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之 迷一样的老十和其木格
番外之 迷一样的老十和其木格
“终于到四川了呢,爷,山都不一样了!”其木格站在界碑旁,伸开双臂,闭眼深呼吸了一下,很兴奋,“爷,给我在这画一张,记住了,一定要将这个界碑画出来,对了,”其木格又朝身后的大山指了指,大声道:“那座山也要…”
九阿哥悄悄翻了个白眼,都老太婆了,还以为自己是少女啊…
老十眯着眼睛,瞅瞅了四处的景色:“行,爷现在就画。”
“现在就画?”九阿哥和其木格同时问出声,不过接下来其木格说的却是:“那我换件衣服…”而九阿哥说的则是:“太上皇,这前不着村、后不挨店的,这大队人马光在这站着可不是个事啊…”
说完,九阿哥便装作不经意的瞄了其木格一眼,其木格尴尬的笑了笑,“九哥说的对…”
九阿哥一,便压抑着不让自己不满的情绪流露出太多。
这一路行来,蒙古太后就像着了魔似的,每到一处就要人画画,你说画风景就算了,可这个蒙古太后每幅画里非要有她,而且还很喜欢独画,就是自己一个人挤进那画里,也不怕破坏了风景,当然了,独画的作者自然就是老十了。
但老十还特喜欢配合,叫他画他就屁颠屁颠的开始显摆,老十那画技,唉,实在是让人没法赞…
老十两口子的合画一般则是由皇孙中画技和老十有得一比的弘历家的幺儿老三执笔,老十其他孙子画的皆不合其木格的胃口,郁闷得他们都不知道到哪儿吐槽了,“已经写实了啊,怎么还不对啊…”
最后还是九阿哥的话最安慰人:“你们就别琢磨了,免得毁了自己的画技…”当然,九阿哥其实最想说的是,别和这两文盲计较…
反正九阿哥回回都是这么安慰自己的。
好在其木格还是有些分寸的,一般都是在安营扎寨的时候跳着叫画画,可万万没想到今天,竟然在大路上就开始闹腾了,简直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啊…
还好,其木格改口改得快,九阿哥再度决定不和她一般见识,但是,老十却笑嘻嘻的坚持着:“也没什么,爷很快就画好了,耽搁不了多少时间,就两个时辰。”
于是,九阿哥就铁青着脸请老十上马车,“此处地势险恶,万一有个什么意外,臣万死难辞其咎…”
其木格向来都怕死,一九阿哥提及安全问题,便忙不迭的说,“爷,你将这景色记好就行,一定要记好喔…然后在打尖的地方慢慢画…”
老十偷瞅了瞅九阿哥,从善如流了,却叫其木格先上马车,等其木格上了马车后,老十走到九阿哥跟前,摇着头,小声道:“小气,忒小气了…”然后便不理九阿哥会做何反应,径直朝马车走去。
九阿哥给气得满脸通红,老十什么意思,自己可真没认为太后要在界碑前弄个独画是在给自己示威,表示不管怎么样,还是来四川旅游了,自己真没这么想啊…
九阿哥很想拉住老十好好理论一番,怎么能将自己想得这样呢?虽然蒙古太后对于进入四川境内的反应有些夸张,但是,自己的确没怎么朝那方面想啊…
碍于周围全是侍卫,九阿哥忍了,给老十留个面子!
而老十进了马车后则在其木格耳边悄声说:“爷今天是要帮你的,你自己打的退堂鼓,不能怪爷。”
其木格很纳闷:“帮我什么?”
老十噌怪的看了其木格一眼,“帮你给九哥添堵啊…”
“我什么时候要给九哥添堵了?你别胡乱给我栽赃,我不认的…”
“哄谁呢,爷还不知道,切…”
其木格真不知道,看着老十一脸的坏笑,其木格只好转了个话头:“你干嘛想给九哥添堵?你不是最护着九哥嘛?”
老十嘴一瘪,“自己想去…”
老十一路行来早看九阿哥不顺眼了,你画画的好,可你福晋不找你画啊,画得再好也没用不是,有气冲你福晋发去,干嘛老冲我的画哼哼啊,我的画怎么了,又不要你拿回家挂在厅堂上,你叽歪个什么啊…
九阿哥哪知老十这个小心眼在计较这个,上了自己的马车后还在不住的恼怒,气愤老十心歪着长…
老十和九阿哥就这么别扭的抵达了成都。
老十出京前就下了明旨,沿途官员不用接待,衣食住行,老十自己掏腰包。
在江南的时候,第一拨地方官琢磨了半天还是跑了好几十里路去迎接老十,被老十训了一顿后给赶回去了,于是,后面准备接驾的官员只好小心谨慎的命人搞好治安,场面的事则给取消了,当然,老十住进旅馆后,大家还是要递折子请见的,老十倒也没全拒绝了,随心所欲的挑了几个人见了见,勉励了两句就将人打发了…
有了江南的经验,按说四川的官员应该轻松了许多,但是,其实各个地方父母官还是都忙得不亦乐乎,又是整理街道,又是清查人口,又是严打,又是忙乎着摆弄出一副欣欣向荣的景象,又是在各个领域安插托儿…忙啊,真的忙啊…
四川官员心里都在嘀咕啊,真不知道太上皇是哪根筋不对,竟然想来四川走一遭,蜀道难,难道没过?
不过,嘀咕归嘀咕,该做的光彩工作一个也不敢马虎,所以,当老十一行人到了成都后,其木格第一个感觉就是,没想到300年前的成都也这么繁华啊…
前面经过的城镇,其木格没比较,所以只觉得亲切,但却没什么感慨。
可到了成都,那感觉就不一样了,总觉得这个城市处处都透着一股熟悉,但却又处处都显得陌生,那感觉很难用词汇形容出来…
老十也觉察到了其木格的怪异,拉着自己兴致勃勃去了武侯祠,结果,不进祠去缅怀先辈,却在武侯祠附近若有所思的晃悠,不就是田嘛,有什么好看的啊…
哪知其木格却冷不丁的会说:“爷,你说这周围修小酒馆会不会热闹?”
老十光天化日之下摸了摸其木格的额头,没发烧,看来脑子没烧坏,“你问九哥,看他在这修不?城外边,修了能有生意?”
其木格却没由来的笑了起来,是啊,现在这里是城外呢,看了看老十,却不能告诉老十,自己300年后有段时间和损友们喜欢来这附近的小酒吧坐呢,在小酒吧里斗嘴,挺好玩的,呵呵,于是,只好微笑…让老十觉得更奇怪了。
武侯祠这样就算了吧,其木格还非要去参观草堂,果然,到了草堂,还是不进去,却顺着草堂往外走,也不知道在田野间走了多久,冷不丁的就哭了,哭得老十手脚无措…问其木格,又问不出个缘由…
在其他景点,其木格也怪怪的,反正就是和在江南不一样。
…
九阿哥私下问老十,“太后怎么对成都一带这么熟悉啊,连莫名其妙的一个小镇都知道?”
老十想了想,“肯定是她事先做足了功课的,所以啊,才这么想来四川的嘛,真不知道九哥你和她争什么?其木格出来一趟多不容易啊,你还和他争,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九阿哥赶紧转身走了,生怕自己忍不住给老十一拳…
在成都,其木格让人画画的恶意趣味不仅依旧不减,反而变本加厉,各个角落都要来张独画,周围的群众本以为不知道是哪儿来的活宝,本来准备想嘲笑的,却又见着官府的便衣在附近紧张的转悠,于是明白了,这活宝肯定是让大家好几个月都不得安生的贵人,于是,只好很纳闷的瞅那地方到底有什么不一样,怎么竟然得了贵人如此亲睐…
不光这时节的老百姓想不明白,300年后的老百姓同样是摸不着头脑,不过,游客们还是纷纷在其木格独画的风景旁留影,管它什么原因,先照了再说。
历史学家们可不能象游客这般洒脱,一个个绞尽脑汁,提出了n种假设,并找了种种证据来佐证自己的正确性。
可不论是哪个史学家也没法解释,为什么出生在蒙古的其木格会对四川独有情钟,宫廷里不光存了很多幅四川的风景图,而且竟然还下旨,要求大清存在一日,成都古城皆不得随意拆迁,于是乎,成都是全国唯一一个在古城外修建新城的城市,--其他城市虽然也有很多古建筑,但想找出300年前的风貌却是不可能的了…
搞得阿巴亥部回回搞旅游宣传都会恨上成都,太讨厌了,干嘛拿我们部落的其木格当形象代言人啊,安居岛就算了,好歹老十和其木格的确在那住过,可成都不就是去玩了一圈嘛?于是乎,还打了场官司,后来还是皇室出面进行的调解…
按说敦庆朝是留下史料最丰富的一个时代,这个时期宫里存下来的画卷如果要搞个展览,那一天都看不完,但是,这个时代恰恰又是让史学界最头疼的一个时代,敦庆帝的历史功绩倒没什么争议,可是对敦庆帝的个人评价却让人头疼,说他聪慧,康熙帝不是这么评价的,说他没什么脑子,可那犀利的眼光却不是笨人能有的,说他是城府深,装了个憨厚傻样去迷惑康熙,可他的行事似乎又没法很好的证明这一点…
此外,敦庆帝还留下了两个迷,让后人打破脑袋也没想明白,一个是和九阿哥的关系,在敦庆朝,老十竟然没有在朝堂上敲打过九阿哥一次,一个则是和皇后的感情,从保存下来的画像来看,敦庆帝的皇后相貌的确平平啊,怎么就独宠后宫几十年呢?
史学界虽然没找到答案,但是民众却按自己希望的方向去解读了,于是乎任何关于敦庆帝重情重义的各种电影皆获得了不俗的票房成绩,当然,敦庆帝的爱情故事更是受到了女性观众的热烈追捧…
而老公拒绝老婆无理要求时,最喜欢说的一句便是:“你以为我是敦庆帝啊…”
番外全部更新完了,谢谢这么久以来,大家对十福晋的支持,多谢多谢。
请大家多多支持十四的新,有追求的清穿,嘿嘿
***:为花木深的“乱世枭姬”打个广告,文笔真的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