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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混账,真是为了齐雯回来的?”
“2005年我心脏病突发本来是快死之人,却突然恢复,你和父亲发生矛盾觉得我已不是活人,并和父亲离婚,我那段时间过的浑浑噩噩竟然下意识忘记了……后来我被判给了父亲,你又怀了妹妹,准备和我们彻底一刀两断,但后来却发现我经常会忘记一些发生过的事情,所以就这么包容了我这么多年……谢谢你。”
齐涅越说越是少了人情味,如同朗读资料一样说出自己脑中记忆,看的齐母一阵心寒。
嬴泊还扶着齐涅,此时手抖了一下,“齐……涅?”
“我的记忆在逐渐恢复,但还不算完全,所以有时候看上去更像是两个人……泊,你很怕我?”
齐母抬手扇了齐涅一耳光,“你发什么疯,和谁说胡话呢?!你看看,你看看着大桥上除了咋们两个还有谁?啊?!你倒是给我看看啊!”
齐涅的睫毛都在颤抖,他看着依旧灯火通明的世界,白珥身后背着齐雯前面抱着居主,气喘吁吁地爬上来,全身湿答答的。
嬴泊被命令去帮忙,齐涅继续说,“其实瑶栎安排的人一共有两个,在屋里和刚刚捣乱的蛟妖姑娘,开车和给我们安排电梯的却是另一个人……妈,我想真正的记忆和你强加给我的应该有所出入:你和父亲不是离婚而是你出车祸死了……我在学校突发心脏病,你在赶往医院的路上出了车祸,当场死亡,妹妹也不是之后才出生,而是事发两年前……妈,你才是鬼。”
齐母冲他讽刺地一笑,血液顺着额角流下来,两眼上翻着只剩下泛着血丝的眼白,两只扭曲畸形的手搭在齐涅肩上,“电梯玩的开心吗?像不像过山车,你小时候最喜欢了。”
“妈,我有先天性心脏病,从来没有玩过过山车,又怎么会喜欢?”
从齐母手中挣脱,齐母在地上扑了一下,快速起身向齐涅扑来,速度之快竟让人躲闪不及。
嬴泊抽剑刺向齐母腹部,齐母也将齐涅一把抱住,一把寒气逼人的利刃刺穿她的心脏,冒出锋芒的尖端。
齐涅将死尸一脚踹开。
天边雷声滚滚,大雨倾盆。
两把出自不同人的利器同样刺穿女鬼的身体,只是一个扎得是腹部,一个扎的是心。
齐涅甩掉匕首上的血,冷眼看着女鬼的尸体在地上化为乌有。没有抑扬顿挫的声音重复着女鬼说过的话,“二公主说,如果不想受身边人离别之苦就让齐涅亲自来找我,我会把收集到绝对干净的魂拱手相让。”
“齐涅!”嬴泊心疼地看着齐涅,却不敢靠近,就算事端不是因他而起,却也是为他复活而至,他又有什么理由呆在这里让齐涅心烦?
白珥被雨水冲刷的说不出话,“快帮我叫救护车!赵郗溺水了!”
齐涅回神主动拉起嬴泊的手走过去。几人连背带抱到桥下的门洞里躲雨,夜风吹得人全身冰冷,嬴泊几次有意躲开齐涅,最后被对方绊着险些摔倒。
“躲什么?”齐涅的目光依旧冷冰冰的,和前世一模一样。“吓到你了?”
嬴泊摇了摇头,“车来了,上去吧。”
众人忙到太阳出来才从医院离开,白珥背着刚刚转醒的居主,嘀嘀咕咕地抱怨着,居主垂眸道,“小公子,我被你的次数不下千次,你被我一次怎么就能这么不讲理?我装的钱都湿了,你帮我找个休息的地方吧,我很累,还有,三魂和鬼魅可以自融,你把这个交给嬴泊……”
背上的人又沉沉睡去,其实他不会游泳大可不下去的,只是他怕齐雯死得太早三魂散了,更怕齐涅下不去手前功尽弃,干脆自己拦下全部骂名,成就别人无知之错。
就是这个人,比自己自杀的吗?……他怎么舍得?
几人匆忙定了宾馆休息,齐雯因为三魂离体又被妖魔伤了气魄,很快就断气了,齐涅以路人的身份给父亲打了电话告诉他齐雯溺水身亡,这才算是尘埃落定。
嬴泊看着沉睡的人,轻声走过去,他刚刚吞噬了齐雯的三魂,竟一下显出身形,一声古服吓了住对门的路人一跳,白珥连连解释才掩盖过去。
不同于每次虚虚地环着齐涅,这次他可以清楚地扣住他的手,冰冷的手一丝温度都没有,却像是可以被对方温暖一样。
窗户在微风中拉开,一个五六岁大的小姑娘笑眯眯地示意嬴泊噤声,“哥哥睡着了吗?告诉他我去找妈妈了,记得送我好吃的……对我哥哥好点,我现在是鬼,随时可以回来杀你。”
小姑娘的身影随扬起的窗帘风消云散。
嬴泊来不及拒绝,其实他也不是想拒绝,他想说齐涅本来应该过正常人的生活的,如果他没有把自己的心给他,让齐涅自然离世,会不会更好一点,如果没有和他在来世相识,会不会更好一点,但越是逃避越是逃不掉,越是无心,越是早已化柳为荫。
他突然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或许谁都不知道,只是随着早已谱写好的命运前进。
齐涅……恢复记忆一个人就不会受伤了吗?
与人十指相握,他不会让齐涅去找瑶栎的,就算再痛苦也不能去。
第19章 第19章
“殿下何时回去?”
“我感觉最近府上多了一个人,他经常跟在父亲身边,是他的门客吗?”
说话的小殿下奶声奶气的,脖子上无论春夏秋冬总用小围脖系着,像是怕人发现什么似得。站在他身边的侍女道,“殿下如果想去看,奴婢可以带公主去问问。”
“算了吧,去问父亲会打我的,诶对了,你能不能见着那人,他长什么样子?”
“奴婢见是见过,但那位公子时常戴着面具,看不清面貌。”
“这样啊……那你能不能把这个给他?”
殿下把一小块玉佩递给侍女,“皇子的东西,我量他一定会亲手奉还。”
几天后侍女将玉佩送出,傍晚便得了回音。
公子拿了戒尺,让家奴把殿下摁住就是一顿暴打。
“你自己念念这上面的字,你是要丢光我府中上下的脸吗?”
扔在眼前的锦帛道,“多谢殿下馈赠,在下虽言惶恐,但还愿物归原主。”
“你是否认为他一介白衣不敢收你物什定会亲自交换?纵你那般小伎俩,除却惹人讥讽一笑,还能如何?”
殿下听出父亲口中端倪,“你可是欠他什么人情?这般怕他翻脸。”
公子气得把戒尺递给下人,“继续打,不准停!”
那次事后,嬴泊卧病两个月。
“三魂已与公子魂魄契合,齐涅你不必担心。”居主脸色不佳,几人打道回府不久后就生了大病。
“我并非为此而来,居主,你为何生病?为何要拉瑶栎入局……”
“只是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