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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心狠手辣的秦舒沅都不由得心头狂跳退后两步。
武修盯着他,缓缓道:“他如今已经是天子,也一直会是天子。”
秦舒沅脸色大变,然而武修不待他开口,便转身离开了。
☆、面沉如水
散朝之后,叶承启忙完奏章,饮了一盏香茶便去了后殿。
武修的一切物件都被暗卫们搬了过来,此刻从东宫搬到皇庭,也不知他是否住的习惯。叶承启转过宫墙,便听到毫不掩饰的劈空之声,武修身形变动,在这繁花似锦的皇宫庭院之中腾挪舞剑。
男子剑舞相较于女子,多了阳刚之气,少了阴郁柔婉。武修闯过江湖,上过战场,这剑招之中不由自主地带了血腥与风尘之气,与后宫编排柔弱无力的剑舞相比,实在是云泥之别。最后一招“飞星点云”,武修使得格外用力,一招下去两人合抱的巨树断了大半。不远处的宫女太监们纷纷躲避枝叶,反倒只有叶承启鼓起了掌,他走上前笑道:
“谁惹你动了肝火,来朕的皇宫里专寻前朝古木撒野?”
口中说着撒野,可眼中却满是笑意。
武修低头行礼,道:“见过陛下。”
叶承启自早到晚被人唤了无数声“陛下”,可只有武修一人的称呼,让他觉得有些怪异。他走上前,扶着武修起身,轻描淡写地丢了道口谕:“日后你不用随众人口称万岁,依旧唤我殿下即可。”
武修再度低头:“陛下万万不可。”
叶承启道:“朕是天子,金口一开无从更改,你只管听从便是了。”
武修眼中缓缓闪过复杂之光,沉默良久,终于开口道:“……是,属下遵旨。”
太子……不,如今已经是天子的叶承启挥手撤下闲杂人等,牵着武修的手,一路分花拂柳回了寝殿。伺候武修的宫女吓得连忙跪下行礼,深深低头,生怕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便被当今天子不声不响地除去。叶承启没有关心宫女如何作想,只是吩咐她们在此用膳。
待宫女们一溜烟地撤下之后,叶承启才有意无意地瞥向门外,道:“你这里伺候的丫鬟相貌倒是别致。”武修开口噎他,“陛下若是喜欢,尽可收入后宫。”
叶承启赏了一记白眼,随后带着几番深意地说:“朕不喜欢,朕只怕朕的侍卫长会春心动荡……还有,你忘了称呼‘殿下’。”
武修低头不再多言。
叶承启也没有说话,只是有一下没一下地撩着武修的头发,男子长发浓密乌亮,如绸缎一般让人爱不释手。宫女们低头鱼贯而入,各自手捧珍馐食盒,待试毒小太监依次尝过酒菜之后,叶承启摆手让他们与准备留下布菜的宫女等人一同撤下。
房中只留下两人,武修有些饿了,便不管叶承启自顾自地斟酒吃菜。叶承启一点一点饮着酒,对着武修的脸轻声而笑,愈发觉得秀色可餐。武修被他看得面皮发紧,不自觉地瞪了一眼,道:“殿下还不吃,难道饱了不成?”
叶承启牵过他的手,引到昂扬之处,笑得肆意邪气:“朕饿得紧,只等侍卫长吃饱之后再来喂我。”武修因秦舒沅之事早已经憋了火,此刻又借着刚刚入肚的一点酒意,直接起身将尚未换下朝服的天子抱了起来。
叶承启万万没有料到,武修会将他一身龙袍扯得七零八落却不完全脱下,只提着胯间之物狠命地撞进去。叶承启见他如被纯情之药刺激一般,瞥见沾了白液的龙袍,顿时醒悟过来——武修身为当今世上唯一一个敢骑皇帝的侍卫长,难怪会这般亢奋。
床事弥漫愈发浓烈,叶承启也顾不得矜持,顿时忘我地大叫起来。喘息声混着武修的粗犷喘气与肉体撞击,羞得烛火都忍不住为之颤抖。
武修销魂过后,很快便睡意袭来,丝毫没有见到叶承启蹑手蹑脚地下了床……
皇帝房中生活过得爽快,朝堂之上的脸色也好了许多,不过这好脸色却让那些另有目的的大臣们误以为有机可乘。早朝之时,多个大臣纷纷上奏,恳请皇帝广纳后宫,绵延子嗣。
叶承启的好脸色消失得一干二净,没过多久,住在寝殿的武修便听到了早朝皇帝大发雷霆的消息。散朝后,叶承启脸色如霜来到武修身旁,武修做了多年的侍卫长,知道如今的天子是真真切切动了怒火,那原本含在嘴中的劝诫皇上广开后宫的言论也被咽了下去。
不料叶承启瞄了眼他的脸色,语气颇冲道:“你也打算劝我?”
武修低头道:“这是殿下的私事,属下以为当今天下大事皆在殿下掌握之中,旁人亦无权干涉殿下的决策。”
叶承启的脸色缓了不少,“若是朝中大臣都如你这般想,那就好了。”
武修顿了顿,道:“属下以为,朝臣之言亦有道理。殿下如今已经弱冠,唤作平常百姓也早已经是儿女成群,偏偏殿下如今身居高位万民敬仰,若是没有个小殿下或是公主,日后……”
“日后的事日后再说。”叶承启冷冷道,他看了看武修的脸,踌躇片刻终究还是软下了声音,“朕,朕只是见不得那些人什么事都想横插一脚的样子,所以才有些气急,你……你莫要……莫要放在心上。”最后一句越说越轻,若不是武修功力深厚,只怕还听不清楚。
武修听完后怔了一下,像是没有反应过来高傲的天子如今也有向自己低头的一天。他心里莫名涌起会心暖流,嘴角也不由自主地露出一丝浅笑,“属下明白。”
叶承启有些看呆了,武修这个人动不动就是皱眉、淡然,其余所有表情都少见得很,猛然一笑仿佛千朵万朵莲花在身后婀娜盛放,可是这风景再美,都不如那一人的淡淡微笑。待他回过神,武修已经收了笑,再度低下头去。
叶承启匀出双手扯着武修的脸,露出少有的顽劣淘气:“快,再给朕笑一个。”
武修没好气地笑了一声。
太子捂着小鹿乱撞的胸口,喃喃道:“朕,朕总算明白幽王为何以江山为代价换来美人一笑了。”
至于子嗣问题,武修也曾趁两人欢好之时提了几句,毕竟枕边风这种东西适当也可以利用一下。叶承启赢了一局,再度尝起了侍卫长的畅快滋味,直到最后酣畅淋漓时才悠悠闲闲地说了句“朕心中自有定数。”
武修还没回味过来何为“太子心中定数”,就彻底沉沦在欲念的海洋之中。昏昏沉沉睡去之时,丝毫没有注意到枕边人叶承启眼底闪过的那抹复杂之光。
当今天子放轻动作快步来到偏殿,早有衣不蔽体的女娥含羞等待,他挥手灭了灯光,随即毫不留情地将沾满白浊的手伸了进去。女娥低低出声,脸上羞红之色流转,淡淡月光映在素洁容貌上愈发楚楚可怜。只可惜,叶承启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