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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好怕的,这世间最厉害的狐狸你都不怕的,这又算的了什么”岳清然枕着手臂,星子入眸。
默了一阵,阖着眼,程清里都快以为他已经睡着的时候,他开口道:“阿里,我有点想崽子了,你说都这么久了他怎么还不回来?”
“他要是还活着就一定会回来。”
“那他怎么还不回来……”
“天凉了,回去睡。”
“阿里,你要不要猜猜看那妖为何不害人性命”岳清然站起身伸个懒腰,又来回搓了搓脸。
“因为害人自身会遭劫?”
“那种程度的狐狸自是不怕几个雷的。”迷迷糊糊地打算折身回客栈。
“那只是因为普通人不够强罢了。”
程清里随着岳清然走下桥,回首又望了一眼那已然消失的红光,猛然顿住了脚。
“那竟是……欲狐么”程清里的万年不变神情竟露出一丝异样 “靠与人交-合来夺去他人灵力的欲狐?可我分明感知到那是只雄狐……”
岳清然无所谓地接道:“不错,是雄性。”
想起断壁下那些个已然沉沦的男子,程清里禁不住迷茫起来。
他脑子里反复琢磨着‘交-合’两个字,很是不解。
“你应是不晓得欲狐真正厉害之处”岳清然看着程清里的模样促狭地笑了笑道:“他们能窥探世间万物内心最深处的欲望,像今早苏老板说的那样,断壁下的那些男子每个人看见的美人不一样就是因为每个人的欲望不同,据说欲狐的幻术真假难辨,无人能破。”
“即便如此,那也不能……”
“不过也是,哪里能有人挣脱的了自己欲望……哎?我说你还走不走了,我困了要回去睡!”
结界外,一片废墟之上静静矗立着一块残缺石壁。
一个眉眼妖娆的男子扶着石壁捂着胸口痛苦地喘息,血气一瞬上涌,急忙伸手捂住嘴,有血从指缝间漏出。
白皙的脸,鲜艳的红,触目惊心。
他从没有想过,竟有人一道威压就能使自己如此狼狈,那个人究竟是什么来头,竟恐怖如斯!
灼华觉得自己太累了,五脏六腑像是被绞碎一样在剧烈抽搐,闭上眼之前,朦胧中只记得一片月白色的衣摆停在自己面前,一个清绝如神祗的人毫无波澜地俯视着奄奄一息的自己,却久久没有挪开脚步。
灼华第一个感觉不是为自己会得救而庆幸,而是在想,这样好看的人天生就适合用来交-媾。
尼玛欲狐真不愧为欲狐!
天光熹微,灼华坐在地上靠着石壁仰起脖劲小心翼翼地呼吸。
初愈后病态的美更显摄魂夺魄。
下半身有一处汹涌着的疯狂快要绞碎他的灵魂,即使身体快要透支,也阻止不了想要毫无羞耻地抚慰自己的欲望。
太想要了,从来没有如此渴望过,渴望那强大的力量,淡漠的眼,冰凉的手,靠近自己覆上自己。
他像只发情的野兽,撩开袍子难耐地情动,又像个雏儿一般,生涩地耸动,压抑地闷哼,到达欲望之巅前他又再次想起了昨晚那张一晃而过的脸。
想要放纵,想要夺取。
白茫茫一片,拖入欲望深渊。
作者有话要说:
程清里:我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岳清然:孩子不小了,有些事也该懂了,呵呵。
第6章 欲狐之袭
低低的喘气声中,交缠的人影迷离。
一个衣襟敞开的男人趴在灼华的身上,一动不动。
灼华闭着眼鼻翼上沁着汗,推了推奄奄一息的男人,翻身将他抱在怀里,伸手缓缓摸着他的脸,冷冷冰冰的,这感觉很像那人。
怀里这个男孩确实十分俊俏,天赋和修为也是极高的,用起来颇为方便,若是放在没遇见那个人之前,这种程度的货色或许可以满足他一段时日了。
灼华眼底一黯,求之不得的感觉顿时让他烦躁无比,踢开了身边的人,男人滚落下床挣扎着动了动手指,最终还是咽了气。
“这可怪不得我,都是你心甘情愿的。”灼华瞥着尸体邪气地笑了笑便坐起来,披了红衣遮住一番云雨过后布满情-欲的身体“真正害死你的,是你自己的欲望啊。”
视之蝼蚁般地越过男人尸体,灼华倚着窗若有所思地轻笑着。
“那人的欲会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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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岳清然踩着吱嘎作响的木梯从二楼的客房里走下来时,刚好碰见苏妄拎着一罐小瓷盅轻飘飘地跨进客栈里。
瓷盅上纹得清溪戏水虾灵动活泼。
“早啊,苏老板,没事儿了来串门啊”
苏妄将瓷盅放在桌上,招呼着岳清然道:“岳小哥儿,来尝尝我的手艺,包管您满意!”
“呦您还管掌厨啊,陈老板付工钱嘛?”
苏妄摆好了小碗小勺便掀开了小盅盖,一阵笋香扑面而来,舀了满满一碗鲜笋排骨汤放在岳清然面前。
“可别这样说,我和陈封可是有不共戴天之仇的!”
岳清然先尝了一口排骨汤,眼神一亮转身去瓷盅里挑挑拣拣又拾了几块排骨出来。
“哦?”岳清然顾着吃排骨越发觉得味道妙不可言,随口一说道:“愿闻其详。”
“想当年在京城时我也是风光无两的,天下第一厨的牌匾差点就是我的了,谁知半路杀出个臭陈封,硬生生夺了我的名号!”
苏妄顺手也捞了几块肉坐在旁边同他一起吃,边啃肉边说道:“那我自然是不甘心的,于是与他相约公开再比一场厨艺,哪想他后来跑到了这黑灯瞎火的死人街开店,没办法嘛我便跟着他在隔壁也开了家店……”
岳清然吃得有点噎,猛灌了几口汤打了个饱嗝才感觉好一些。
“那你同他最后谁胜了?”
“他一直不愿同我比,大约是怕输了没面子,反正我也无事,有的是时间与他耗。”
转眼只捡得剩下一块肉,两人沉默着对视了几秒,最后还是苏妄咂了咂嘴放下了筷子。
“这镇子上人不多,整日里闲得发慌,陈封他木讷得很我也不想和他多言,如今你们来此才终于有人能与我唠唠嗑,实在是好得很!”
“成啊,我这人没什么长处,就是擅长唠嗑。”岳清然笑眯眯地夹走了最后的排骨津津有味地嚼起来。
“鄙人略懂阴阳八卦,嘿嘿,喜欢给人算上一算,我一瞧见岳小哥你啊,就顿觉你乃天人神姿,为九天之神转世,你姻缘里那位可也非池中物,好命啊好命!”
岳清然扯了扯嘴角,吐出了一块小骨头,道:“我昨晚不小心瞧见你拦住玉……陆玉,说得可也是一模一样的话。”
“这个……呃,那个,你们都是好命罢……”
“说起算卦,改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