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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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衣摆走了。

    林夫人抓起凌孜的手,“奶妈快叫大夫,你看看这手,以后留疤了就难看了。”

    凌孜没太注意,一直盯着门口。

    林夫人扯开嘴角上扬,“你喜欢那个哥哥吗?”

    凌孜所理解的喜欢大概就是一起玩,咧开嘴点点头。

    林夫人抚顺了凌孜襦裙的褶皱,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和奶妈回去休息吧,休息好了就能出去玩了。”

    “和邻居哥哥吗?”

    林夫人也不明说,含糊道:“都行。”

    “小姐,别乱跑。快过来吃早饭。”奶妈端着饭碗跟着凌孜跑过来。

    第3章 包子

    隔壁的大槐树枝叶并不繁茂,但枝干却非常的粗壮。有些枝干还延伸到凌孜家,虚搭在房檐上。

    凌孜直愣愣地盯在树上,奶妈以为他跑的快摔跤,三步作两步上前,“小姐怎么了?又摔着了?”

    从主树上分支出一个一根树干上躺着一个浅衣少年,一手持书卷,一手枕着头,接受着阳光的洗浴,正在读着书。

    凌孜离得很近,但却看不清书中的文字,有些丧气。

    “哥哥,你在干什么?”奶妈舀了一勺饭喂进凌孜嘴里,两腮鼓鼓的。

    许以尘闻声而坐起身来,见来者是他,旁边还跟着上次他趴在怀里痛哭的奶妈,便扬了扬手中的书本。

    “那清清呢?”

    清清?许以尘嗤笑,这么爱套近乎的嘛?

    “和你一样,还在被奶妈喂饭吃。”

    凌孜不服气,夺过奶妈手中的碗。把仅到碗底口已经凉了的饭,三口两口吃完了,还把碗正对着许以尘示威。

    凌孜回头过来,“奶妈我想去找哥哥他们玩。”

    奶妈想起了夫人的叮咛,也不加以阻拦,便跟着他一起去了。

    许以尘家中和凌孜的家不尽相同,只是院子多了一棵古旧的大槐树。

    凌孜来的时候是许以尘亲自出门迎接的,许以尘就直接带着他直奔厅堂。

    “母亲和清清在这里等你。”许以尘推开厅堂的门,带他进去。

    凌孜先给许夫人行了礼,林夫人是最守礼的,所以不愿自己的女儿不守礼,所以见人喊人行礼凌孜是从小做得都不含糊的。

    轻轻起了起贝唇,道:“许夫人好。”

    许夫人也有两个年岁相近的孩子,对眼前这个长相不俗,知书达理的孩子是极其喜欢的,忙招手让他过来,“是叫凌孜吧,来过我身边吧。”

    坐在一旁的许以清有些吃醋,撅着嘴,“娘亲都不让我到他身边。”

    凌孜冲许以清友善地笑笑,然后走向许夫人道:“因为我是新来的啊,夫人肯定要先喜欢一下我。所谓人都喜欢新的吗?像你还不是喜欢穿新衣服。”

    许以清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许夫人捂着嘴哈哈大笑。

    “夫人叫我孜孜,不用太过于生疏。”

    许夫人很给面子,道:“孜孜,你可是来寻清清玩的?”

    许以清点头,补充道:“还有尘尘哥哥。”

    许夫人吩咐道:“阿尘,你带着妹妹们去玩。嬷嬷,你陪我回房休息吧。”

    旁边的嬷嬷就搀扶着他进了家门,他揉了揉太阳穴,痛得厉害。

    凌孜一出门,就想方设法地支开奶妈,“奶妈,母亲还不知道我出门了呢。你回家和母亲说一下吧,免得让母亲担心。”

    “可是……”奶妈胖乎乎的小脸皱起来,犹豫到。

    凌孜摆手打断他,“别可是了。我们很快就回去的,这里不是还有哥哥吗。你就别担心了。”

    说完,凌孜还用手把他推了出去。

    不知是许以尘太过于让人幸福,还是凌孜的话让奶妈没办法,奶妈只好走了。

    凌孜似是成功的似得拍了拍手,转头看向许以尘,“我们走吧。”

    许以清向他竖起大拇指,“我们去玩捉迷藏吧。”

    “谁闭眼呢?”

    “我来吧,”然后许以尘就捂着眼睛面朝大树,数着数。

    许以清想跟着凌孜,凌孜朝他做嘴型,“分开走。”

    然后自己就躲到了一个偏僻的小巷子里,坐在一家没开门的房子的门槛上。

    出来时还是未时,但是凌孜慢慢数着蚂蚁,不知不觉天已经黑了,肚子也已经饿瘪了。

    “哥哥,你怎么还没来啊。蚂蚁弟弟都被找回家了,你怎么还没来找我啊。”

    凌孜从隐藏的小门里出去,“那这样就算我赢了。”

    夏天的雨时不时就来一次,现在的天已经暗沉了,行人也少了,凌孜的个子小小的,根本看不见许以尘他们的身影,就只能仰着头扫过一个又一个的脸庞,迎接一个又一个的失望。

    “哥哥,你看,那个是孜孜吗?”许以清拍拍哥哥的大腿,指着一个地方问。

    许以尘就看见脸色惨白,神色着急,眼眶里还噙着泪的凌孜站在一个卖包子的旁边,手里还捉着一个包子使劲的咬。

    许以尘拉着妹妹的手,三步并作两步地上前。

    凌孜吃得太过于认真,并没有看见他们。只见原本照在脸上的光黯淡了几分,他不自觉得以为天都要黑了。

    凌孜的嘴里还含着包子,没有说话生怕喷出包子屑。

    许以清馋地咽了咽口水,激动道:“孜孜,你怎么在这里啊?我们一直在找你都找不到。”

    事情是这样的,许以尘一开始没过多久就找到了藏在大树旁边的许以清,两人就相伴一起来找凌孜。哪知这一找就找到了天黑,中途中许以尘想要回家告诉母亲,但许以清死活不同意,声称到时候如果再找不到在回家,不然的话估计林家是再也不会让凌孜出来和他们玩了。许以尘便也没有了这个想法,继续徘徊在小镇上寻找着。

    凌孜迅速把包子咬碎,准备咽下,不料吃得太急,竟然呛着了。站在旁边的许以尘赶快拍着他的后背,衣料有些打滑,后裙子摆还脏脏的,不知道是从哪里野了回来。

    凌孜弯下腰来继续咳,许以尘还能触到他的脊椎骨,一条弯曲的弧线,像一粒一粒的算盘珠子,拍得他的手有些生疼。

    “孜孜,你没事吧。”许以清无事可做,说着风凉话道。

    凌孜直起身子来,脸涨得有些通红,还伴随一阵咳嗽。

    “老板,您这儿有水吗?”许以尘对着旁边的包子铺老板大喊道。

    老板是个体型臃肿的大汉,估计是长期站着,有些虎背熊腰的气势,相比许以尘现在还有些稚嫩的声音,声音更加的雄壮,回答,“有的,我们这什么都有的。”

    说完,老板就从旁边盖着盖子的大桶里,拿着舀子舀了大杯水倒进碗里递了过来。

    凌孜喝完后,顿时好了不少。声音有些沙哑地对许以尘道:“我刚刚买包子没付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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