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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也笑眯眯的和她打招呼:“i\\\'m glad to see you again.”
小姑凉放下吉他,摸出手机,在上面飞快的打字,然后递到慕夏的面前。
慕夏也学她蜷起腿坐在地上,凑过去看,只见那上面是法语翻译过来的一句话:“你那天唱的那首歌叫什么?”
慕夏也学她,用手机打字然后翻译出来:“告白气球。”
小姑凉继续打字:“很好听,是谁唱的?”
慕夏得意的笑:“是吧,我也觉得,是周杰伦唱的,我超级喜欢他!”
小姑凉哇了一声,用发音不准的中文道:“周杰伦!!!”
看她这么激动的样子,慕夏挑了挑眉,意外道:“你也喜欢他?”说完才反应过来她听不懂,忙不迭的打字给她看。
小姑凉激动得脸都红了,一边手舞足蹈一边点头,看起来开心得不得了。
慕夏打开手机,把这首歌点出来放给她听,然后拿过她手上的吉他,合着伴奏弹给她听,一边弹一边跟着小声哼唱。
一曲完了,小姑凉双眼亮晶晶,把手机递过来:“好甜啊。”
慕夏表示很赞同。
小姑凉歪了歪头,想起什么似的,“所以说上次你是在表白吗?”
慕夏一脸“你真懂我”的表情:“是啊。”
小姑凉得意的朝他眨眼:“我就知道。”
慕夏:“咳咳,其实我今天来这里就是想要遇到你,谁知道我运气这么好。我能问问那天你和我老师说了什么吗?”
小姑凉眉眼弯弯:“你觉得呢?”
慕夏没想到她这么调皮,有点无奈,耸了耸肩道:“我听不懂你们说的什么啊,而且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去问他,问了他也不会告诉我。我这么喜欢他,喜欢到自己都不明白到底喜欢他什么,低到尘埃里去了。他脾气看起来不好,整天忙死了,都没时间搭理我,整天只知道工作,也没什么生活情趣,还跟我说我们没有可能,可是我就是很喜欢他啊,我有什么办法,我也很绝望啊。”
小姑凉不懂这个梗,看他很失意的样子,拍了拍他的肩膀,把手机递了过去,上面只有简简单单的五个字:“他和你一样。”
慕夏张大了嘴巴:“真的假的?”
小姑凉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笑着点头。
慕夏如遭雷击,只觉得中五百万的心情也不过如此了。
一直到回了酒店,慕夏都还觉得如在云端。
那个小姑凉看起来这么天真可爱的样子,应该不会骗他吧。
他不敢全信,也不愿不信,这种煎熬还真是让人辗转反侧。
夏仲则早就回到酒店了,看他一副恍恍惚惚的样子,有点奇怪:“你怎么了?”
慕夏抬起头来看他,心想他怎么这么好看,我怎么会喜欢他到如此地步,明明他根本没做什么。胡思乱想之际,只觉心脏酸胀得厉害,说不出到底是什么感觉,似悲似喜,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夏仲则看他这副样子,和在国内那会儿一模一样,终是不放心,又问了一句:“到底怎么了?”
慕夏慢吞吞的走上前来,伸出双手,抱住了他。
夏仲则身体一僵,正要把他推开,却听到他的声音闷闷的从胸口处传来——
“夏老师,我真的好喜欢你啊。”
“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就好像着了魔一样。”
“夏老师你知道吗,我遇见你,如同遇见戴着花的鹿一样不易。”
“夏老师,我不在乎你对我怎么样,只要你允许我继续这样喜欢你就够了。”
“夏老师,和我朋友相比,我觉得我自己已经很幸运了,至少你现在还好好的,我能够看到你,触摸到你,这就够了。”
夏仲则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不一会儿,胸口处传来一阵温热的湿意。
他怔忪了,双手垂在身侧,第一次发现自己竟然有种手足无措的狼狈。
第28章 第028章
古有庄周梦蝶的故事,醒来不知是庄周变成了蝴蝶,还是蝴蝶变成了庄周。
唐槐序沉睡的这些日子,总觉人生一场虚空大梦,韶华白首,不过转瞬。岁月倥偬,这半生岁月所留下的东西,竟一时想不起到底有什么。
原先那种剧烈的震荡已渐趋平静,只是整个人如同陷入了无边无涯幽深的沼泽中,无论如何也走不出去。天地之大,他竟有种只有自己一个人的错觉。
否则,又要怎么来解释这走也走不出的沼泽困境?
天幕阴暗低垂,像是一张黑色的大网,迎面朝他扑过来,怎么也躲不开。
偶有一丝光亮从阴沉的黑幕中投下来,却又倏忽不见了。
这让他无由来的想起林来。
想来也是奇怪,这二十年以来,他想起林来的时候越来越少了。林来刚走的那两年,他几乎是日日夜夜都能想起他,渐渐的却不知道为何连做梦也难得梦到他了。
清和渐渐长大以后,他基本上都没怎么想起过林来了。
他有时候还会想,原来记忆真的会老化啊。
这阵子他被困在这黑暗的沼泽里,想起林来的时间却多了起来。
原本以为已然老化的记忆竟再次清晰起来,清晰到他能想起初见林来时他眼里细碎的星光。
林来来自湘西的凤凰古城,而他的人也正如那水墨丹青的古城一样,淡雅美好得让见惯美景佳人的唐槐序也忍不住失神。
也是在那一刻,他突然相信了那句话:凡事都有偶然的凑巧,结果却又如宿命的必然。
那天正是九月的第一天,他第一个来到分配好的寝室,作为唐家的继承人,他很早就已经学会独立生活,低调行事,从不在人面前锋芒毕露。林来是第二个到来的,他那天穿着简单的白色衬衣,干净美好得像是九月里温暖明媚的太阳。唐槐序当时已经铺好床了,正要出门去买东西,就见林来拉着箱子,背着书包,抬眼看了看门口的号码牌,然后走了进来,看到唐槐序后粲然一笑:“你好,我是林来。”
也不知道是他的笑太过于明媚,还是窗外的眼光太过于刺眼,唐槐序有一瞬间的失神:“你好,我是唐槐序。”
初见时的惊艳犹如一颗种子埋进了心里,随着与林来日日夜夜的相处,一起读书,一起吃饭,一起参加学校里的社团活动,那颗种子渐渐破土而出,慢慢的长成了参天大树。
唐槐序心里犹如揣了一只兔子,欣喜若狂而又忐忑不安。
他知道林来是他们那里的高考状元,从小就成绩优异,如今考上这所大学,前途更是不可限量。父亲早逝,母亲一人把他抚养长大,但童年的不幸好像并不曾在他心里留下阴霾,他活得天真而又坦荡,简单而又纯粹,每次看到他,唐槐序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