴傻了般写下一页一页的故事。

    几十载后,汝阳城有好事者,将其编理成册,以其中首篇立名,取名《梧桐小记》,看过的人无不为那故事中的黄衫少年落泪,他所等的,还有一个故事的结局。

    ☆、一揽清茶

    雪山上的小妖小仙都知道,一揽清茶洞的雪狼妖白寒浔是个断袖,还是个痴情的断袖。

    只说他那位极擅茶艺的没了之后,遣散了以前收的那些莺莺燕燕,再也不曾续弦娶妻,守着那一揽清茶洞的方寸之地,再不复出。

    故事外的人听的永远是热闹,那雪狼妖沦落到孤家寡人的地步,何尝不是咎由自取,只是可惜了清茗公子,那煮的一手的好茶,到底是不复出现了。

    那个时候,雪狼妖白寒浔早已经在雪山立名,方圆千里,莫有敌手,也因此招了一群爱爬床的小妖精。

    不过,这白寒浔眼界甚高,轰了那些女妖精和丽色略欠的小妖外,也好了留下了两三个万里挑一的妖精。

    后来一日出了那雪山,入了间名为清茶的茶室,茶雾缭绕,氤氲欲仙,白寒浔招了小厮要了盏敬亭绿雪,初上时,清香袅袅,茶入腹腔,顿觉丝丝苦涩,而后甘甜无比。

    这煮茶的人究竟是如何的锦心绣口,方可造此清茶白寒浔这样想着,脚步不由轻移,向着那茶室的后堂寻去。他是妖的,寻常人定然是挡不住他的。

    清茶室的后堂,白寒浔瞧着那煮茶之人的背影,久久地失了神。

    闻到声响,清茗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悄然回首,道了声:

    “公子是何人”

    言语之间笑容清减,秀气隽俊,夹杂着丝丝怯生生的意味。

    那白寒浔平素绝色见多了,或妖娆妩媚,或纯良天真,今日见了这煮茶的公子,虽不是绝色,可不知为何,却是中意得很。

    他将他带回了雪山的洞中,因清茗非妖,怕遭了其他的小妖的责难欺负,遂另辟了处独院,取名一揽清茶,容他安了身,方才放心。

    以前的小妖莫不是心甘情愿跟随于他,而这清茗,面上无忧喜,只是一直这样淡淡的秉性,无喜无忧,白寒浔赠他雪山灵莲,世间玉石,皆不过置之一旁,唯独那套玉石制的煮茶之具,倒是钟爱得很。

    白寒浔之前也喜欢过不少男妖,不过一月之余也就没了趣味,可是这一次,他一连三月均宿在一揽清茶,每次清茗必煮了一盏茶而候,久之,都已经成了一种习惯,只是,那怀中的人,依旧不悲不喜,那第一眼的清减浅笑,却是再也不见。

    白寒浔觉得自己一头雪狼妖,每每总在那清茗处讨要不到点笑容,加上其他小妖的添油加醋,逐渐地也就疏远了他。

    时而午夜梦回,辗转反侧之际,竟鬼使神差般披了件衣裳踱步至那清香袅散的独院,院子里昏暗一片,想必已是早早睡下。

    时间久了,久的他以为自己都要忘了那位煮茶的公子。那日,天上飘着雪花,洞中两只小狼妖抬着一卷破席子就要出洞,恰巧被他瞧见,顺口便问了声。

    两小妖见狼王冷落了那位煮茶公子,也没多做掩饰的说了声。

    “王带回的那位公子没了,小的遂抬了去安葬,凡人好像都讲求个入土为安。”

    闻言,白寒浔手上的那盏茶瞬间破碎,小妖颤颤抖抖地跪地求饶。

    那席子落到地上,里面的人就这么躺在了地上,依旧是那副清秀面貌,依旧是那日动心的公子,只是再也不能执手清煮一盏茶,唤一声寒浔。

    白寒浔颤颤巍巍地走了过去,看着那具尸体,好半响,方才吐出了声清茗,胸口一热,一口心头血涌上舌尖。

    他抱着清茗的尸体回了一揽清茶,里面一切还是照旧般简单,只是,那以前缠绵的床榻之上,赫然一滩已经干涸的血迹,地上杂乱的散着碎片。

    那摆着文房四宝的桌几之上,叠了一层宣纸,白寒浔走近一看,顿觉悲痛万分。那宣纸之上,每一张都画着一个男子,他穿着白衣胜雪,或温柔,或悲伤,或发呆,或□□烧身的样子,那些都是他,都是他白寒浔。

    白寒浔一直以为,清茗是被自己强迫的,是隐忍的,所以才会那般不悲不喜,无欲无求。到头来,原来错的一直是自己。

    一揽清茶里再也没有了当初的那个人,遂一把长锁锁了去,再也不许外人进入。

    ☆、宋桐

    "喂,喂,我警告你,不要再踏前一步,否则,否则......"

    "否则什么?你就是个女娃,还想要骗小爷我。"

    "你有病啊!我要去告诉我师父去,走开!"

    "...就不,就不!"

    ...

    "你刚刚做了什么?"

    "亲你!"

    "我要杀了你!"

    "不就是亲一口嘛!"

    孟季陵看见堂前那抹飘逸俊灵的身影时,神思不由飞到了十年前的时候。

    当初,青丘道人携幼徒途径虞楚,难拂孟家盛情相邀小住几日,没承想,孟家的小少爷孟季陵见着那徒弟生的唇红齿白,竟误认成了女娃娃,硬是要吧唧一口亲了人家。

    其实孟季陵当真觉得那徒弟是个女娃,否则怎么被亲之后,哭的不成样子,害得他徒徒挨了自己父亲的一顿家法,三天下不来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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