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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陆生的妖化开始趋于稳定,黄昏时为一个分段,白天是人类夜晚是妖怪,这种奇怪的分法不管是奴良鲤伴还是奴良滑瓢都是惊讶的,毕竟半妖奴良鲤伴是可以控制自己的妖化的,最终,他们也只能把这当作是奴良陆生体内妖怪血脉太少的缘故,而奴良陆生对此没有什么纠结,对他来说,白天作为人类去课堂学习,晚上作为妖怪和奴良组的大家玩耍,这是一件非常棒的事情。
这样和平的日子不会很长,自从奴良陆生被羽衣狐派妖袭击,大家就都有这个自觉,所以,在羽衣狐真的亲自来袭击后,他们一点都不惊讶,遵循着实现准备好的计划,浩浩荡荡的开始出发迎敌,羽衣狐一天不死,他们一天都不安生,奴良陆生就一天不安全。
羽衣狐的计划在缓步进行着,她的目标已经不只是妖怪,还连带着人类,恐慌在人类之间迸发着,这种传说中的妖物出现在人前肆虐,实在是出乎了他们的想象,而人类产生的恐惧,恰好能够被羽衣狐作为养分吸收。
渐渐的,有人说,这个城市里有着一个妖怪组织,名为奴良组,而只要杀死了这个妖怪组织里的妖怪,包括他的亲人,就再也没有人会被妖怪所侵袭,这无疑是傻到没边的谎话,但无奈的是,人类中的蠢货何其之多,有勇无谋傻傻的相信,所以,在防备羽衣狐的途中,奴良组还要尽量的防卫人类的袭击,因为他们不想伤害无辜的人类,也为了不让奴良陆生难过,他们尽量的避让着人类,这让难度大大的增加了。
终于还是有妖怪被人类合力杀死,奴良陆生看到了他的尸体,这是一个长相虽然不好看但是对他却极好的伯伯,他就这样凄惨的躺在地上被分尸,遍地都是鲜血,临死前的眼神还带着惊恐,似乎不明白为什么一个人类会这样做。
奴良陆生咬了咬牙,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碎掉了,“再也不会保护人类了。”奴良陆生15岁的心灵在颤抖着,“原来,人类也有一些让他觉得可怕的家伙。”
他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一天没有出来,没有去学校,也没有和大家交流,奴良鲤伴披着衣服走出了修养的房间,看着陆生的屋子沈默不语,作为总大将,他还是只是组织人员被杀死的消息的,他担忧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为好,奴良陆生这个年纪真是摇摆不定的时刻,他真害怕陆生会因为此对人类失去了信心。
“既然担心就去看看啊。”酒吞童子推了奴良一般一把,“你作为父亲难道不就是开导孩子的吗?他是十五岁,但是还算是个孩子。”
奴良鲤伴被推得一个踉跄,但听到酒吞童子这样说还是暗暗的点了点头,推开房门,奴良鲤伴看着把自己埋在被子里的陆生,叹息一声坐了过去,轻轻的把被子掀开,看到了没有多少表情的奴良陆生。
“父亲。”奴良陆生看着许久未见的父亲坐在自己床边万分的惊讶,“父亲你怎么来了?你的伤不要紧吧?”
“无事。”奴良鲤伴笑着摇摇头,“我来当然是担心你啊,不要说什么抱歉,作为父亲,担心自己的孩子是没有理由的。陆生我知道你很难过,但是没有办法,这个世界就是这么复杂。”
奴良陆生抿了一下嘴唇,“为什么,明明我们都在善待人类,他们还是会因为别人的份一句话仇视甚至杀死妖怪?”
“估计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吧。”奴良鲤伴揉了揉陆生的头发,“人类在这个世界上是天道的宠儿,他们在这个世界上繁衍生息,但是突然之间出现了一群妖怪扰乱了他们的生活,他们自然会着急,会觉得自己的领地被侵占,不得不说羽衣狐做的很好,先是扰乱人类的生活,再把我们推出去当靶子,”
“全是羽衣狐的错吗?”奴良陆生看着父亲,“所以人类只是被影响了吗?”
“不是的,就像是妖怪中有羽衣狐和我们,人类中也并不都是同样的,对于这一点,在人类中生活了15年的陆生更应该明白啊,他们中有盗窃的人类,有杀人的人类,亦有维持治安的警察,也有和你母亲一样温和的人类。”
“什么事情都不能一概而论,我的陆生,你应该明白这一点。”奴良鲤伴微笑着把陆生抱在怀里,“他的死我也很难过,但是我们不能因为个别人类做出来的事情仇视所有的人类,你应该学过,像这样的地狱黑是不可取的。”
“就像是妖怪并不都是吃人的怪物一样。”奴良陆生勾起嘴角微笑起来,“父亲我明白了,但是如果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我也不会再坐视不管了,尤其是那些阴阳师们,他们明明知道这会是什么后果,但是却没有理会。”
奴良组失去了一位成员,但是紧接着,相应的计划出炉了,各地的阴阳师们被迫约束人类,奴良组作为京内最强悍的妖怪组织,即使沉寂了十年实力也是不容小觑,如果真的仇视人类的话后果不堪想象,奴良组就给那些阴阳师传递了这样的消息,你再不约束这些人类,那就要承担后果。
或许是知道了人类不会再给奴良组造成麻烦,羽衣狐的目标从整个奴良组转为了陆生一个人,白天作为人类的奴良陆生相对来说太容易对付了,当然,是不是容易对付只有去了才知道。
妖怪们潜入了奴良陆生的学校,却发现因为妖怪们的袭击,学校已经停课,既然学校不上课了,那么他们跟踪的奴良陆生为何会前来?妖怪们身体一僵,偏头看去,奴良陆生站在一旁看着他们微笑,乖巧的少年笑起来也是温和的,当然,要忽略他身后散发着强悍妖力的妖怪们。
这好似这么久以来,羽衣狐第一次出现这么重大的伤亡,羽衣狐气的小心肝都要炸了,但是却只能咬牙切齿的吞下这股气,现在还不是时候,他的孩子还在将要出生的紧要关头,不能有丝毫的差错。
“羽衣狐怎么还不出来。”酒吞童子看着天空,万分不解怎么都这样了这个家伙还不出来扳回一局。
“铃木先生这么想要见到茨木童子啊。”奴良鲤伴欣慰的点了点头,同样是父亲,他懂这种感受,只是茨木童子属于羽衣狐的手下,和自己是敌对的,到时候要不要下手轻点,放他一马呢?
“是啊。”酒吞童子勾起微笑,“本大爷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他,杀死他了。”
奴良鲤伴张了张嘴,片刻后才像是终于想起了怎么说话一样,“铃木先生?你你你,你要杀死自己的孩子?这太不可置信了。”
“他不是本大爷的儿子。”酒吞童子差点把手里的酒泼到奴良鲤伴的脸上,“他只是一个世界的玩笑罢了,没关系,很快了,很快,本大爷就要接他回家了。”
“铃木先生说的是谁?”奴良鲤伴疑惑的询问。
酒吞童子给他一个鄙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