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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理帮忙送我回去吗?我有急事,很急!”
杜冥被甩开的手轻微的虚握了一下,没有再追问为什么。
戚桀则是深深的看了一眼祁清越,答应了,掏出手机,一边打电话,一边对站在原地不动的杜冥说:“你去看着章泽,我让刘允去开车。”
杜冥没说答应,也没有拒绝,他手上还满是苹果的粘液,干掉后,就像是胶水涂在手上那样的难受。
他看着他的小仓鼠和大哥离开,咬了一口手中的苹果就丢进了垃圾桶,忽然低声喃喃道:“还那么怕我做什么……又不是现在就吃了你……”
杜冥叹了口气,走去卫生间洗手,最后才走到传染病科,陪着那个据说是小仓鼠收养的孩子,说:“你好,小朋友。”
被叫做小朋友的章泽看着手中的手机上面的图案,没有理杜冥。
杜冥刚要说点儿什么,小朋友的手机却一下子响起了铃声,铃声是很规规矩矩的自带铃声,但是小朋友却不接。
“怎么不接?”
章泽看着上面来电提示显示的号码,说:“是叔叔的手机。”
杜冥顿时挑眉,哄道:“那就更要接了,说不定是什么重要的电话。”
小男孩说:“是吗?那也应该由叔叔来接,你不能。”
“我为什么不可以?”杜冥直接拿过小男孩手里的手机,说,“我是他朋友,以后……不止是朋友。”
说罢,直接划开接通键,对着那头说:“喂?哪位?”
打电话的是祁放,祁放也莫名其妙,看了一下确定没有打错,便说:“我找祁清越,你谁?一直打电话都不接,这么晚也不回来,不知道搞什么鬼。”
“哦,他刚在医院,现在已经回去了。”杜冥说,“你是他房东的儿子?”
祁放说:“不是,他在医院干什么?”
“你问这个干什么?”杜冥也很不想和这个完全不回答别人问话的人说话,听语气就让人不爽快。
祁放顿了一下,说:“你管怎么多干什么?你不会是那个坐轮椅的吧?”
祁放越想越觉得自己脑袋转的真快:“我跟你说,你真和祁清越是一对?你别被他现在那个勾引人的样子被骗了,他现在和房东儿子才有一腿,你头上的绿帽子都不知道多鲜艳啊。”
“你说什么?”杜冥身体都由最开始的迁就小朋友而微微弯腰,变成了坐直,眸色也凌厉起来,“再说一遍。”
祁放隔着电话,没有见到真人,完全是不害怕的,他肆无忌惮的说:“我说的就是事实,我就住在我哥家里,每天你是不知道祁清越和房东儿子有多亲热,每天抱在一起看电视,洗澡也一起洗,睡觉一起睡,就是不知道一晚上用多少套套了。”
“你被他耍的团团转知道吗?还陪他一起回老家去,傻不傻?被他利用很开心吗?”
“所以说,你们这些同性恋,都让人不能理解!有病。”
说罢,祁放挂掉了电话,电视里面正好在放晚间新闻,新闻里面插播了一条寻人启事,说是今天傍晚,有三辆小包车撞上了一辆白色的轿车,并对司机进行猥亵,已抓到的嫌疑犯共有十七人,另有的一人目前正在逃窜。
说着,电视上切换成了那被撞车辆的画面,祁放怎么着怎么觉得那车子眼熟——这不正是前几天傻逼哥哥买回来的车吗?!连临时车牌的车牌号都一模一样!
刚才电视里说什么来着?
十八个嫌疑人?
祁放默默的放下手机,重新打开主卧的房门,找出那藏在床底下小抽屉里的许愿罐,这一次,他仔细的看着许愿罐下面的小字说明,看的格外认真。
医院里。
杜冥却维持着接听电话的动作,沉默的看着前方。
章泽小朋友侧头瞧了一眼这个怪人,没有说话,等到护士喊他过去抽血,才乖乖的跳下凳子,走过去。
大约开了一个小时,祁清越才到家,他匆忙的对开车的助理还有坐在旁边的戚桀说了谢谢后就下车,跑上楼去。
楼道口坐着乘凉的房东阿姨和几个老奶奶,悠闲的吃着干果,瞧着住在三楼的小祁这几天居然不是开新车回来,就是带着非富即贵的男人过来,大家都有些心领神会的对视,然后摇摇头,好像已经知道了这其中有什么秘辛。
戚桀出来的慢,上楼也慢,等他走到三楼,走进祁清越租的房子,看见的是坐在沙发上等着吃饭的祁放,还有才回来没有半个小时,在做饭的房东儿子陈豪杰。
祁放看了一眼冲进房间就把门锁了的祁清越一眼,很淡定的继续看电视。
陈豪杰则从厨房出来,打量了一下戚桀,敲了敲房门,说:“怎么了?宝贝,出来吃饭啊。”
里面的人没有回应。
陈豪杰叹了口气,招呼戚桀随便坐,然后又走去厨房看自己炒的菜怎么样了。
戚桀没有坐,他走到主卧门口,手上拄着一根细长的手杖,靠在门上,点了一根烟。
找出许愿罐的祁清越正在看许愿罐下面的那行小字,而小字说明应证着他方才一切的想法。
他,祁清越,真的是因为许愿所以才会吸引那些变态,那些特殊人群,这,就是副作用!
他连忙找出一个硬币,很是疲惫的带着哭腔说:“我不要了,什么都不要了,把之前所有的愿望都收回去吧!”
说完,他想要将硬币放进去,却发现怎么都塞不进去,好像有什么堵住了入口,特么还有弹性,使劲硬塞还会被弹出来!
祁清越害怕了,他感觉再这样下去,他会疯的!
他绝对会疯的。
只是三个愿望而已,只是三个,就有这么多的人盯着他不放,强硬的进入他的生活,观察他,尾随他,或者还有什么人藏在他身边,他也不知道。
“我只是想要变好,这有什么错?!”祁清越一边流着眼泪,一边不断的往许愿罐里面塞硬币,“我没有错,为什么要遭受这样的惩罚?!”
“我现在全都不要了!都不要了!还给你,拿回去啊!”
“啊啊啊!!”
祁清越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许下这个愿望,他将许愿罐一砸,小铁盒子一下子撞在墙上,然后落在地上,滚到了角落。
他趴在床上,黑发落在他纤长白皙的脖颈上,动作像是死亡天鹅般优美,而不自知。
好一会儿,祁清越才镇定起来,他爬过去,捡起许愿罐,温柔的笑着,亲了亲许愿罐,说:“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只是求你收回去好不好?我不玩了。”
“让我继续当个所有人都不喜欢的人吧。”
“让我没有这样好看的样子吧。”
“我也不要钱了。”
“以前……以前也很好。”祁清越眼泪不停的从脸颊滚落,说,“我只是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