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的沈轩：…………

    云涯今日穿的很正式，和那晚喝上头的疯样子截然不同，头发束在身后，一双桃花眼灼灼，勾人得很。

    他看着云涯，一不小心就走了神，谁知道白梓不动声色的拍了一下他疼痛的部位，咬着耳朵问了句他好看还是我好看。

    沈轩：…………………………

    他选择闭嘴。

    被吃了豆腐的沈竹卿淡然如常的收回了手，看着面前的两个弟子：还有一件事。白梓，你自己说吧。

    白梓：是。

    他低头。

    “阿轩，我准备离开沈宅了。”

    沈轩以为自己听错了，可下一秒他就开始担心师兄不要他了，要接着师父的权威逼他就范，离开他。

    沈轩揪住白梓的衣服：师兄你去哪儿我也要去！你别丢下我！师父，我也要去！

    沈竹卿愣了一下。

    果然，儿大不中留……

    也好，省了口舌。

    沈竹卿：既然这样，你二人就去做准备吧。还有一句，你们且记着，一日为我沈门生，终生为我沈宅人。就算离了师门，也在记得自己是我沈竹卿的弟子，作为切勿违背为师的教训。

    他顿了顿，神色里透出一丝长者的柔和：你们还记着，若有朝一日你们想回来了，师父的沈宅永远是你们的家。

    沈竹卿不是个喜欢把感情外露的人，这么一番话，沈轩突然有种自己大逆不道的感觉。

    白梓笑了笑，松开了沈轩。

    二人对着沈竹卿缓缓跪下，行了跪礼。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更何况这里还多了个师母。

    22

    两人还是准备等过完年后再走。

    年饭上，三师兄自知理亏，整顿饭一句话没说，倒是沈轩大度，想着快走了，和和气气才好，于是举着杯子敬了杯酒给三师兄。

    他没说话，一饮而尽。

    沈轩回味着口里的酒，突然浑然开朗，觉得一切在他心里的白梓面前，都不算什么了。

    ——

    年后，白梓带着沈轩离开了沈宅。

    外面仍旧是积雪满地，家家户户闭着家门，想必都在家里享受难得的清闲。沈轩和白梓合骑一匹马，一路慢慢的走，直到出了城门。

    白梓牵着缰绳，吻了一下沈轩的头顶：阿轩，你怪我吗？

    沈轩：怪你什么？

    白梓：怪我要离开师门，还带着你一起。

    沈轩摇头，啄了一下白梓的唇。

    “师兄，沈轩无父无母，自幼长在沈门，本就无家，何谈离家。

    以前我总觉得自己一无所有，连师兄们都不喜欢我，所以我立志要有所作为，不负自己。

    可我现在有大师兄了，和以前不同了。我毫无长处，却得你青睐，伴你左右，我觉得满足了。

    天下这么大，我真的很想和你攀遍天下高山，游遍天下大河。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

    白梓停了马，卷住了沈轩的舌头。

    得你，我幸，不得你，我命。

    幸好，你在。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