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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那辆吉普车不在了,心里不由的掠过担忧的情绪。
公路上,洛沐扭动着方向盘,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前面那辆飞速逃窜的黑色吉普。他们只是在逃窜,并没有任何反击,如此一来,更要马上除掉。在朝他们开了几枪之后,洛沐将枪扔在座位上,双手紧握方向盘,狠踩油门,车子很快就追了上去。
高架桥上,两辆车并肩在夜下飞驰,达到极速。洛沐眼神冰冷,突然间猛地转动方向盘,车身倾斜,在地面擦出火花,然后狠狠的朝那辆黑色的吉普车撞去。
火光电闪间,那辆黑色的吉普瞬间失控,向桥边倾翻,撞断栏杆,掉下了高架,在落地的那一瞬间,随着爆炸声的响起,整辆车瞬间燃烧了起来。
桥上,洛沐的吉普随着惯性的滑动后猛然停住。耳边是呼呼的风声,还有桥下燃烧着的劈啪声,良久,她将埋在方向盘里的头抬起来,汗珠从她脸颊上滑落。看着桥下那辆正在燃烧的车子,她面无表情,收回目光,调整了呼吸后,又转动方向盘,淡漠的向回去的路开去。
第93章 执念
洛府。
助理加隆神色慌张的走在狭长的走廊里,脑海中飞快的盘算着一会儿即将要汇报的情况。
昏暗的办公室。
“什么?”罗鼐横眉问道,眉宇之间带着不可遏制的怒气,说:“你说我们派过去的人没有一个活着回来?”
“是的,少爷,全部都被杀掉了。”
“这个洛沐。”他从嘴里发出一声冷笑,不屑的说道:“仔细一想也正常,洛康的女儿难免会和他的父亲一样的心狠手辣。”
“······”
“洛康治疗的医院找到了吗?”
“找到了。”加隆恭敬的答道:“虽然派过去的人没有回来,但是从我们安装在那辆黑色吉普车上的定位仪可以大致的定位出医院所在的位置,只是具体不知道会长所在的病房。”
罗鼐抬起眼睛,目光狠厉,语气悠然平静:“不知道具体的位置,那就把整座医院都毁掉。”
“少爷,这样做恐怕不太好吧?”
“按我说的做。”他目光幽深,看着漆黑的夜,“我倒要看看恶鬼一旦被激怒究竟会做出什么样的事。”
“是。”
夜半时刻,洛沐开着车回到了医院,刚一下车,便看见了等在医院外的林晗。
“你没事吧?”看见她走过来,林晗迎上前问道。
“你怎么出来了?”
“听到外面有枪声,担心你,所以就跟了出来。”
“快进去。”
说罢,她扶着林晗的肩膀,两人一起向病房走去。推开房门,洛妈妈就站了起来,神色焦急的望着她们。
“妈,以后不要自己一个人出门了,很危险,知道吗?”洛沐握着她的手说道。
“知道了,我就是想过来看看你爸爸。”
爸爸?听着自己母亲说出的这个温暖的词汇,洛沐心中涌起一种别样的情绪。看着躺在病床上的父亲,看着低头凝视着父亲的母亲,她突然意识到,这,或许是这么多年以来,她们一家人少有的同框,少有的温馨画面。
吉普车缓速的行驶在路上,车窗外阳光惨白灼热,枝叶宽大的热带植物在墨黑的阴影下缓缓的向后倒去,拐角处,一座金碧辉煌的寺庙吸引了林晗的眼睛。
车子停在了路边,洛沐观察着这条街道,因为处在佛堂圣地,所以人迹稀少,安静至极,很安全。两个人下了车,然后并肩走入了寺庙。
金黄的屋顶,华丽的建筑,寺庙内飘满了淡青的烟雾,空气中滿是檀香的气息。门口,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递给她们一张纸条,林晗伸手接住,洛沐却礼貌的婉拒了。
“我不信这个。”在她困惑的目光下,洛沐低声解释道。接着那个老者看着林晗用泰语说着些什么,她听不懂,只能礼貌的点着头。
“洛沐,刚刚他在说什么?”
“他说让你把自己的心愿写在纸条上面,然后拜佛的时候将纸条捧在手心,以表虔诚,等出来的时候再将纸条交给他,由他来替你保管起来。”
安静的寺庙里,洛沐静静的站在一旁等候着正在写心愿的林晗,透过香炉缭绕的烟雾,她看到此刻认真专注的她在收起纸条的时候,露出了一抹淡淡的微笑,那笑明朗如初,恍若星辰。
走到佛像前,两个人一起跪了下来,虔诚的祭拜着,耳边是传来混沌沉闷的钟声,这时,洛沐睁开眼睛,缓缓的看向双手合十闭眼默念的林晗。
将手中的纸条交给门口的那个老者,老者用红色的丝线将卷好的纸条系住然后装进一个玻璃瓶中,临走时,洛沐留意到了老人身后那个挂满玻璃瓶的房间······
回到高脚楼,走在清凉的石板上,洛沐看着身边的林晗问道:“你刚才写下的是什么愿?”
“不告诉你。”
谈话间,林晗手机响了起来,在这安静的密林中显得很是突兀,当拿起手机,看着幽蓝的屏幕上显示的那个熟悉的名字时,她和洛沐都沉默了。
轮笛呼啸的码头,程轶儒从船上下来就感受到了一阵热浪的侵袭,刚才在闷热的船舱里汗湿的衣服此刻紧紧的贴在他的后背上,河岸的湿气随着高温的蒸发凝结在他的发梢,往下低着水。
灼热的阳光下,船只往来的码头聚集了许多做小本生意的商贩,不远处的长街人来人往分外嘈杂,各个地方陌生的语言混合交织在一起,让人烦躁不堪。他不悦的摘下墨镜,用手抹了一把滿是汗水的脸颊,然后抬起眼睛看着杂乱的人群。
他向来不喜欢过热的天气,所以也一直都对处在热带地区的国家没有好感,在他的印象中,热带的居民似乎都有着野蛮与不文明的特性,这只是一种偏见。而他带着这种偏见来到了泰国,只为了寻找一个人。因为语言不通,又没兴趣对这个国家有太多的接触和交流,所以他刚到就给那个人打了电话,以减少他在这里逗留的时间。
此刻,程轶儒站在人群中,看着码头附近摆着地摊的各色人群,听着各种各样的叫卖声,目光所及之处皆是小市民的行径,那是一种他从来都没有见过的底层人民的生活状态,不远处,一个当地人正在和一个越南人讨价还价,因为商议不成,两个人就当街用两种语言对骂了起来。
看到这样的场景,他不屑地收回自己的目光,向前方看去,这时,他看到人群中一个相对熟悉的身影立在他的正对面,隔着遥远的距离定定的看着他。
是洛沐。他走了过去,看着面前许久未见的老朋友,说:“好久不见。”
“上车。”
车上,程轶儒将紧贴在身上的湿衣服解开了扣子,敞开着露出精瘦结实的胸腹,然后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