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担心。”
南宫若尘颔首,想了想却还是折身去了左麒的院里,少年屋里的烛火仍旧亮着,守在门口的下人看见来人躬身行了一礼,轻声推开了房门。
榻上的少年睡得很沉,哪怕是在睡梦中也难掩满脸的疲惫,南宫若尘走近他床前,替他掖了掖被角,又从柜中取了些安神香点上,见少年的睡颜变得安然,他的面色也变得柔和了些。
他静静地守在屋内,并没有发现门外一人突然出现又转身离去的身影。
南宫若尘回自己院里时,不出意料地已有一人等在屋内,他刚一推开房门,便有一阵酒香扑鼻,走进内室,果然看到墙边的软榻上,某王爷正提着一只酒壶,惬意地倒往口中,看那模样,怕是已有五分醉了。
“出何事了?”
若非有因,他是不常饮酒的。
苍翊意味不明地看了他半晌,忽然笑道:“母后今日送来的百年陈酿,开了一坛尝尝鲜。”说着还摇了摇手中的酒壶。
南宫若尘站在原地,不言不语。
见他在原地一动不动,苍翊面露不满,虚虚晃晃地从软榻上起身,正欲朝那人走去,却因脚下一拌,直勾勾地往前栽去。
眼前一双的手突然出现,将他稳稳地接住。
南宫若尘叹了叹气,将人扶稳了道:“你醉了,莫要再贪杯了。”
“是吗?”苍翊缓缓抬头,直视那双魅惑的桃花双眸,继而邪魅一笑,一手迅速固住那人腰肢,一个旋转将人带到了软榻上,圈在了身下:“那便一起醉吧。”
他仰头灌下一口烈酒,捏住那人下颌便低头覆了上去,舌尖强行闯入,将一口的酒液尽数渡了过去。
辛辣清苦入喉,南宫若尘不禁皱眉,他不擅饮酒,亦不喜饮酒,想要偏头避开,却挣脱无果,只能被迫地咽了下去。
可苍翊似乎并不满足于此,舌尖越发深入,将他残留于口的佳酿尽数卷走,才意犹未尽地缓缓退了出来。
南宫若尘:“……”
“瑾竹……”苍翊用指腹摩挲他被吻得嫣红的嘴唇,凤眸深邃,声音喑哑,明显已是动了□□。
南宫若尘与他对视半晌,轻轻闭上了双眼。
他这无声的默许在苍翊心中激起千层巨浪,再次含住那温热的薄唇,手下更是迫不及待地开始撕扯彼此的衣物,指尖探入他柔滑的内缎之中,在他浑身游走。
南宫若尘强忍着一阵又一阵异样的感觉,他感觉得到苍翊今天很不对劲,却又不明白到底是为了什么,微微睁开眼,对上苍翊被□□充斥的眼睛,他心中微叹,罢了,只要他能安心便好。
☆、冰棺
今日苍翊的情绪似乎很是焦虑,虽然仍是百般怜惜,却又极尽疯狂,从软榻到床上,他无止尽地索取了一次一又一次,直逼得身下的人溢出一声声破碎的低吟。
“瑾竹……对不起……对不起……”
情到浓时,苍翊嘴里不停轻唤他的名字,一声又一声地重复致歉。
南宫若尘不明所以,却也在他愈加急促的攻势下渐渐沉溺,直至沉沉睡去。
苍翊在暗夜中看着身下昏睡过去的人,抬手轻抚他的眉发,轻声叹息。
瑾竹,你为阻你皇妹不再受他人□□,亲手取了她的性命,若我日后身陷危机,你是否也会为护我周全而毅然决然地离去?
你待左麒呵护如亲弟,是想将对安和公主的亏欠尽数弥补到他的身上吗?
苍翊俯首在他额头落下一个亲吻,黑暗中一双凤眸眼神明亮,哪里还有半分醉意……
翌日,苍翊自称身体不适命人去往宫中请了病假,罢朝一日。
昨晚翊王夜半出城,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此事却并未在朝堂上引起什么风波,只因郢州赈灾银缺失一案,户部尚书孙义中饱私囊证据确凿,本来已经定案,只等再审定刑,却于昨晚,刑部传出了孙义在牢中畏罪自杀的消息。
于是郢州一案随着户部尚书的死亡也就此结案,虽然所有人都猜到事有蹊跷,却根本无从查起,只能不了了之。
南宫若尘醒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如散了架一般,腰间酸软无力比之第一次更甚,一侧忽然横过一只手在他腰背上轻轻按捏,使得他僵硬的身体也渐渐放松了下来。
“什么时辰了?”
“过了卯时了,我向皇兄告了假,昨晚是我喝得多了,过分了些,你再多睡会吧。”苍翊将人拥入怀中,替他盖好被子,双手在他腰上替他揉着,满面温和。
腰间的按摩很是舒适,南宫若尘也的确疲惫得很,没一会儿便再次睡着了。
待人睡熟了些,苍翊才悄声绕过他,取过衣物起身穿戴。
在得知孙义身死的消息时,苍翊只淡淡笑了一下,这本就是意料之中的事。
唤来灵犀备好洗漱用的东西,苍翊擦了把脸,双目凝神想了会儿道:“去取两件厚重一点的裘衣过来。”
“是。”
苍翊去书房处理了一些琐事,见时辰到了,吩咐了厨房准备膳食,回到房里时那人还在熟睡,嫣红的薄唇吐息如兰,他凑近在他唇上亲了一口,在他耳边轻声道:“瑾竹,该起了。”
南宫若尘本就浅眠,纵使如此轻唤他也渐渐醒转,人在疲累之后不宜过度贪睡,他便应声睁开了眼睛。
苍翊轻笑,亲自将人扶起替他穿戴。
“起来吃些东西,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南宫若尘点头,简单地用了些粥食,任由苍翊替他打理周身的衣物,末了见他取过一件极为厚重的裘衣披在自己肩上,不由得疑惑道:“要出府吗?”
“不出府,不过要去的地方比较阴寒,多穿一些为好。”
南宫若尘狐疑地看他一眼,不明所以。
站在砖石堆砌成的拱形入口时,他心中疑惑更甚。
这里是王府的冰窖,建于地下,终年阴寒远超其他地方,而他体质惧寒,苍翊几乎从不让他靠近此处,他也不常在府中走动,也没觉得有什么要紧。
今日怎么会亲自带他来这?
苍翊避开他询问的视线,替他紧了紧身上的衣物,拉着人往地下走去。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此时的苍翊,神情看起来十分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