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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饭是炒给文文吃的。”文文是袁阿姨的女儿,今年15岁。
“文文还好吗?事情怎么样了?”俞翎站在客厅里,“我拿了急救箱,可以消毒。”
“文文可坚强了,还安慰小袁别生气,别哭,她是站在她妈这一边的。”陈奶奶把炒饭装在大碗里。
“我听说小三要袁阿姨二选一?”
“是的啊,今天小袁总算是争了一口气,离婚了,房子不要了,文文跟她过。”
“离婚了?真离了?”
“协议都签好了,居委会亲自看着签的,明天再去办个手续就彻底断了。”
俞翎打心眼里为袁阿姨高兴:“太好了,袁叔叔这样的实在不值得托付,她们住处找好了吗?”
陈奶奶端着碗和他一道往楼上走:“暂时住她闺蜜家,现在正忙着收拾行李呢,三儿也在,你别理她就成。”
袁叔叔家门大敞,文文和传说中的小三各占据了沙发的一角,俞翎和陈奶奶进去,得到了文文的问好和三儿的漠不关心。
“文文啊,你快吃饭,正长身体呢,不能不吃。”陈奶奶把炒饭递给文文。
15岁的文文脸上没有泪痕,眼角有点淤青,大概是被打的,俞翎给那块消了消毒:“你妈妈呢?”
“妈妈在卧室整理东西。”文文嘴里塞满了炒饭,她是真饿坏了。
俞翎不敢随意进卧室,因为他没看见袁叔叔——再想到徐奶奶说的话,袁叔叔很有可能在卧室呼呼大睡。
小三穿着藕色长裙坐在沙发上,脸上也挂了彩,她见俞翎有个急救包,频频往他那投眼色,俞翎一直装作没看见。
文文快速吃完炒饭,把碗筷洗干净还给陈奶奶,拉着俞翎进自己的小卧室:“哥哥帮我收一下东西吧。”
卧室里散着几个纸箱子,文文让俞翎帮忙把桌上的书搬进去,自己则理柜子里的衣服。
文文东西少,半小时就理完了,之后两人无所事事地坐在沙发上,俞翎检查了一下文文的手脚,确认没有其他的伤口需要处理。
不久,袁阿姨从卧室里拖出行李箱和几个大纸箱,她看见俞翎,点了点头:“搬箱子下去吧,车在楼下了。”
陈奶奶也想帮忙,袁阿姨拒绝了:“您年纪大,别搬了。”她全程和小三没对上眼,没说一句话,表情冷酷冷酷的。
俞翎想:真平静啊。
全部忙完是下午两点,俞翎把消毒的碘酒送给了袁阿姨:“等等您自个儿处理一下吧。”
袁阿姨坐在副驾驶,伸出手拍了拍俞翎的肩:“小俞啊,阿姨走了。”
“再见呀,”俞翎揉揉文文的头发,“读书加油。”
“陈阿姨,以后少了我,您也保重。”袁阿姨看着站在车边的陈奶奶,眼里有着泪水,“多出去走动,以前啊,谢谢你照顾文文啦。”
“文文是个好孩子,你也是。”陈奶奶挥手,“走吧走吧,别回来了,老天都看着呢,他们有报应的。”
晚上俞翎躺在顾桓怀里诉说他今天看见的这场离别:“都说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不知道报应什么时候来。”
“很快就来,”顾桓来回摸他的脸颊,“袁叔叔只会变本加厉地酗酒和赌博,不出三天两人准闹翻。”
闹翻的日子比顾桓想的还要短,两人还没来得及结婚,袁叔叔提前动起了手,小三也不甘示弱地回击,砸坏了家里所有的电器,直接走人了。
袁叔叔没了人给零花,守着空房子求人接济,谁也不肯,无奈下买了高利贷,利滚利把房子赔了进去。
他光着屁股成了流浪汉。
而袁阿姨呢,离开渣男过起了舒坦的日子,在店铺附近租了房子,每月开始有了存款。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暂且不提。
在顾桓生日前三天,诊所来了对中年夫妻,开口就是要见顾医生。
“阿顾在忙,”俞翎给他们泡了水,“谁要看病?我去叫他来。”
穿着贵妇的女人上下扫了几眼俞翎:“你就是小俞吧?”
“对,阿姨您怎么知道我?”
“这名字我听儿子提起过好几次了,”女人微笑,“我是顾桓的妈妈。”
作者有话要说: 强烈安利《逐月之月》,耽美剧
我被他们的颜迷死了
好帅啊
谢谢阿莲的地雷~
☆、看得开的妈妈
俞翎惊地水杯没端稳,翻了,热水溅出烫到了他的手。
“没事吧?”顾妈妈栗色长发,大波浪,温温柔柔的,看起来一点攻击力也没有。她身后站着的中年男子拿着公文包,鼻梁上架着眼镜,沉默地打量着这个诊所。
“没,”俞翎又泡了一杯,“叔叔阿姨先坐,我去叫顾桓。”
他匆匆奔进休息室,几秒后顾桓跟了出来。
“爸,妈,你们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开的诊所有多好,好到让你放弃大医院。”顾妈妈语气淡淡,说的话却绵里藏针。
俞翎低着头不敢出声。
顾桓拍拍他的背,示意他别紧张:“那你们怎么不通知我?”
“通知了怕见不到你真实的男朋友呀。”顾妈妈坐下来看了眼钟,“下午三点了,什么时候下班?”
“今天周一,病人少,等休息室的这一批走掉就好了。”顾桓让爸爸也坐下来,“晚上带你们去外面吃?”
“不用,”顾妈妈拒绝了,“带我们去看看你家就行。”
“你妈就是想去抽查你们俩住的这个家的情况,小俞你也别紧张,我看你快被吓哭了。”顾爸爸出声。
俞翎楞楞点头,不敢坐下,也不敢讲话,站在沙发边低头看自己的脚。
顾妈妈成心要给他脸色看,也不同他聊天,自个儿慢悠悠喝茶,喝完了就搁在茶几上等俞翎续。
顾桓送走休息室的病人,俞翎茶水已经续了三波。
“走吧,”顾爸爸率先起身,“你们前头带路。”
俞翎挨着顾桓,把诊所门锁好,走在前面和他悄悄咬耳朵:“你爸妈什么意思啊?”他现在依旧一头雾水,家长来了只要看房不吃饭,下午还一句话没说,他心里毛毛的。
“我也搞不懂,”顾桓回答,“我妈要是不说,没人能猜到她要做什么,我们看走一步看一步。”
“那叔叔怎么也一句话都不讲啊?”
“我爸就是个幼稚鬼,他现在应该是装高冷。”
“装高冷?为什么?”
“大概是为了树立长辈的威严。”
俞翎朝后面看看,顾爸爸板着脸,双手放在身后,摆着官架子走路,可惜身体胖乎乎的,像是只企鹅。他见俞翎看他,眼神更锐利了点。
今天吐司被放在了家里,俞翎担心女儿把家搞得一团糟,开门都做好了满地餐巾纸的心理准备。
吧嗒——俞翎先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