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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了,当场一个翻身,恨不得瘫成最标准的那种大字型占据整个床面不给任何人可乘之机。
见到司翟这种无意识像占了什么天大的便宜似的小模样,换好衣服要出门的易生恨不得直接把他亲醒。
只是亲醒,更具有颜色的事情他们两个还没解锁,更别提对于司翟这种一度朝五晚九东八区以外国家作息的人来说,早晨根本不会出现一些男性正常生理上的躁动反应,而是踏踏实实甚至会打小呼噜的深睡眠期。
这就很气人了。
易生考虑再三还是放过了他,只轻轻地撩开司翟乱得飞起的头发,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由于司翟没有起得来,更没有给易生做饭,或者说是今天也没有给易生做饭,易生带着医院食堂提供的豆沙包、茶叶蛋和豆浆推开办公室的门的时候,理所应当地接收到了才下手术台的张医生满腹怨气的嘲讽。
张医生端坐在他的转椅上挽着兰花指给自己泡了包光是闻就觉得甜得发腻的咖啡:“呦,果然热恋当块宝,久了当根草啊,易医生,你家小朋友给你准备的爱心豪华便当怎么没有了?怕不是马上要失宠了哦。”
易生面无表情地吃掉一个豆沙包,目光转向同样在依靠医院早餐接济过活的郑医生:“这玩意怎么还在这?”
郑医生无奈地笑:“你少和他吵两句吧,昨天下午他负责手术的那个病人,年纪小小,那么丁点大,病危通知书都下三次了,最后耗了整个通宵硬是抢救回来了。完了好像是家暴还是有什么家庭矛盾吧,女方那边家属堵在手术室门口哭啊闹啊的,两边不久撕破脸了,电视台都来了。最后好像是那小孩他爸吧,差点冲进icu闹着要下跪,混乱的啊……小张一晚上没睡半天又给堵得进不去,险些抄起推车上的葡萄糖给那垃圾男人开个瓢。幸亏主任带着保安给及时拦住了,不然咱们科这个月拼死保住的0医闹奖励可就没了。”
听完这番絮絮叨叨又加了很多个人感情评述的解释,易生重新扭头看向张医生,见到张医生洋洋得意翘着腿二大爷一样等着他赞扬自己的狗德行,易生冷哼一声:“都下班了还使劲喝咖啡,怕不是要把自己喝死啊张某某,你应该知道就算你那一瓶子真的砸下去了我也不会给你任何一点安慰的,比如眼前这个剥好的茶叶蛋。”他一张嘴,直接整个吞了下去:“噎死我都不会给你。”
张医生目瞪口呆:“姓易的!!!你是河马吗???”
郑医生以最快速度把最后一点东西扫进了自己的包,在两人小学三年级级别的争吵爆发前逃走了。
而此时,就和郑医生错了个前后脚的时间差而已,小护士c一脸惊慌失措地跑进来冲着易生喊:“易医生!易医生!!你那个师弟!!你那个师弟刚才在主任挨个介绍成员时和张麻醉师凑到一起了,他们现在在走廊上公放我在东北玩泥巴啊!!!”
易生:“什么????”
之前小师弟作为编外免费劳动力,除了食堂厕所这两个公共活动场所外,全程被易生限制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别说易生他们科室的全体成员了,就连主任的脸估计小师弟都没认清。现在好了,一个热衷四处安利游戏作品喜欢各种鬼畜(这东西还是司翟拿手机给他举实例说明的)的精神病人齐尧,碰上了一个热衷在手术室放魔性洗脑歌曲喜欢自嗨唱个不停的智障儿童张又麟。
可以,这日子基本没法过了。
衣食父母金大腿大师兄只随便幻想了一下就被深深的窒息感统治了,他忍无可忍地拿起自己的手机,给另外一位牢牢把持朝政的佞臣打电话。
吴轩光那边一大早猛地接到自家大师兄电话也挺惊悚的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结果那边兜头而来就是:“你赶快过来给我把齐尧这兔崽子的腿打断省得他上房揭瓦!!”
吴轩光:“……啊?”
所以当司翟午饭时间背着有十个人野餐分量那么多的餐盒吭哧吭哧抵达易生医院,电梯门一开他第一眼看到的俨然是顶着医用托盘、上面还摞着几瓶玻璃瓶装的生理盐水的小师弟。
这个小师弟还正在边哭边吃自己的午餐面包。
见到司翟出现小师弟也没敢动,害怕砸了瓶子下班后再罚站一个小时,于是就只是可怜兮兮地喊了声宅神。
司翟二话不说从包里掏出盒塞满了炸鸡块、鱿鱼须和蔬菜沙拉的零食塞进小师弟手里。“你先别和我说话。”他说完多看了眼委屈自己午饭时间还要被罚站的小师弟,然后扭过头去扶着墙狂笑了起来。
小师弟:“……”
还真是别开生面的报复方法呢,我的宅神。
听到司翟和断了气一样笑声的易生带着三师弟从自己办公室循声摸了过来,一把把人捞起来。三师弟看了眼司翟,非常殷勤地喊了声:“师嫂好。”
司翟被他喊得一个机灵,忙翻包,从包里翻出一个摸着挺烫手的盒子递给三师弟。他不好意思地瞄了眼正看自己的易生,笑了笑:“……听你们大师兄说你比较喜欢吃中餐,就随便做了点鱼香肉丝什么的,你不要嫌弃。”
一听到鱼香肉丝三师弟立刻来了精神,司翟和易生还没走出五米远他就当着小师弟的面把饭盒打开,接着两个人一齐看着饭盒里的鱼香肉丝、麻辣兔肉、炒山药和干煸豆角。小师弟顿时吸了吸自己的口水。
三师弟逗他:“想吃?求我啊?”
陪着司翟把各个饭盒分发到他曾经在司翟面前提过的有名有姓的人手里后,又被各路人马留着感谢后,易生把人好不容易才领回了自己的办公室。关上门,他抬起手腕看了眼表,非常不满:“我本来不想让你给我准备饭随便在食堂凑合是为了午休时间能和你多待一会,现在好了,只剩半个小时不到了。”
司翟傻笑:“怎么说也是我第一次来你工作的地方嘛……见面礼这种东西总得带一些的。”见易生要反驳,他连忙补充:“这可是我组长指导的!哇人家在美国谈生意呢,真顶着美国时间的负面buff指导我如何开展正确的人类社交,易医生你——”
易生选择用舌吻这种极端手段让司翟闭嘴。
这次不管司翟怎么挣扎,他把司翟压在墙上狠亲了十分钟才松开司翟,期间还对司翟上下其手,场面一度非常的成年人。当然最后他舍得松开司翟的时候彼此也没纯洁到哪去,特别是司翟,嘴唇都快被吸肿了。
等到两人分坐沙发两端平静好,易生脱掉便服重新穿上所有人嫌弃得不行的沾满病菌的白大褂准备工作,而司翟准备趁机溜回家的时候,易生勾勾手示意司翟先不要走,他拿起了内线电话。
司翟一脸茫然:“干什么?”
易生头也不回的:“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