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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拍在地上,头也重重着地,她感觉不到疼,只觉得闷闷的,周围都是回音,有湿湿黏黏的热流淌到脸上,糊住了眼睛,一片腥红色。似乎有人用力地把自己托起来。。。然后,然后她就不知道了。
原本在寨子门口守着,打算等大王出现就欢呼庆功的众匪们等了很长时间也没等到大王,天色渐黑,众人面面相觑。
“ 他妈的!别是出了什么岔子吧?咱们还是下山接应一下吧?”
“ 你个瘪犊子!上次派你去,你他妈晚到一步,小宝贝被别人先劫了,大王差点没把你个逼脸打开花!我看大王这次又失算了,肯定要找人撒火儿,要去你去,老子才不去!”
“ 大王这次非要亲自去,也不知道顾忌个啥?”
“ 还能顾忌啥? 怕你们人蠢手重,伤了小娘子呗!瞧你们一个个,几次三番干出来的事儿,大王信不过你们呗!”
“ 哎你别说,咱们大王对那贺家小娘子似乎,好像,还真他娘的有点儿不一样。。。”
正在众匪叽叽喳喳无限三八的时候,寨子下面终于出现了人影。
“ 开门啊!!大王回来啦!!!”
众匪一拥而上,“ 小娘子,小娘子带回来没?”“ 还穿着衣服没,大王是不是路上就把人奸啦?” “ 我要看,我要看小娘子的奶子和屁股!!!”
这一群大老粗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乌雕号听在心里,脸越来越黑。
只见他只身背着昏迷不醒的贺时雨,步伐疲惫,似乎有伤在身,还背着人走了很远的路。背后的少女脸上头上都有血渍,头上简单包扎了一下,安静地靠在男人的背上。
终于有几个稍微有点儿颜色的土匪上前说了几句人话。
“ 恭喜大王,贺喜大王,抱得美人归!”
其余人还是在伸脖子伸脑袋,要看小娘子的衣服是不是被扒开了,人怎么受伤了,是不是胆敢反抗被大王打了,血糊了一脸,都他妈看不清京城第一美人怎么个美法儿。。。
乌雕号不欲在众匪面前暴露伤势,提着一口气,一路登上寨子高处的吊脚楼。
他最信任的心腹和寨子里唯一的女医生,正在那里等着。
“ 大王!”二人迎上去。
那心腹名唤里都,虽然扎着汉人头,可衣襟里露出的纹身还是暴露了他是西南夷。
那女医生道:“ 大王,您受伤了?快快让阿青看一下。”
里都则问:“ 大王,汶山郡王这一次是不是真的死了。”
听到汶山郡王四个字,乌雕号隐忍的脸上露出凶色。里都心里咯噔一下,看来,这一次又失败了。
也不知是不是汶山郡王四个字彻底惹怒了乌雕号,他忽然整个人陷入暴怒状态,一连骂了无数脏话,转身对女医生道:“ 把这死丫头送到最高的楼上,今晚老子要洞房!把那龟儿子周仲文也带上去,他不是天天想操自己的小表妹吗,今天让他看看老子怎么干他表妹,怎么操死这欠干的小婊子!”
说罢,他把贺时雨一把甩给女医生,自己却步伐踉踉跄跄,几乎站立不住。
“ 大王,您的伤要紧呐,先把这女的关起来。。。” 里都一脸忧色。
“ 闭嘴!都闭嘴!” 乌雕号双目赤红,忽然他想起了什么似的,冲着里都说:“ 烟膏呢?烟膏给我。”
“大王!” 里都试图阻止。
“ 把烟膏给我!!” 乌雕号失去理智,一脚踢翻了里都,里都忍着痛去拿来了烟膏,乌雕号不管不顾吸起来。
女医生见到这个情景,知道自己是说什么也没用的了,她只能勉力背起贺时雨,将她送往高处的吊脚楼。。。
看到这滴眼泪,乌雕号忽然间觉得自己很可笑(关键剧情2500字)贺时雨的头好似裂掉一般疼。
迷迷糊糊地,似乎有人在用清水沾洗她的伤口。
贺时雨动了一下,她很努力想睁开眼睛,但是两眼都被干涸的血糊起来了。
“ 别急,别急,我替你洗洗眼睛。” 似乎是一个温柔的女声在说话。
“ 娘亲。。。” 贺时雨有点糊涂了,她是不是死了?娘亲来接自己了?
“ 傻姑娘。。。可怜的孩子。。。” 那声音温柔又悲悯。
贺时雨渐渐醒转,可她的眼睛里全是血,她还是看不清东西,她努力动了动,想要搞清楚状况。
忽然间楼下一阵嘈杂,似乎有男子的声音在求饶,然后就是一众人声骂骂咧咧,脚步噼里啪啦。
那温柔的女声也着急了:“ 好姑娘,我现在必须走了,你听好!等一下千万不要硬碰硬,你哭也好,装可怜也好,或者干脆就说自己伤得很重,不断求饶也行!不要硬杠,只要你求饶服软,一定有用的!哭,大声哭,你哭得伤心,他肯定不会伤害你!”
贺时雨也紧张起来:“ 发生什么。。。哭?对谁哭?你别走。。。”
那女声渐渐远离:“ 他发狂了,他嫉妒汶山王,不是真的要。。。你只要顺着他。。。。”
贺时雨猛地坐起,不管不顾伸出双手猛地揉眼睛,也不管那干掉的血刮伤眼珠,她睁着大大的眼看着四周,她躺在床上,身边有一些纱布一盆血水,看墙壁,都是竹子,刚才说话的女人已不知去向。
忽然“砰” 地一声,门开了,一个人被狠狠摔了进来,在地上滚了两圈才停住。门外探进七八个头。
“ 看一眼,让我看一眼!”
“京城第一美人。。。”
“ 你他妈让开!”
“ 快走快走大王来了!”
“ 大王来了兄弟们快撤!”
众匪一瞬间消失了干净。
地上那人似乎十分虚弱,半天站不起来,一身衣袍污秽不堪,但看纹路似乎是昂贵的锦缎,他身上散发着阵阵难以形容的臭味,像什么东西腐烂了一样。
那人好不容易坐正,抬起头来,贺时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表哥??”
那人正是表哥周仲文。
“ 表哥你怎么在这里?这里又是什么地方?”
周仲文一张脸已经不似人形,嘴唇都是污的,仿佛从里到外坏掉了,他嗫嚅半天才说出话来:“ 表,表妹,你终于还是被他抓来了。。。”
“ 这里是乌雕号的地方对不对?” 贺时雨不顾浑身散架般地痛,跳下床,忍住恶心接近恶臭逼人的周仲文,“ 表哥,你被抓了,周家不可能不找你,有没有可能家中派人来寻你。。。”
“ 贱人!” 门开了,一个人影冲进来,揪住贺时雨的发髻把她拖拽开来。
“ 啊!” 贺时雨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