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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有够古怪的,且不用说这还是一枚做工不怎么精细的廉价木戒。不过再普通的东西,因着主人,也多了几分浪漫的韵味,明明一枚暗褐色的粗糙木戒,偏偏引得不少怀春少女惦念得紧。
眼看着赵廷玉浑身染血,甚至摩挲木戒的左手指尖有些不可控制的颤抖。在墨璃看来,如今的赵廷玉不过是强弩之末,现在就是个老乞丐都能把他弄死。
哦,当然,默默“看了看”赵廷玉胸口那贴近心口几乎能看见里面断裂的骨头茬子的窟窿,那是之前大蛇粗壮蛇尾戳的,墨璃深切的觉着要是就这么放着赵廷玉再在这儿坐半个时辰不到,这个人就得失血过多挂在这儿了。
木戒内,盘坐在软榻上的墨璃有些犹豫的站起身,在这个木戒空间里踱步,纠结着不知道该不该出去把男主给扛回去,要不然男主还真可能会交代在这儿。
墨璃可不会老神在在的以为男主身为气运之子就绝对不会就这么领便当炮灰掉。
现在各个位面世界天机紊乱,大家做任务都已经只能把天机推演当做参考书,墨璃虽说天赋点基本都点在了武力值上,到底作为组长还是有那么点头脑的,只是他一贯讲究个一力降十会,有了武力,一切阴谋诡计都是卵的。
可是如果现在就露面,墨璃又觉得实在不愿意,他可是要捅刀的男人呢。
如此又纠结了半晌,眼看着外面赵廷玉已经意识开始模糊了,墨璃想了想,随后找到了借口,算了,反正也是要取得任务对方信任的,只是取得信任的方式多了这么一条而已,应该没什么大不了的。
想通了的墨璃操起案桌上的大剑,一甩负在身后,一柄看起来几乎与他等高的宽面大剑就轻松带在了身上,随后心神一动,整个人便出现在了木戒之外。
赵廷玉感觉到浑身的温度随着血液的流失也慢慢消失,心中却丝毫没有对死亡的恐惧,反而仰着头靠在背后的墙上,狭窄的小巷将宽阔而璀璨的星空割成了一块小小的带状,赵廷玉此时并没有感觉凄冷之类,只是心中平静。
总是能轻易看透一切的黝黑眼眸此时只是淡淡的注视着这条狭窄带状天空中的星辰,俊美的脸上无喜无悲。
突然,赵廷玉模糊的感觉在身前多了一个人,或者说多了个存在感极强的不知是人或非人的家伙。
赵廷玉迟钝的收回落在虚空的视线,因失血过多,身体每一个器官都格外的迟钝。半眯眼眸眨了眨密长的睫毛,赵廷玉已经开始涣散的焦距这才艰难的集中在眼前。只见本来空无一物的小巷里,就在他身前,突然出现了一个淡淡的虚影,虚影由虚转实,最后好似常人。
朦胧中,赵廷玉只听见耳边恍惚有阿璃压抑着气急败坏的冷哼声,之后,一阵天翻地覆,赵廷玉有些不适的被人直接粗暴的抗在肩上。
倒挂在墨璃肩上的赵廷玉昏迷过去之前,隐约看见自己脑袋旁边有一柄漆黑哑光的大剑,随即在扛着他的人跳跃间脑袋一磕一甩,终于晕过去了。
墨璃整个人笼罩在一件宽大的兜帽斗篷里,只有在跳跃间露出修长甚至略显纤细的身形,兜帽很大,直接将人的面容遮掩去了一大半,只露出殷红形似花瓣的完美唇形以及尖尖小巧的下巴。露在外面的双手手指纤细宛若磷脂白玉,仅仅是露出的这几处,就足以看出这人好似老天精心创造的完美作品。
而这样一个好似精雕细琢的人,背后却背着一柄宽度似乎也不必他身子骨窄多少的宽面大剑,如今不仅如此,肩上甚至还扛着一个大男人,行动却依旧灵巧。
墨璃施了隐身术,粗暴的扛着人一跃而上,站在房顶辨别了一下方向,直接从周围的房屋顶飞快的奔跃离开。不过半刻钟,昏迷的赵廷玉就被风驰电掣的墨璃送回了落脚的偏僻小客栈。
为了方便行事,赵廷玉直接在这个小客栈选了独立的小院。如此,墨璃也不用顾忌许多,进了房间直接将人扑通扔到床上,也不担心自己这样会折腾得对方断气儿,反正只要还有一口气儿,他也能救回来。
哪怕是断了气儿,只要尸身没坏,他都能去地府把人给弄回来,只是那样要麻烦许多罢了。墨璃不喜欢麻烦,他喜欢一切简单粗暴的处理方式,一切繁杂的需要拐弯的东西,都会让他暴躁得想揍人。
看着被扔到床上依然昏迷不醒的赵廷玉,墨璃视线在对方一身染血的月白衣袍上顿了顿,不耐烦的啧了一声,咬了咬牙,隐在黑色斗篷兜帽里的双眼隐约瞪了瞪床上的家伙,还是转身去厨房打了水来。
将人扒光了用温水擦了擦,墨璃粗略的将对方身上的血迹伤口给清理了一遍,又熟门熟路的在床榻边的小矮桌上寻到了赵廷玉出门必备的藤箱,里面都是赵廷玉自己配置的药。瞧着金疮药还蛮多的,墨璃也不管量多量少,逮着瓷瓶简单粗暴的给光溜溜躺床上的赵廷玉包扎了一下,有的地方药粉一堆一堆的,特别是胸口那处窟窿,直接被墨璃给灌了一瓶的药粉,反正在墨璃看来,药多点还好些,免得等会儿血浸出来了又要重新上药包扎。
将人翻来覆去的给包扎完了伤口,最后一个结打好,墨璃眼神有些飘,实在是他包扎的自己都不忍直视了。不过自己也是好心,要不然这家伙今晚准嗝屁了。想着墨璃又理直气壮了起来,最后视线落在趴着的赵廷玉身上,歪了歪脑袋,墨璃最后将视线落在赵廷*上。
唔,难道因为趴着,这家伙的臀部看起来还挺好看的。
墨璃安静的在床边站立了片刻,最后终于抬手,一巴掌拍在赵廷玉挺翘的臀上,末了似乎觉得手感还不错,手指一收,捏了两把。
哼,让劳资做了苦力,肯定不能便宜了这个家伙,不然多吃亏啊!
翌日中午,醒过来的赵廷玉躺在床上有些愣神,最后手抬了抬,顿在半空,随后垂眸,心里有些疑惑,为什么总觉得身下那个不可言说的部位,有些疼呢?
可惜赵廷玉无法看见,不然定然能发现,在他的臀肉上,赫然有一个还未完全消散的红色掌印。
等赵廷玉想要掀被子坐起时才发现被子下的自己浑身无一遮掩物且各处伤口还被包扎得惨不忍睹时,一贯淡然的他也忍不住有些脸裂了。
呆呆的想了想昨晚模糊的记忆,赵廷玉最后将视线落在了安静放置在床边矮桌上的木戒,复又看了看床下凌乱散落的衣衫,耳尖微红的同时,又有些忍俊不禁。
明明应该挂在腰带上随着染血衣衫狼狈躺在地上的木戒居然自己安静的跑到了矮桌上,不宽的矮桌上本来堆满了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