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分卷阅读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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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邀去水上世界消暑。凌宴也想去,但那几天刚好有些小感冒,不严重,可两家老爷子担心他玩水回来感冒会加重。

    叶朝为了陪他,也没去水上世界,好言好语哄他吃药,他抱着叶朝念叨了一天水上世界。

    叶朝被念烦了,顺口说了句“再说水上世界就不要你了”。

    凌宴整个人都愣了,半分钟后开始嚎啕大哭。叶朝也小,手足无措地站在一旁,叶老爷子赶来把自家孙子数落一顿,抱着凌宴哄了半天,最后警告叶朝道:“你是哥哥,以后不准再给小宴说‘不要你’这种话,听到没有?”

    在走廊里站了片刻,叶朝自嘲地笑了笑。

    糖糖已经走了,其他人再像,也不是糖糖。

    因为打架,荀亦歌被关了三天禁闭,陈旭和四连的几人也各自领了处分。荀亦歌“刑满释放”后四处打听,兴高采烈地跟凌宴说,陈旭当不成营长的通讯员了。

    凌宴已经冷静下来,情绪趋于平稳,笑答道:“嗯,背后说人小话肯定当不了通讯员。”

    “营部的兄弟跟我说,营长拒绝再选通讯员。”

    凌宴低下头,“……哦。”

    那天叶朝看向他的目光很深,但仍有种疏离的淡漠。这几日他又好好想了一番,很为失控哭泣懊恼,思索再三,决定先在一连稳一段时间。

    日子突然宁静下来,实在想念的时候,就拿着从服务站买来的笔记本和画笔,躲在后山上画一画叶朝。

    他学了那么多年绘画,18岁时为了叶朝而放弃,如今再拿起笔,即便身体已经不是自己的,也不觉生疏。

    说起来,这副身体似乎与他相当合拍。

    刚醒来那会儿,他了解到“凌宴”是个努力却笨拙的年轻人,身子骨虽好,但不太协调,很多战术动作做不出来。他一度担心这种笨拙会跟随自己,但第一次进行耐力越障时,他就发现担心纯属多余。

    他能够驾驭“凌宴”的身体。说得不客气一些,他甚至比“凌宴”更能驾驭这副身体。

    叶朝还是经常到各个连队指导训练,身边再没了打伞摇扇子的小兵。凌宴一见他就紧张,心脏猛跳,大半精力都放在强作平静上,表现自然说不上出色。

    叶朝常给战士们指点一二,但避嫌似的不跟他答话,他趴在靶位上,巴巴盼着叶朝来和他说两句话,叶朝指点了很多人,还拿过荀亦歌的步枪亲自示范,轮到他时,却只说了句“加油”。

    射击训练完毕,他留下来清理靶场,从沙土里捡起叶朝示范时掉落的弹壳,重重捂在心口。

    弹壳是凉的,胸膛却热得有如着火。

    弹壳坚硬,却在心脏上落下一片柔软。

    夏季是西南地区自然灾害高发时期,连日暴雨之后,c市辖内数个村镇爆发滑坡与山体垮塌,情况紧迫,连侦察营也临时接到抢险救灾命令。叶朝亲自带队奔赴灾区,凌宴坐在剧烈颠簸的军卡上,星夜启程。

    第25章

    受灾的村落面目前非,半壁山崖垮了下来,农田、房屋被夷为平地。所幸灾难发生在多日大雨之后,村民们早有准备,大多数人已经被疏散出来。

    但仍有不愿离开家园的人,被巨石生生掩埋。

    军卡在暴雨中穿行,山间的飞石在沿途泥浆中溅出一朵朵黏稠的花。凌宴所在的第一救援梯队赶到受灾最重的石坝镇时已是凌晨,天上电闪雷鸣,另一半山体随时有垮塌的风险。

    战士们必须与时间赛跑,救出尽可能多的受灾群众。

    石坝镇地理条件错综复杂,依山傍水,塌方与洪水两害并存。叶朝查看完灾情后迅速命令战士兵分三路,一路搬运沙袋抗洪,一路寻找幸存者,一路提供后勤保障。

    军卡的灯在黑暗中撑出朦胧的光明,凌宴和几十名战友一起扛着沉重的沙袋,来回奔跑,不遗余力地冲向堤坝。

    十多年前侦察营首长的话言犹在耳,句句千斤,于如今的凌宴来讲,如有撼动天地的力量。

    “我们是侦察兵,任务是深入敌后作战。我知道你们中很多人以特种部队为目标,对,好的侦察兵就该成为精英特种兵!但是在和平年代,军人的职责不一定是打仗!哪里有灾,我们就要去哪里!到了灾区,我们就不是侦察兵,是保护人民的子弟兵!”

    半夜雨势更大,沙袋几乎挡不住翻涌的洪水。叶朝在村里指挥挖掘,难以抽身,军装早已湿透,污泥覆盖在皮肤上,奇痒无比。

    搜救工作刚安排妥当,他来不及缓一口气,正要火速赶往堤坝,忽听黑暗中传来轰然巨响。

    那是重量极大的物体坠入水中的声音。

    眼看即将决堤,凌宴、荀亦歌和另外两名战士各自开着满载沙袋的军卡,飞驰入河,硬生生截停了滚滚洪水。

    叶朝赶到的时候,荀亦歌已经自己游了回来,正在岸边大吼大叫,数名战士腰绑绳索跳入水中,拉扯正在洪流中挣扎的战友。

    叶朝听见荀亦歌声嘶力竭地喊:“凌宴!”

    神经猛然一绷,背脊也僵了起来。

    军卡堵缺口是抗洪救灾中非常危险却又不得不用的方法,开车的战士必须极其灵活强壮,在入水之前跳出卡车,否则很有可能被拉入河底。

    前几年就有战士因此牺牲。

    叶朝心头一沉,快速冲向堤坝,只听教导员哑着嗓子喊:“那里!我看到了!快!凌宴往这边游!”

    叶朝循声望去,闪着暗光的河水中,凌宴正吃力地游向下河接应的战士。

    四名拿命去堵堤坝的战士全部活着回来,无一人申请休息,仅仅喘了几口气,又再次扛起沙包。

    凌宴根本不知道叶朝来了,脱掉全是泥的迷彩,搬起沙包又往河边跑。

    当初还没有进入猎鹰时,侦察营也接到过一次救灾任务,但那时他因为身体不好,被班长强行留在部队。

    如今这副身体强健有力,足以扛起无数灾民的希望!

    凌宴抹着汗,不仅自己肩扛手提,还帮扶着身边的队友。

    叶朝看了一会儿,心里有些动容,返回搜救小组之前,叫来教导员叮嘱道:“让大家注意休息,扛沙包对体力消耗太大,轮流来,水和食物也要跟上。”

    话虽如此,但救灾拼的就是时间。三天,战士们几乎不眠不休。凌宴在堤坝上守了一天一夜,待水线渐渐消退,又和荀亦歌一起支援挖掘搜索。

    三天下来,满打满算,他也只睡了不到五个小时。

    身体在高度紧绷高度兴奋之后,终于发出了疲惫的信号,就算体能再好,也有些扛不住了。

    又一次帮助转移灾民时,他脑子一晕,摔倒在地,眼前昏暗,失去神智之前只觉被拥入一个熟悉而怀念的怀抱。

    凌宴晕倒的地方,离叶朝不足10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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