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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领结递给犀利妹:“我跟朋友说了,这只领结让给你,他会准备其他的礼物。”
“这、这怎么好意思。”犀利妹确实心动,可又怕桃朔白的朋友为难。
“不要紧,礼物又不是只能送领结。”不过是犀利妹身份尴尬,未免多生事端,按照景博的安排最为稳妥。
这时君肆久等不见他出来,进来催促。
桃朔白将领结塞到犀利妹手上,转身出了店门。
君肆也看到了犀利妹,打了招呼出来,笑道:“这么巧啊,程译去的地方就是景博三叔公家?”
“嗯。”之前程译提起,他们都没在意,也是今天才听到景森的名字。
程译今天刚好去医院拆石膏,他们送了人,顺便来替程译取礼物,再送程译去景家。桃朔白将犀利妹的事情说了,程译很大方的表示愿意让出礼物,至于送给景森的礼物,就由桃朔白再去买。
景森喜欢莎士比亚,所以送一本莎士比亚的十四行诗也不错。
等到程译从医院出来,终于浑身一轻,拿着包装好的礼物去赴宴。
程译的到来令景森很高兴,还夸程译送的礼物特别合心,又将家人介绍给程译认识。景家人虽没见过程译,却知道程家,对待程译的态度自然亲切亲友。
“景博来了。”景致最先看到门外来的人,只是眼神扫到犀利妹时充满了不屑的冷意。
景森将景博介绍给程译认识,在小辈里面,景博无疑最为出众,景森也十分疼爱他,介绍给朋友都觉得自豪。
包括景森在内的景家人,有意无意的忽略了犀利妹。
程译别看面上如何,从小在大家族里长大,心里能没有点儿算计?他一眼就看出问题症结,何况还得到过桃朔白的提醒,所以故意问道:“这位就是景博的女朋友吧?”
景家上下齐齐沉默,尽管想否认,但总要顾忌景博的面子,万一景博唱反调,真是丢人丢到外人跟前了。
景博笑着点头,拉着犀利妹介绍。
“徐小姐是警察?真是了不起!我小时候就想做警察,可惜家里不同意,后来我还跟朋友合伙做侦探社,结果闯了一堆祸。”程译半是赞叹,半是玩笑。
犀利妹却能感觉到对方的善意,一直紧张的心情放松了许多。
客人越来越多,景家默契的冷落犀利妹,也不用做别的,只将景博叫走去招待客人,人生地不熟的犀利妹就孤零零的一个人,被整个宴会所排斥。看着景博和家人去应酬宾客,谈笑自如,犀利妹走到阳台上喘气,越发自惭形秽,心底也隐隐有些不安。
程译正和别人闲谈,目睹了这一切,皱了皱眉,到底没多管。
说来程译是外人,实在不适合多管,更何况,看似景家在排斥犀利妹,实际上还是景博的问题。今天景博特地待犀利妹来参加派对,就是要介绍给亲戚朋友们认识,如今他在应酬宾客,不是正该带着女朋友一起么?
所以说,归根到底,景家人的态度只是外因,真正根由还在景博自己身上。
这时本来在阳台上打电话的犀利妹,无意间朝走廊的方向望了一眼,正好看到一个送花的男人。作为训练有素的警察,一眼就觉得那人在哪里见过,仔细一看,猛然想起之前看到的通缉令照片,通缉的是一个在逃的纵火犯。
犀利妹警觉起来,来到走廊里,故意试探的喊了一声:“周柏南?”
那个男人闻声望过来,紧接着意识到不对,拔腿就要跑。
警察的本能使得犀利妹忘记了场合,当即大喊:“警察!别跑!”
眼看着周柏南就要冲入宴会厅,却有一人从沙发上跳起来,迎面截住了周柏南,先是一拳打在毫无防备的周柏南肚子上,紧接着抓住胳膊,一记过肩摔,随之将人的胳膊一扭,死死抵住周柏南的后腰,令其动弹不得。
犀利妹吃了一惊:“程先生?!”
没错,出手的正是程译。
可惜他只顾得逞威风,却忘记自己的腿刚刚拆石膏,医生交代过,让他近期不要剧烈运动,以防止受伤再次骨折。原本骨头固定时间长,石膏拆除后就觉得不大舒服,但刚刚擒拿犯人,隐约还是感到小腿隐隐作疼,这令他心里打鼓。
当然,当着外人的面儿他肯定硬撑着。
“徐小姐,帮把手。”程译怕腿伤影响,实在是周柏南挣扎的剧烈,怕一会儿按不住。
犀利妹先是打了通电话,然后上来接手,并对程译道谢。
这时景家人终于回神,他们自然不会怪程译,却将矛头对准了犀利妹,觉得犀利妹实在太不知体统,若是弄伤了客人怎么办?
未等他们发作,宾客中不知是谁领头鼓起掌来,其他人纷纷附和。
这时犀利妹也笑着夸赞:“程先生你可真厉害,比我这个警察的身手还利落。”
程译嘴上谦虚,问道:“这人犯了什么事?”
“他叫周柏南,是网上通缉的纵火犯,不排除他继续作案的可能,所以很危险。”犀利妹说到案子,脸上正色不少。
没多久,就有警察来将犯人带走,而犀利妹和程译是参与者,也要去一趟警局,连景家人以及宾客们都要被盘问,景家人的脸色自然难看的很,尤以景森为最。本来好好儿的生日,结果弄成这样,景家人当然不高兴,但犀利妹是为了抓罪犯,也杜绝了景家受害的可能,景家又不能怪罪。
明着不能责怪,可等送走警察和宾客,景森撂了脸色,景博父母姑姑同样沉着脸。
父母再次和景博提起他与犀利妹的差距,再三说着犀利妹配不上他们景家,更是和景博不合适。景博则希望父母能体谅一下犀利妹,但说来说去,有些问题依旧绕不过去,这令他万分疲惫。
夹在父母和犀利妹之间,景博又一次选择了逃避。
景博跑去了泰国旅游,关掉手机,不和外界联系,想要清静一段时间。在这段时间里,犀利妹联系不到他,家人也联系不到他。一直等他返回香港,才得知母亲慧珠住院做手术,顿时愧疚不已。
犀利妹又打电话给他,但犹豫之后,景博挂断了电话。
晚上回到家,景然和景博有谈起这次的事,令他无法再逃避。他也明白,不论怎么逃避,问题都不会解决,更何况这次母亲慧珠突然住院手术,他除了自责自己不在母亲身边,也将母亲出事的根由归结在自己和犀利妹的交往上。
自从他和犀利妹谈恋爱,家人的态度很明确就是不赞同,为此慧珠常常说头痛。哪怕和住院没有任何关系,但是他的事情让父母烦心是事实。
况且,他的确做不到为了爱情而和家人闹僵。
他想不出好办法。
权衡之下,他终于下定决心,打电话约了犀利妹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