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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处的机会。
刘秀给他搓药酒。明染看着刘秀细的吓人的手臂,眼泪就流了出来。
“娘子~~~你,有好好吃饭吗?”他的声音有点抖。听得刘秀的心也跟着抖。
她学着他的样子,给他擦眼泪然后很温柔的说:“我有好好吃饭啊。你不要担心。我不会死的。已经能吃进去饭了,也不会再吐了。大夫也说好了那。”
刘秀自打见过宋听雪,打算放弃明染后她的情绪确实平稳了很多。也能吃进去饭了,加上皇上他们都送了好多补品给她,所以身子不会在恶化了。命也保住了。只是亏损的太严重加上她吃的不多,一时半会是补不回来的。
明染的眼神里愧疚是那么的明显。刘秀苦笑。她要的从不是愧疚。
“明染,我们···和离吧。”
用了怎样的力气才把这句话说出来,只有刘秀自己知道。
明染恍若未闻,只是身子僵的像刚从冰窟窿里捞出来一样。
“娘子~~~你~~~不要我了?~~~”
那无助的悲伤,像是在刘秀满是伤口的心上撒上了一把盐。疼的她几乎站立不住。明染的那句‘不要我了’在刘秀的脑海中一遍遍回响。震得她脑仁嗡嗡的作响。她从没想过这句话会从明染的口中出现。他们之中从来都是他不要她。
刘秀怕了,真的怕了。她不敢回想嫁给明染以后的日子。怕自己再次陷入以往的那种境地。她已经爱怕了明染。
刘秀边摇头边后退,回想起爱着他的日子她泪流满面。心疼的她瑟缩起了身子,颤抖的声音央求着:“明染~~~我错了~~~真的错了~~~我求求你~~~~你放过我吧~~~”
好长一段时间明染都不能入睡。一睡着眼前就是刘秀痛苦的求他放过她的情景。那情景痛的他全身发抖,冷汗直冒。
他们最终还是和离了。
和离那天明染跟父亲彻夜长谈。将心比心,明染最终也能明白父亲了。明堂不是不爱自己的儿子。只是每次面对儿子,他都会想起自己的娘子。然后一次次的痛不欲生。他对明染最大的痛爱就是自己还活着。天知道他有多想去寻他娘子。
自打和离后,皇上赏赐了很多东西给刘秀。虽说名义上是为了修堤坝的事,其实还掺杂着愧疚。毕竟听雪也是他皇家的人,是他的亲侄女。
刘秀搬回了郡主府。娘亲和家里的舅舅、舅母们都心疼的直抹眼泪。又杀鸡又杀鸭的要给她补身子。
宋绍轩往郡主府跑的最勤。但是一般刘少泽不太爱给他好脸色。在他看来宋绍轩和明染一样,都不是好东西。他姐姐是绝对不能在如一次虎穴的。皇家人又如何?皇家人才是最不能嫁的!
刘氏现在是再也不送鱼了。虽然自打刘秀出嫁后就再也没送过了。但是现在的刘家人跟明家算是彻底断道了。就连下人也不列外,刘秀在明府的处境他们现在可是知道了的。明家上上下下都跟着理亏,心虚的不行不行的。尤其是以前跟他们关系很好的人,现在都抓心挠肝的纠结着。想去道歉都没脸去。
明府上上下下的人,只要空下心来,就忍不住回想从前。想着想着就是一把辛酸泪。都眼巴巴的等着,希望世子可以跟世子妃在破镜重圆。
卫宜领了圣旨,亲自来请刘秀入学院教书。教的就是她的专业水利工程。说来也是,在这个世界上论起这个,无人能出其右。
刘秀跟明世子的感情纠葛,早已传遍整个大华,听闻者莫不跟着流泪叹一句‘天意弄人’。
一时间大街小巷、寺庙道观里都是为他们祈福的人。人人都期望这个贫民出身的痴情郡主,可以和明世子再度牵手,恩爱到白头。
刘秀一进学院教书,知道刘秀能力的百姓们对她更是推崇了。一时间刘秀的大名在大华传疯了。甚至外国使臣来的时候都会拿她与明世子的事,当悲情小说一样感叹一番。
☆、第十二章
春来春又来,时间过了一年半。刘秀的情绪早已平复。身子也大好了。只是冬日里是见不得冷风的。就算是夏天也常常是长袖在身。抵抗力这玩意可不是能养出来的。
这一年多以来,刘秀也见过几次明染。其实他怕惹她伤情,一般都是躲着偷偷来看她的。不过有时候正巧迎面撞见,也是有的。
刘秀的心态好了很多。不在伤情不止,也不再娇羞怯懦。如今的她在面对他,也能如老友一般面不改色的交谈了。只是他却不太好,可以说很不好。
秋风瑟瑟夹着冷雨噼里啪啦的下。刘秀站在学院的长廊上往外望。她出门不喜人跟着,从来都是自由来去的。学院这么近,日日要来尚可也从不需人跟着。只是没想到今日里竟下起了雨。
她没有冒雨跑回去,虽然她很想这么做。但是她的身子不允许。她自己知道。所以她在等人来接她。或许是舅舅、或许是表弟。只是她没想到来的却是他。
他瘦了。虽然他本就不胖,但是只看脸就可以看出来,他是瘦了的。好像刘秀身上长出来的肉是从他身上挖下去的一样。
他撑着伞抱着厚厚的披风匆匆赶来。那白色的长衫上已经积了不少泥点子。可以看得出来他是一路飞奔过来的。依着他的脚程来算,应该是雨一下就赶来的。
阴霾的天空下,他消瘦劲长的身子显得格外的荒凉和孤寂。那瑟瑟的秋风吹乱了他的发丝,拍打在他的脸上。他那份狼狈刺得她心疼。
记忆中他总是干净的、整洁的、孤傲的、高高在上的。如今的狼狈、苍凉和慌乱,让她有些不知所措。那颗本来以为已经沉寂的心又开始了懵动。一下、一下、一下的,垂死挣扎,不肯死心。
他将披风给她披上,将她整个人紧紧包裹住。他望着她,似乎有千万句话要说,似乎有千万种感情要宣泄。但是他只是轻轻说了句:“天凉,你身子弱,出门要多带件衣服。”
她想回答他,却又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嗓子发梗,张都张不开。就在此时,小表弟架着马车远远的朝她挥手。刘秀落荒而逃。
上了马车,下意识的往走廊处一望,满目的孤寂与荒凉。那悲伤真的要逆流成河了。刘秀不敢再看一眼赶紧钻进了马车。
坐在车里发愣。只到感到脸上有些凉意,才发现自己竟然落泪了。
她就这样无声的哭了一路。
回到府中喝了舅母熬制的姜糖水刘秀就回房了。窝在被窝里,满脑子都是最后一眼的荒凉。她又想起那天明染的那句‘你不要我了吗?’。那么的无助,那么的伤心。就好似被全天下抛弃了一样。
次日,果然,刘秀又病了。家人只道是她抵抗力太低,吹了冷风。却不知她是哭了一路。
刘秀一病,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