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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缘,虽然景色不错,但也是处处比不上京城,就连饮食习惯,也是南辕北辙,你习惯吗?
习惯吗?
有时候我也问自己,但大多数的不习惯都是一种有恃无恐的娇气,没有他在,我再也不是有恃无恐的小乔,我是乔佐,自己选择的路跪着也要走下去。
“乔佐?”
我皱着眉抬头看去,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站在我面前,指着已经倒在一旁胡言乱语的沈辛和说:“我是陈晓梦,沈辛和的表姐。”
见我没有说话,挑了挑眉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一把架起沈辛和让他趴在她肩上,说:“真没想到会在这儿见到里,还以为你这个乔少这辈子都不会踏入酒吧这个地方呢!”
“哦,对了,你不好奇我为什么会知道你的名字吗?”
“为什么?”
闻言,女人噗嗤一笑:“呵!真是没情/趣。”她话锋一转,接着说:“你知道吗?乔佐,我到现在还是无比的好奇,你到底跟殷少下了什么迷魂药,竟然让他对你念念不忘!”
我摇晃着酒杯的手顿了下,眼睛无神的盯着远处,我笑了笑,看着她:“迷魂药呀?我也不知道呢!不过,陈晓梦,我只能告诉你,不要窥探你得不到的,他即使是死了,也是我乔佐的!而已,又是站在什么立场来指责我?”
我是对殷佑的死心怀愧疚,但是,我也是在他手心里养尊处优了那么多年,不是谁都能过来指责我的,说句不好的话,无论做了什么,都是我们自己的事,不是你们这些外人能说三道四的。
“是,我是没资格说你”,陈晓梦也不生气,只是继续说:“乔佐,我尊称您一声乔少,因为殷少在的时候这就是一条不成文的规矩,你不喜欢酒,所到之处,几乎没有酒精味,这一切,都是因为他,但是,现在,有资格说你的他已经不在了,或者,换一句话说,即便是在,也不会说你的。”
“你不会喝酒,来这又是何必?买醉消愁,我想你这么冷心冷肺应该不会吧?其实,我看着你这么凄惨,我是很高兴的,你看,你真的是一无是处,没有殷佑,你什么也不是!”
“陈晓梦……”
我握着的酒杯的手紧了紧:“你不是第一个这样说的,比你激进的更是大有人在,可是,你知道我为什么还活的好好的,而那些人却没有踪影吗?”
一刹那,她的脸色变得惨白,支撑着沈辛和的手变得战栗无比。
尽管她说的一句也没错,但是我乔佐就是个渣,我对殷佑那样,别指望我会对其他人和颜悦色。
“众所周知,殷佑淋死前立下遗嘱,“佐佑”这个上市公司早就是我的东西,但是,他还有一个隐藏遗嘱,而那个,会让你陈家永无翻身之日!”
我看着她已经发青的脸色,笑了笑,和高赫谦打声招呼记忆出去了。
酒吧,我已经待够了。
殷佑很好,对我来说。
直到死后,我还是靠着他的庇佑活得无比自在,有时候倔强的不用,有时候又毫无愧疚的用的肆无忌惮。
我乔佐从来都是一个小气的人,别指望你说我一句,我就笑笑承受而没有任何表示。
殷佑……
我默默的念着这个名字。
心想,或许,我应该找回什么……
第16章 找回
我看着挂在床头的戒指,还是忍不住取了下来挂在了脖子上。
那一天从酒吧出来,就去了寝室后面的那块草地,很少有人踏足的地方,一抹明亮在月光下很是显眼,轻而易举就找到了曾经歇斯底里要扔掉的东西。
“小乔……”
那声温暖的呼唤似乎就在耳边,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张扬着他的笑,漆黑如墨的瞳孔没有破碎的脆弱,有的只是他的骄傲和属于我的宠溺。
三年来,其实很少去回忆,不是不敢,而是不愿,记忆的最初,都是他的身影,变着法儿的哄我开心,像宠着自己的孩子。
我和他的关系永远都是他在步步退让,或许在他心里我就是他的底线,不能触碰,也触碰不了……
这三年我没有去为他扫过墓,更没有去看过他,除了下葬时是我亲自动手,其余时间都不再见过,他似乎也成了我的一个禁忌。
连我妈都变得小心翼翼,尽可能的不去提起那个人,每次诉说都是欲言又止,有时候甚至埋怨自己那时脸色太难看吓住了他。
她说,其实那个时候她并没有那么生气,只是慌乱,也害怕我们以后得路不好走。
她说,那天,殷佑说了会一辈子照顾我的,只是她正准备答应的时候,我突然冲出去,跪着说自己会离开他的。
她说,她那几天对我冷漠以对,是觉得在这场爱情中,双方付出的实在是不对等,她知道她儿子我是什么样,也有点接受我的冷漠才这样。
她说,如果,那一天,她不是忘记东西要回来,那个天之骄子是不是还会活着……
我摇摇头没有说话。
我心里无比的清楚,事情到底因为什么才落到这个结局,也知道这件事根本不是她的错,殷佑的死,是因为我。
不是愧疚,也不是为我妈开脱,而是一种自信,殷佑的世界繁花似锦,但是能住进去的只有我。
他只会为我生,为我活。
……
又是一年的清明节。
天空是阴暗昏暗的,漆黑的云压得很低。
明明是炎热焦躁的盛夏,脚底却透着渗人的寒意,狂风呼啸,粗壮的枝桠发出痛苦的□□。
一声声,连绵不绝。
刚摘下来的玫瑰花如血般,娇嫩红艳。
我抱着它,任由锋利的刺穿破皮肤,滴滴答答,在石头上开出一朵又一朵美到极致的花。
点上一支烟,站在他的坟墓旁,看着那石碑上依旧清晰的照片,说:“殷佑,好久不见。”
照片上的少年面无表情,纯黑的瞳孔里全是冷漠之色,仿佛对我的话嗤之以鼻。
我笑了笑,将手里的烟扔在泥泞的地上,用脚尖狠狠一碾。
“殷佑,不要再跟着我了,好不好?”
久久,也没听见他回答。
我伸出手抚上那少年的脸,带血的指尖将他的脸变得血肉模糊。
狰狞着,他望向我。
石碑上的温度将我温热的血液冰冻,传入心脏的是冷彻心扉的冰凉。
“殷佑,你不是一直很听我的话么?就当是……”
“我最后的要求,好不好?”
半响,他还是沉默,我看着石碑上愈加冷漠的少年,突然之间就噗嗤一笑:“我知道,你不愿意,是吧?”
“不然,你怎么还会夜夜来找我?还恳求我让把弄丢了的东西找回来,不过……”
说着,我微微一顿,拿下脖子上的戒指:“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