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我老婆的。”霍凡含笑，拉着许清又往回走。

    两个人领了问卷，进咖啡馆选了张位置坐着，点了三杯热饮，两杯咖啡，一杯纯牛奶。

    牛奶自然是给有小宝宝的许清的，特意多点的一杯咖啡，送给了发问卷的女孩。大概是第一次被这样优待，女孩捧着热咖啡的时候，眼眶红了。

    许清跟她聊了几句，是附近大学的学生，元旦假期出来做兼职。

    咖啡馆里面不允许发问卷，女孩喝了咖啡又出去了，许清和霍凡开始做问卷。

    问卷的开始，很平常简单的一些问题，比如“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第一次见面的地点，场合？”这种。

    但是越到后面越让人脸红，许清拿着笔低着头，看完最后一道题：“最想重温的一次做.爱经历是哪一次？为什么？”

    偷偷地将视线移到霍凡的问卷上，霍凡大掌往上面一盖，“不能作弊。”

    许清切了一声，笔尖在纸张上划过，很快留下一行字：他办公室那一次，很刺激。

    许清写完再抬头，霍凡也已经写好了，把问卷折成对半，盖住了所有答案。

    “小气。”许清哼哼了两声，也学着他把问卷对折。

    喝了咖啡和牛奶，两人离开咖啡馆，出去时将问卷和笔交给兼职的女孩。

    趁着霍凡转身，许清手快，从女孩手里夺过最上面的那一份问卷，打开看了最后一题的答案。

    有力的字迹写着：“每一次，因为是她。”

    怎么可以有人把这么尴尬的问题，回答得这么的……许清看着这答案，扭头望着霍凡，有点小感动。

    “你呢？你写的什么？”霍凡朝女孩伸了手，示意要看许清的那一份。

    女孩捡起对折的那一份就要递出去，许清赶紧推走，双手挂上霍凡的脖子，“我写的也是一样的啦。”

    霍凡低头看着她，摇头，“不信。”

    许清在他唇上琢了琢，“信了吗？”

    “嗯……”霍凡抿着好看的唇，“姑且相信你吧。”

    “那快点回去吧我们，好冷哦这里，老公，我们走了。”许清拉着霍凡的大手，跟他十指紧扣，钻进他温暖的大衣口袋，两个人并肩而行。

    兼职女孩立在咖啡馆门口，看着一双渐远的背影，心里种下了对爱情的期待。

    婚礼在春节前的一个星期举行，许清已有三个月身孕，肚子稍稍显怀，不过好在她身材苗条，孕肚不怎么明显，所以并不影响美感。

    地点在江城的教堂，白纱鲜花，庄重而浪漫。

    教堂厚重的木门往两边悠悠开启，许清一席两米拖尾婚纱现身，头戴水钻珍珠皇冠和白纱，挽着许爸爸的手从红毯一头，走向另一头的霍凡。

    花瓣纷飞，婚礼进行曲在教堂回旋。

    霍凡一身白色西装，第一次见他穿白色西装，优雅如皇家贵族，他远远注视着他的新娘，深邃的眼眸仿若穿透空间和距离，就在许清的眼前。

    许岩含着热泪，将女儿的手交到霍凡手中，霍凡扶着许清小心翼翼走到神父面前的宣誓台。

    当神父说道：“……让我们一起见证这对新人爱的誓言。”

    旁边的伴郎将一本誓词本递给霍凡，霍凡拿着那本誓词本，打开，里面是千千万万人宣读过的誓言，他抬起头看向台下。

    台下座无虚席，亲朋好友，还有安达的同事，他们都是他和许清爱情和婚姻的见证者，他的目光从全场扫过，最后落在第一排的许岩和杨珍的脸上。

    他给了两位长辈一个微笑，合上誓词本，递还给一旁的新郎。

    全场因为他这一个动作，骤然安静，似乎连身旁人的呼吸都能被清晰听到。

    许清也是被吓一跳，脸上的笑容僵硬在白纱后，心脏咚咚的狂跳，霍凡不会跟她开那种玩笑，做落跑的新郎吧？昨晚还好好的啊。

    霍凡收回目光，深邃的眼神将许清锁定，他上前一步，将许清戴着白手套的手拉在手里，喉头滚动，“世界范围内，不同车型很多，对于开车的人来说，没有最优，只有最适配，爱人也一样，没有最美丽只有最登对。对我来说，你是我的另一半，和你在一起，我才完整。我会把我们的感情和婚姻当作毕生事业去经营，所以，许清，不要想着中途逃跑，这辈子，我霍凡，要定你了！”

    声音低沉有力，恍若那个清晨，许清第一次听到他开口，那般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