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特么都是为了你才收拾她啊！

    舒野打电话的同时，抽空与她对视一眼。“我早就习惯了。”

    “贷款压力大吗？”舒婉手里拿着一条冷水浸过的毛巾。

    江绮点蹲在梳妆台前的小柜子翻找东西。“买之前有担心，现在情况好多了，我在考虑要不要改成全款付清。”

    江绮点找出两套护肤品，起身递给舒婉。“这是我代言的护肤产品，先送你两套。三十岁的女人百分之八十的魅力都来自修养与保养，可见保养这件事有多么重要，我看你最近都没在护肤，以后都要自发自觉地抹知道吗？”

    舒婉接过来，把毛巾递出去。端详着手里的玻璃瓶，护肤品上面印着江绮点的阳光微笑脸。

    舒婉对着那笑脸，笑了一下。

    江绮点把毛巾捂在耳朵上。“都挺好的，我亲自用过了。”

    舒婉喃喃地说。“我就是突然觉得没什么必要了。”

    江绮点一副见鬼的表情瞪大眼睛。“怎么会没必要？女人都喜欢漂亮啊。”

    “我漂亮了你就会喜欢我吗？”

    “你还是别抹了，你这么说，我心里有压力。”

    “不禁逗。”

    “……”

    舒野敲门，在门外站着。“江绮点，发型师来了。”

    舒婉和江绮点出去，发型师问她想怎么剪，江绮点便指指舒婉。“把她头发修一修，剪短一些，大概……到这里吧。”

    江绮点的手放在舒婉肩部往下一点的位置，犹豫了两秒，又稍微往下多挪了半寸。“就这么长吧。”

    “发色要不要染？”发型师察言观色地看着江绮点。

    “挑染成栗色吧。”

    “那风格要不要换？要俏皮靓丽的？还是妩媚多情的？或者跟江小姐一样，可爱女人风的。”

    “我这款不是妩媚多情风吗？”

    “金先生说不要给您弄成妩媚的，可爱一点更好。”

    “变态男！”

    发型师一张惊恐脸。“哦哦哦，我也觉得，金先生妥妥地变态。”

    江绮点前后左右端详了一番舒婉，掉头问发型师。“你觉得她适合什么风格？”

    “妩媚多情？”

    “不好吧。”

    “俏皮靓丽？”

    “也不好。”

    发型师连连擦汗。“那跟您一样可爱女人风？”

    “好。”

    妈蛋！装腔作势问我那么多遍干嘛？明明心里就有答案！

    江绮点都决定完了，才想征求一下舒婉的意见，还没开口，舒婉就点头。“你喜欢就好。”

    在事儿逼江绮点的监督加指导下，发型师胆战心惊兼好不容易地帮舒婉剪完头发，本人内心打满一百分以后，问江绮点。“江小姐觉得如何？”

    江小姐觉得。“嗯。”

    嗯是什么意思？您也太傲娇了！夸手艺人一句会死么？

    发型师心里泪目了，收拾工具箱果断撤走。

    四人坐一桌吃饭。舒婉吃得很少,两口米饭在嘴里咀嚼了半天,就放下银筷用湿巾拭了拭唇，显得食欲不振的样子。

    江绮点擦擦嘴。“这就饱了？”

    舒婉点头。“有些吃不下了。”

    江绮点没说什么，只是放下碗筷，去厨房拌了点蔬菜沙拉,放在舒婉面前。“听话，再吃两口蔬菜。”

    “嗯。”舒婉的语气里有说不出的顺从，很听话的拿起桌上的刀叉。

    舒野说。“我刚才电话咨询过了，最快的预约是三天后的下午两点，和五天后的早上十点。我觉得不要拖了，就选三天后的吧。”

    “三天后我还在外地录制。”江绮点看着舒婉。“你可以先和舒野去吗？”

    江心梅简直想动手打人。“你录节目有舒婉看病重要吗？”

    江绮点叹气。“我现在哪有任性的资本啊。”

    舒婉垂下眼眸。“选五天后的吧。”

    “五天后我差不多从外地回来了，可以。”

    江绮点再扒拉两口饭，舒婉又拽着她的袖子，低着头嗫嚅。“我可以和你一起去吗？”

    “去外地？”

    “嗯。”

    “为什么呀？不是，你去干什么呀？”

    “我在宾馆待着，我不烦你行吗？”

    “我怕你无聊。”

    “不无聊，你晚上就回来了。”

    江绮点扭头看向桌上另外两个人，想用眼神寻求一下支援。

    另外两个人，男的低头刨饭，女的低头刨菜。

    好吧，指望他们也是不可能了。

    “真的会很无聊。”江绮点企图把希望放在最后一次的威吓上。

    “你这么勉强就算了吧。”说算了吧，又没有算了吧的干脆，一副幽怨的样子。

    “我才是算了吧。”江绮点叹口气，随手拿出手机打给莫筱菲。“到哪了？看下四点的航班能不能加个座？经济舱没关系，我把舒婉的身份证号码发给你，对对对，舒婉，你舒婉姐,没错!”

    江绮点把自己的手机递给舒婉。“输下身份证号码。”

    “需要回家收拾行李吗？可能有点来不及。”

    舒婉的脸微微的泛红。“没关系，我带卡。”

    江绮点开始收拾行李箱了，舒野不放心姐姐，一个劲的嘱咐她吃好、睡好、照顾好自己、在外地要注意财物安全，万一钱包丢了就……说到这里，可能联系了自己的经济状况，很干脆的话锋一转，钱不够用就跟江绮点说吧！

    江绮点拖着红色行李箱从他背后路过，轻飘飘的回答。“谢谢你啊。”这么看得起我。

    “哎哟哟~”莫筱菲见到舒婉和江绮点一起出现，咧开嘴笑得春光灿烂。

    “保持住。”

    “什么意思？”

    等飞机呼啸地飞入云端以后，莫筱菲就被江绮点赶到经济舱去坐了，奶奶的，难怪说保持住，保持住别哭泣吗？

    江绮点也太小看人了，就算她不开口，自己也打算让给舒婉姐的，才不想做你们电灯泡！

    江绮点脖子上夹着耳机，修长的手指落在舒婉的脸侧，把自己给她的按摩眼罩往下拉了一点，调到一个合适的角度，才神情放松地戴上耳机准备睡了。

    舒婉搭在椅子上的右手缓慢抬起，轻轻覆在江绮点的左手背上。心跳得快了好几拍，脸上也不自觉滚烫起来。

    江绮点的手指本能地往回缩了一下，慢慢睁开眼，察觉到身边人的情绪异常以后，又闭了闭眼，把头靠在她的肩上。

    嘴唇微抿，心中念念有词，就当是帮老人家一个忙。

    下了飞机，江绮点很贴心地为病秧子戴了同款的口罩墨镜。甫一出来，江绮点就被排山倒海的粉丝欢呼声给吓着了，说人山人海是夸张，但数量也很可观就是了。一大波的少男少女，拿着写着江绮点名字的牌子疯狂尖叫，热情得超乎江绮点和身边工作人员的想象。江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