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

    宋越年说：“搞得好像我不是似的。”

    两人盯着猫半晌。

    “算了，你就叫猫吧，反正家里就你一个是猫，不会引发歧义的。”林赫最终拍板。

    宋越年觉得林赫说得很有道理。

    两人手忙脚乱把猫安置了。

    “吃饭吧，一起，我也没吃呢。”

    林赫坐在沙发上看猫，点了点头。

    客厅里陷入寂静。

    “总不能吃冷的，你去热菜。”宋越年打破尴尬。

    “我知道你不会。但是我也不会啊。”林赫说得理所应当。

    “你不是把那本书看完了吗？怎么那上面讲得不好？”

    “挺好的，就是我学不上。学生笨，不怪课本。”

    宋越年觉得想要看林赫围着围裙给他做早餐，还任重而道远。

    后来饭菜还是林赫捏着微波炉说明书热好的。

    总不能不吃饭了，总不能真指望宋越年。

    菜重新热一遍就不好吃了，但两人都自觉没什么立场说饭菜不好吃。

    “你最近学的那个什么证考下来去我那边上班吧。缺个技术人员。”宋越年状似随意开口。

    他拿着勺子喝汤，勺子被他捏的死紧。他很紧张，怕林赫不答应，他一点都不想让林赫到社会上摸爬滚打受人白眼。还是看在自己身边好。

    林赫看着他，汤汁洒下来了，都不知道，不自觉带了些笑意：“好。”

    两个月后，林赫已经上班不短时间了。公司给他配了车，他也渐渐习惯自己开车上下班。宋越年不用常去，就算是去和林赫时间也凑不到一起。

    所以现在的情况是宋越年裹着被子半梦半醒之间看见林赫穿衣服下楼，心里怨念又憋屈。但是憋屈不了多久，就又昏昏沉沉睡着了。睡着了还在想，自己真是做了一个极其不英明的决定。

    这天下班，林赫心情很好，头一次知道领工资是什么感觉，成就感油然而生。

    他决定请宋越年出去吃一顿。

    无论是出于高兴还是感谢，都是应该的。

    宋越年当时躺在床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摸着林赫光滑的背，一听这话，乐了，笑着应允。

    到了那天，林赫开着车到家楼下，打个电话给宋越年让他下楼。

    这个场景似曾相识，只不过主人公互换了位置。

    去的是他们第一次去的那家淮扬菜馆。

    林赫今晚喝了点酒。

    他为自己斟上一杯，对宋越年说：“谢谢。”

    他自己也弄不明白这句“谢谢”有多少含义。

    宋越年挑了挑眉，随林赫一饮而尽。

    “这周六林美美和沈旷婚礼。”

    林赫放下酒杯的动作顿了顿，随后笑道：“林美美竟然先邀请你不先邀请我。”

    “我的邀请函是沈旷给的。”

    周六下午，天气晴朗。宋越年和林赫远远站着看沈旷和林美美交换戒指。

    林赫想不到这样的两个人也不能免俗，在司仪夸张的表情和语气里，两人竟然都洋溢着幸福的微笑。

    什么俗不俗的，开心就好。

    沈旷看见林赫那张和自己新娘很相像的脸，举了举手里的酒杯，笑了一下。

    林赫也举杯。

    “你喝不了酒就别喝了。”宋越年似乎有些不安。

    “瞎扯什么，我喝的是雪碧兑可乐。你尝尝？”

    台上的声音很响，但是林赫此时似乎不怎么听得到，隐隐约约只能听见几个词，关于什么“爱不爱”的。

    婚礼的气氛很感染人，林赫不自觉也微笑。

    林赫靠在宋越年怀里，问：“你爱我不？”

    宋越年一愣，随后答道：“应该吧。”

    说完，感觉对自己的回答不太满意，便掩饰一般地回问：“你呢？”

    “还行吧。”

    林赫抬头望天。

    “够了。”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