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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便真将像他说的那样,可能会有别的人给我不一样的生活。想到这些,我又忍不住希望他开口留我。
“你就当我想逃走好了……”我侧开头,不敢看他,“没有我,你的生活能简单很多,也少了很多伤害。在这里,也没有属于我的位置。”
“……”濮柯沉默片刻,伸手捏住我的下颚,四目相对之间,他慢慢开口,“我不会阻止你,无论你最终的决定是什么。我只是想告诉你,你带给我的伤害与你在不在我身边没有关系,我是你的父亲,我没法选择……”
“……”我皱眉看着他,不明白这话的意思,“明明我离开了,所有人都觉得轻松!”
濮柯摇摇头,“你是我的儿子,这种关系是一辈子,所以无论你在哪里,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你说这里没有属于你的位置,但对我来说你的位置在我心里,仅此而已。”他说的很慢,忍耐克制之下,眼中闪着无奈动容,“我希望你可以离开,这样对你好,你可以变的轻松。”
“……”
“但我希望这个决定的前提不是你觉得这样会减少对我的伤害,也不是逃避任何你无法承受的事情……我希望你只是单纯想要离开,想要开始新的生活,觉得离开对你自己是更好的选择。”
“……”
“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一字一句我都听得清楚,濮柯想站在原地等到我倦了厌了的那一天,然后目送我离开他的身边,寻找新的生活。
字面意义已让我难以自控,可我却察觉到更多。
濮柯始终捏着我的下颚,他的手指有些发抖,他的眼神满是隐忍和挣扎。
我不知道这段话耗费了他多少意志力,我只能想起前几天那个晚上。他将自己的体重施加在我身上,他毫无戒备的对我依靠,那种需要的感觉真实到我此时还能感觉到他的体温。
我不禁冒出一个念头:除了我,此时的濮柯还有谁可以依靠?
你不想我走,是不是?我没有将这话说出口,他为了我好,如同外公一样。我不知道濮柯对我的爱被他自己如何演绎与解释,我只知道这样厚重的感情我永远做不到。与年龄无关,面对濮柯,我不可能做到。
我捏住濮柯的手腕挣脱开桎梏,另一只手抵在他的胸口,用力将他推到。我凑过去咬住他的嘴唇,手指伸进濮柯的头发里,狠狠的拉扯。
他需要我,与日俱增的需要,而我却在这个时刻动了离开他的念头。我说的每一个字都刺伤着他,而他说的每一个字都在让我成长。
濮柯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几秒之后侧开头想要推开我。
张开双腿,我整个人跨坐在他身上,嘴唇追逐着他的,“濮柯,你别动!”我喊他的名字,比起过往在床上刺激兴奋的‘爸爸’,此时我想喊他的名字,“濮柯……你别动行吗?”
许是没想到我会在这样的情况下叫他,濮柯抬起眼睛与我对视。我吞咽口水,再一次吻住他。
“恩……”濮柯的嘴唇被我咬破,嗓子口发出闷哼声。
我用力吮吸伤口,血腥味顷刻肆意,我将舌头顶进他的嘴里,厮磨交缠。
这个吻太过特别,与众不同到让我害怕。
濮柯承受着我的掠夺,像是没有什么还能再给我,索性放任一切,又好像极度绝望怕我真的离开,于是妥协交付,刻意迎合着我。
无论怎么,我发了疯一样的吻他,直到呼吸困难。
我在等待他将主动权夺回去,亦或者我享受于这种占有绝对控制的吻。
最终……他只是任由我吻他。
年底的workshop由英语系负责联系,我在经过与外公和濮柯商讨之后,心中一直犹豫不决。我草草了事将所有需要的资料进行提交,怀着听天命的心情等待结果。接到邀请通知,我心中很是意外,更觉情绪复杂。
我第一时间告诉外公外婆,年底会回去美国参加workshop。至于随后的交流项目,我没有再提起。workshop已经让我难以抉择,长期离开的决定我一时间无法给予回应。
“你还是没跟你爸爸说这件事情?”外公阅历丰富,许是担心我不好交代,“他应该不会阻止你,毕竟这对你来说可能是个不错的选择。”
我摇摇头,“跟他说过了,他没阻止,我就是想再多考虑考虑。”
若说濮柯在对我的态度上有任何自私的地方,我猜想那也仅仅是希望我可以晚一点从他身边走开。
“恩,想清楚再做决定是对的。”外公拍了拍我的肩膀,笑意盈盈的继续说,“你不用担心我和你外婆,如果你决定回去美国,我们可以时常去看你……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在那边陪你住一些时间。”
心中的天平因为即将离开再一次倾斜,我回去濮柯家里的时间又多了起来。workshop持续的时间很短,可我心里隐隐不安,总觉这是我将会回去美国上学的先兆。我不知这种感觉从何而来,猜想是濮柯口中的说辞‘对当下情况的逃避’。濮柯没有再问起我交流的事情,他将选择权完全递到了我的手中。
workshop会占用学校上课时间,而期末考试安排在1月,因此缺失的课程需要我们自学完成。参与得同学绝大多数来自英语系,大家自发在workshop之前加紧课程自我温习。我跟着他们一起去,有个事儿做也觉烦心少了一些。
到了十一月,我心中烦躁的情绪开始难以压制。workshop就在下个月,那之后便要决定是否申请交流。
我赖在濮柯身边,不敢提这个事情,也始终没法做出最终的选择。
“我过两天要去趟外地,你如果回来的话,给自己准备些吃的。”
“去哪儿?”我目光随着他移动,“去多久?几个人一起去?”
“时间不长,几天而已……”濮柯停下手里的事情看着我,“去参加一个会议,就我一个人,不是学校的事情。”
“那我能不能跟你去?”
他勾起嘴角笑了笑,许是没将我说的话当真,“你不上课了吗?”
“你不是说时间不长,”我看他的态度并不坚决,想了想冒出一句,“你要不带我去,我那几天就请病假,赖在这屋里。”
“你怎么动不动就不去上课?”濮柯保持嘴角的微笑,目光却有所避让。
我很坚持,想要和他朝夕相对。“我能靠自学,这个不用担心。你就当带我出去玩一圈?”我转了转眼睛,又补上一句,“除了游乐场,你都没带我去过什么地方。”
濮柯带我去游乐场时,他还不知道我是他儿子。说起这个,濮柯神情有些闪烁,他犹豫着打量我,最终还是不忍让我失望,“行吧,但是你之后得多看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