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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啊?
我们大q的盐是官卖的,不是随便谁都可以自称盐商的!
你们别被骗了啊( ??з?)
希望大家多多小心的阿久娘娘 于 丁酉年 戊申月 庚戌日 戌时正三刻一分
你们好啊,好久不见。
今天已经是腊月初六了。
昨晚上,京里才终于迎来初雪。今早开窗的时候,外头已经是一片白皑皑的景象。
这两个月日子过得飞快,没想到一眨眼就到腊月。
除了有年节的事宜要忙碌,这两个月来大抵上是没什么风波,这可能就是那啥,岁月静好吧(?′?`?)
阿泰如今已能自己坐起来了。他自从自己会翻身之后,就老爱翻来翻去的,也忘记是哪天,摇摇晃晃一阵子,突然就坐起来了。
我没有弟妹,从没机会这样看一个孩子长起来,觉得很新鲜。
徐妈说,孩子都是三翻六坐七滚八爬,算一算也差不多。
他现在长得挺结实的,胳膊跟腿都肥肥壮壮的,还是不爱哭,老笑。
倒是阿平,养了几个月,身子算是养好了,体力却比从前差,不再能像以前那样整天蹦跶。
太医说了,也许可以调养过来,可无法保证,毕竟他年纪太小,不能确定中毒对他究竟有何影响。
不过,好歹健康康的生活是没有问题的。
我的身体因为可以活动自如了,每天下午的复健,开始做些比较轻松的锻炼。
阿平原本也是下午要练骑射,但是体力变差后只能先做些简单的活动,所以现在我们都是午睡起来后,父子俩手拉手去运动的。
昨天下午,我爹就是在我们刚出门没多久,就到宫里了。
说也奇怪,今年他们明明提早了一个月出发,却不像以前那样在一个月内回到京里,反而花了很多时间缓慢地前进,在跟以往差不多的时候回到京城里。
可是我爹好像有定时向n汇报,知道他们安全无虞后,n也就没加以催促。
其实我也不晓得他们确实回京的时间。
总之昨天下午,我和小崽子才走出椒房殿的大门没多远,就看见徐妈气喘吁吁地从养心殿的方向跑过来。
徐妈:少,少爷…呼…等等,先,先回屋里…
我:徐妈!别激动,妳还好吗?
徐妈一手扶着腰,弯着身子喘了好一会,终于缓过来。
她满脸喜色的说:少爷,老爷回来了!他进了养心殿,刚拜见陛下,陛下就让老爷先来看少爷!
我:啊? !
太突然了还没做好心理准备的阿久娘娘 于 丁酉年 辛亥月 丁卯日 巳时正二刻九分
我已经将近三年没见到我爹了。
上次见到他,当然是在我受伤的那次,部队出发之前。那时他五十一岁,身子还很硬朗,行动灵活,无论何时都挺直背脊,鬓边一点斑白也没有。
那时我的身体也比现在结实多了,但我爹还是可以一手把我扛起来扔出去。
大概因为我昏迷了许久,对我来说上次见到那个英姿焕发的老爹才是几个月前的事情。
所以我在椒房殿里,看见我爹走进来时,我有点受到冲击。
三年感觉不是很长,但是如今我爹的头发胡子全都花了,感觉人也瘦了点,不过笔直的背脊依旧。
不用问也知道他是为谁才一下子苍老这么多,我觉得胸口沉沉的。
我爹迈步走进大殿中央里。还好,他步伐仍然沉稳有力,没有老态。
我爹刚站定,膝盖微微弯曲,感觉正要行礼,就被小崽子一声欢快的:外公!叫得差点跌倒。
我爹反应迅速地吻住身子:您,您是…太子殿下?
阿平手脚并用地爬下椅子,跑到我爹面前拉住他的手。
阿平:你是我爹爹的爹爹,可以不用行礼的。平常父皇也都说,一家人不用行礼!
我的天啊。
n的确这样说过,我们父子三个日常也大多不行礼。
而我爹虽然是武将,但他很重视这些的。
我,我回头还是让太傅好好加强小崽子的礼仪吧。
我爹恍恍惚惚地被小崽子拉到我跟前,一旁的王大爷眼明手快的搬来了椅子。我爹顺势坐了下来。
他坐下来之后稍微回过神了,抬起头来看了我一眼,就是以前要把我扛起来扔出去之前的那种眼神。
我告诉徐妈:先带太子殿下去练骑射吧。
徐妈点点头,离开的同时还让大殿里所有人都跟着出去,只留下我们父子俩。
我爹深吸了一口气,但停顿了很久,可能想像从前那样教训我,但又想起来我现在是皇后了,纠结了好一会。
最后他叹了一口气,起身规规矩矩地跪下行礼。
我爹:参见皇后娘娘,娘娘万福。
我吓了一跳,赶快伸手要拉我爹。
我:爹你做什么,快起来。
我爹也没推开我啥的,头低低的,就是跪在那,我就拉不动了。
没有办法,我只好跟着跪了,反正这里也没别人。
我:爹,你再不起来,儿子就一起跪在这了。
我爹这才抬起头看我。他的眼眶竟然有点红,脸上神色复杂。
他看了半晌,才终于从地上站起来。我俩各自坐回位子上。
我爹:崽子…
我:…嗯。
他改口不叫我娘娘,让我有种松口气的感觉。
我爹嘴角扯出个笑容,但里头有些苦意:陛下…待你可好?
我:…那啥,陛下…对儿子很好。
我爹又叹一口气:…是爹对不起你。
我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他。我和我爹从这样没说过心里话。我以前也没看过他红眼眶。
我觉得怪别扭的。
我:…爹,那啥,我,你,你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地方。当时情势所迫,况且,我,我,我也…咳,那啥,不讨厌陛下。
我勉勉强强挤出这句话。实在无法对着我爹说出“我也心悦陛下”之类的话。毕竟连n我都没说过啊。
我爹愣了一下,低低的说:这样啊…
然后整个房间就陷入一片沉默。
就像前面说过的,我们从来就不是会深入交心的那种父子啊。
…所以,光是我爹红着眼框来向我道歉,就已经把我心里那一点点的芥蒂都冲散了。
在我不知道该说啥时,我爹又说话了:你…怎么能让太子殿下叫你爹呢。
这句话把刚才那种多愁善感的气氛都毁了。
但是这样我反而觉得比较自在了,我爹好像也是。
我:那个,是陛下从小让他这样叫的。
我爹:那也不成体统!私下喊喊就算了,我也是臣,怎能在臣子面前那样叫。陛下立你为后已经很艰难了,你千万不可以给人落下话柄啊。
我:知道了,我会再和小崽…殿下说的。只是,爹,你是他外公啊,哪里算外臣呢。
我爹瞪我一眼:你还说!
我乖乖闭上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