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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误会。
因为段誉来到松鹤楼之前刚和王语嫣分开,痴迷王语嫣的段誉,很清楚王语嫣喜欢慕容复,便把乔峰误认为慕容复,这才有斗酒、比试,进而相互结拜一事。
段誉也是失了常心,毕竟乔峰的穿着气质和慕容复相差很远,南辕北辙的两人,他竟然还会误认。
“多谢。”段誉叫来小二,点了酒菜,并说道:“将这位公子的花费记在我账上。”
桃朔白不是乔峰,不会和段誉去斗酒,便说道:“你不知我是谁,就请我喝酒?”
段誉说道:“慕容公子之名,天下谁人不知。”
对面的乔峰望来一眼,摇头轻笑。
桃朔白的唇角微微上扬,闪过一抹极快极淡的笑:“傻小子。”
段誉一怔,呆呆的看着桃朔白,眼中尽是痴迷。
如今的段誉正年轻,又是头一回出门游历,心性虽善良仁慈,却也遗传了段正淳好色的毛病。当然,段誉的好色与段正淳的好色有些区别,但不可否认,美色对段誉的吸引力很大,曾经的木婉清、钟灵、王语嫣乃至琅环玉洞中的“神仙姐姐”,都能从中看出段誉正值少年慕艾的年纪,所以他现今痴迷王语嫣,就是因容貌,因为求而不得,苦苦追索,后来又经历患难,这才升华为真正的爱情。
桃朔白一笑,便是桃花障,哪怕是一闪而逝,凡人也难抵挡。
桃朔白抬起食指在桌面上一记轻敲,段誉却是一震,那声轻响就似敲击在他的脑袋里,使他从无尽迷幻中挣脱出来。
段誉莫名心悸,却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以为自己看着对方发呆,惹得对方不悦。段誉脸色涨红,羞愧不已,若对方是女子,他定是坦然,还会夸赞对方美貌,可对方是男子,他却如此失礼……
乔峰并没有看见桃朔白的表情,可距离很近,段誉的反应他却目睹的一清二楚。特别是桃朔白那一声敲击,乔峰十分震惊。
好深厚的内力!
乔峰顿时好奇,这等人物他竟没有听说过,而这等模样气质,也怨不得被误认为慕容复了。
想着,乔峰起身走过来,抱拳施礼:“二位,不知乔某是否有幸与二人相识。”
“乔帮主客气,请坐。”桃朔白没避讳,直接点破乔峰身份,想来乔峰也无意隐瞒。
乔峰哈哈一笑,先是吩咐小二大坛子上酒,并换大碗,这才正式说道:“乔峰自认江湖英雄好汉认识的不少,却看不出二位兄弟来历身份,还要请教。”
“桃朔白,我并未在江湖走动,乔帮主不知道也正常。”丐帮是个大派,人数众多,打听消息最方便。可惜,等大会一召开乔峰便将自顾不暇。
桃朔白虽欣赏此人,却不会去戳破康敏等人的阴谋,因为即便没有那封信,乔峰的身世依旧是个隐患,爆发出来不过是或早或晚。乔峰是个真正心胸阔朗的英雄,眼下不过是个挫折,他总会挺过去,真正的劫难却在后面。
“你不是慕容复?!”段誉惊讶出声,随之就更尴尬了:“我、我还以为……”
乔峰哈哈大笑:“他当然不是慕容复。”
段誉摸着头一笑:“我姓段,段誉,大理人氏。”
“哦?大理段氏。”乔峰一听就明白了。
说话间酒上来了,乔峰是粗狂汉子,又是江湖人,合得来就一起吃肉喝酒,畅快恣意。江湖人大多喜欢交朋友,乔峰亦是如此,特别是他对桃朔白来历好奇,又觉得段誉有些投契,自然而然三人就喝起酒来。
中国人交往就从吃喝开始,历来如此,酒又是活跃气氛的东西。几碗酒一喝,气氛就热了,哪怕桃朔白话少,却也没什么妨碍,主要还是斗酒。
没错,绕了一圈儿,这酒还是斗上了。
桃朔白若不想醉,凡间的酒喝再多也不会醉。
乔峰是真正的海量。
段誉本来有六脉神剑可以逼酒,但原剧中他误以为乔峰是慕容复,为不落下风才作弊,现今却是不好意思。只是眼看着其他两人一碗一碗的酒水喝下去,却始终毫无醉态,他一急,就开始运转六脉神功,将酒水逼出来。
桃朔白注意到了,于是到了后面,他故意渐露醉意。
乔峰对段誉的表现十分意外,兴致越发高涨,两人一直喝了四十几碗。乔峰觉得段誉很不错,当即要与他比比脚力,段誉摸出银子结账,却发现银子不足,还是乔峰为他补足。毕竟一开始是段誉要求请客,这会儿出了状况,难免有点窘迫。
乔峰却是毫不在意,叫来小二吩咐道:“我这位兄弟喝醉了,酒钱已结,我兄弟先在这里歇着,别打扰他。等他醒了,就说我二人暂且先一步,他若有事,可去寻我。”
小二自是应诺,这些一看就是江湖人,又没拖欠酒钱,当然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等了片刻,桃朔白才起身,小二转述了那些话,他便离开了松鹤楼。
他无心与乔峰段誉交集过深,况且,他性情如此,并非“武功过人”便能与人肝胆相照,因此他也不愿阻扰了那两人相交。他知道这二人今天终究会去杏子林,便先一步去等着,只消暗中观察君实是否在场,丐帮内的纷争却是不必理会。
刚出酒楼没走几步,无意听见两个路人谈论一件事,不由得略微驻足。
原来前些天距此不远的姑苏死了一个人,是个富家公子。每天世上不只死去多少人,若仅仅是死个人,哪怕是传到无锡这边,也不至于令人念叨这么长时间。之所以如此,却是因那人死的方式令人恐惧。
那富家公子是个风流人物,人生的俊朗,又懂文采,待人温和,好似翩翩佳公子。作为古人,爱美风流是美谈,只是这人行径上……
此人或用钱财、或用家世、或用文采等等手段,哄骗一个又一个女子,不仅得到她们的身体,更是哄骗她们的感情,当女子对他死心塌地,他却似厌恶了这桩游戏,抽身退步。他和这些女子分开,要么直接不见面,要么给钱打发,要么借口家中父母不同意……种种手段看似不激烈,可对于被骗了身心的女子而言,那就是如坠深渊,甚至还有些执迷不悟的女子为他殉情。
殊不知,此人将这些事当做谈资,与狐朋狗友分享,颇为自得。
某天夜里,有人盯住了这人。
此人被割了舌头,削了耳朵,挑断了手筋脚筋,剜去膝盖骨,更是剁了命根子,但他没有死。可这样的结果,岂不是比死了更痛苦?要知道,幕后行凶者将这人折磨至此还不算,最后还扒掉此人衣服,将其吊在菜市口的旗杆子上。
家人将此人带回家,这人虽无法再说话,却还是没日没夜哀嚎了七八天,最终痛苦死去。
桃朔白莫名想起之前的丽娘之死,若说有什么相通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