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凰誉：“……”她的口中的女儿，是她自己！

    “原本没打算动他的，可是……”景姝歪过头蹙眉，表情很是不开心，“我总是觉得他的报应中没有我的那份，好像缺了什么。”

    凰誉弯下腰捏捏她的脸颊，“那现在满意了吗？”

    “满意了！”

    “那就好。”

    景姝说去寺院里修行不是说笑，这两天她一直在研究到哪的寺院去住。反正这桐城有白纤她也不想留在这了，而且，听从师父的，总是没错的。

    她选了几个地方，然后问问凰誉，凰誉看了她选的地方，选择了云州。

    云州？

    “怎么了？你不喜欢？那我们换一个吧。”

    “不，很喜欢。”景姝眯起眼笑得意味深长。这个云州，差不多可以说是她前世养老的地方了，离京城不远，但是没有京城的喧嚣浮华，在某种程度上说是静。“有你陪我，都喜欢！”

    半年后。

    说是在寺庙修行，但其实除了抄佛经练心法外，景姝最忙的还是生意上的事情。如今她一跃成为京城商人中最炙手可热的人物，偏偏行踪飘忽，神秘得很。很少出席宴会，鲜少应酬，更多的时候是她身边的弘宜和翠翠，以及纪越纪谦他们。

    当初她和张川合作，也成为一名茶商，只是布匹生意也忙得不像话。凰誉心疼她每夜还要看账本应付各种要求和无理取闹，于是有意无意地跟着景姝学经商。

    她虽然没有景姝经商的天分，但天性聪颖，头脑灵活，更何况有景姝亲自教导，这半年里，景姝将茶叶生意逐渐交到凰誉手上。而且，孔凡先生后来在找到他孙女后住在国康街，那个时候他不再藏拙，认认真真地给院子住的孩子们上了两个多月的课，几乎是他毕生经验的传授。使得几个孩子进步神速，为景姝减去了不少麻烦。

    景姝和凰誉她们二人在这半年里也并不是一直呆在寺院，有时候要到外地，一去就是十几天或者更长。而与此同时，京都的政治形势也愈发严峻。接到楼府的家书，也能够知道如今朝堂情况，比如皇帝重病，本来最有希望成为下任储君的三皇子因为与勾结外族，贪污受贿欺君罔上，直接被皇帝遗弃。当中的功劳，应该算是凰誉楚然他们，当初他们奋力保下的东西就是三皇子通敌的罪证。而如今五皇子和二皇子却斗得不可开交。

    景姝对政事不热衷，但是她知道这场夺嫡最终的赢家。

    而正巧，夺嫡的背后，需要一个财团的支持。景姝对皇子的有意示好并不回避，反而表现出极大的兴趣。

    凰誉不是很能理解为什么景姝要参与到这其中，据她所知，景姝的小金库已经够她两辈子衣食无忧了，为什么还要牵扯乌黑的朝廷中去，一个不慎就是万丈深渊。

    景姝满不在乎，揽过她的肩淡淡道：“我说过，我会正大光明的娶你，那身份总不能太低让人看你的笑话！”显然，皇商这个身份，或者说京城首富这个身份，才配得上凰誉！才不让她委屈！

    娶她？十里红妆？

    凰誉几乎呆滞，她这辈子就没打算穿上嫁衣，但是现在这个人告诉她，她会正大光明地娶自己？甚至不断涉险，还是为了不让自己被人笑话？

    “你……”她忽然不知该说什么，却只觉得鼻子酸涩，眼睛涨涨的。

    “你等等我，还等我半年。”

    这半年期间，楼府前来提亲的人足以踏破楼家的门槛，她不是不清楚，正是因为清楚，景姝才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而要她瞬间提高身价的，除了在政治上下工夫，没有再比这更快的了。

    三个月后，展元三十一年，帝薨，五皇子龚申继位，成为齐朝第五任储君。

    八月初三。

    楼家和赵家喜结连理，楼陵迎娶赵家庶女赵莺莺，碎了多少闺阁少女梦。

    同月，楼家再次传出喜事，楼右相的掌上明珠楼凰誉同皇商晋玄定亲。

    京城哗然！

    一年前，楼家拒绝多少人的求亲，其中王孙贵胄数不胜数，甚至当初五皇子也有心迎娶楼凰誉，奈何被以早有婚约委婉拒绝。甚至有人猜测楼铭是想要将她嫁个下任君主做天底下最尊贵的女人。但是五皇子继位，依旧没有动静。

    孰料，三个月后，竟然传出她定亲皇商，众人好奇这个神秘的京城首富晋玄公子究竟如何。毕竟听过晋玄的大名，财力雄厚，却少有人见他，不知肥瘦。反而是她身边的助手，不过身边的助手又都是女人，众人看戏的心情愈发激动。

    然而，他们定亲，娶亲却是在一年后。

    五月十五，宜嫁娶。

    那场盛大华丽的婚礼，在京都的十多年后仍旧为人津津乐道。

    红色的迎亲队伍从楼府门口蜿蜒到国康街，红绸翻飞，如同千万株红梅绽放摇曳，薜萝娇花沿街洒下，鼓乐声震耳欲聋，鞭炮齐鸣，热闹异常。彩礼堵了整整一一条街，水泄不通。

    坐在红色鞍马上的人，一头墨发一丝不苟地挽着，阳光洒在如玉的脸颊，若海棠斜倚，清风朗月，空谷碧松隐隐，一身红色喜袍却仿佛一团火焰点燃了她潜藏在骨子里的热烈，静和烈融合得完美。温柔浅笑时如月射澄江，回眸沉静时如秋菊披霜。

    那当真是一个极美好的男子。

    大多数看热闹的人触及到晋玄的容颜时都不禁惊叹，未曾想京城首富竟然是这么一个翩翩佳公子，也未曾想这首富的竟然如此年轻！少年意气，风华正茂，成家立业，洞房花烛拥佳人入怀！

    从楼陵手中牵过凰誉的手，面对楼铭和楼夫人以及他们身后的楼家家族之人，按照规矩，凰誉出嫁要跪别族人。

    景姝牵着她，同她一齐跪下，磕三个响头。

    在场的人除了楼家本家，其他人皆是倒抽一口凉气。

    楼家三兄弟复杂地看着景姝，明白这是景姝在向他们保证，她会给自家妹妹幸福！甚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同新娘一齐跪下，这不仅仅是一种承诺尊重，更是宣誓！

    在齐朝，女子出嫁跪别族人，还没有姑爷也一同跪下的先例。这简直给了楼家十足的面子！观礼的人都说楼凰誉嫁了好丈夫，能那么尊重自己的妻子。

    可是，其中的含义，也许只有当事人知道。

    上轿时，也是景姝直接抱新娘入轿。这几乎称得上是惊世骇俗的行为。在齐朝，有人认为男子成亲若是第一天过门时就背新娘抱新娘，这意味着这辈子都会受新娘的压制，在男权社会里，这几乎是不能容忍的！

    楼铭和楼夫人倒没哭，也没什么好哭的，反正娶了嫁了，到时候说不准还是直接住到楼家来。

    是夜，灯火通明，有人得意，有人失意。

    弘宜不明白身边翠翠黯然的神情，只是拉着陈香玲叽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