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
办公室里很安静。
师生两个坐在办公室的里边,都没有说话。
女生先颤颤巍巍地开了口:“所以,想要请您做我的导师!”
蒋辰把眼前的论文放到了一旁,过了一会儿,才轻声说:“这件事情不着急……”
女生很明显地露出了沮丧的神情。
蒋辰说:“不是拒绝你。我今年可能不会招研究生了,但也说不准。全听学校里安排。”
女生神情又变的喜悦起来。
“你论文写的不错。”蒋辰抬头看了她一眼,继续说道:“努力的学生在哪里都能找到好老师。”
女生叫余敏,前几天写了邮件,约蒋辰见面。今天她带着论文,好不容易提出了想要让他当自己导师的想法,却得到的不是肯定的答复,这让她有些心灰。
但想到确定导师的事情还不着急,她重新打起精神。
“我每年接收的学生都超额,今年想要休息一下。你基础功夫不错,要是学校让我收学生的话,肯定会同意你当我的学生。”
余敏的心情如同坐过山车一般。
“不过你们这届,很多学生来找我当导师。”蒋辰喝了一口茶,道:“这很奇怪……”
女学生张了张口,刚要说些什么,突然听到门“砰”的一声被打开。
两个人都吃了一惊,朝门口那边看过去。
只见一个高瘦的男生走了进来,微微喘着气。明明已是深秋,他却只穿着单薄的一件,外套拿在手上,男生发丝被汗水黏在一起。
他一边用手扇风,一边往里面走。
蒋辰说:“你又去哪儿了?”
那男生的汗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眼角处都是嫣红的颜色。他哑着声音说:
“和同学打网球。”
说完,他低下头,撩起衣服的一角,用衣服擦了擦汗。
蒋辰的办公室很大,七十多平方米的地方被书架隔成了两个部分。顾瑾进来的时候,那个角度只能看到蒋辰在,却看不到余敏。所以做儿子的有些肆无忌惮,袒露出腹肌和胸膛,汗水也顺着肌肤滑落。
蒋辰有些慌张:“你像什么样子,快穿上衣服。”
那男生轻笑了一声,刚要说话,蒋辰就就打断他:“有学生在。你和她打个招呼。”
那男生向前走了几步,看到了有人在,微微一笑。
顾瑾轻声说:“哦,这样是不好。”
他把手上的外套穿上,继续说:“你是蒋、蒋老师的学生?我也是,你叫我顾瑾就行。”
余敏看到蒋老师露出了吃惊的表情。
但是余敏不知道这表情是什么意思,她斟酌了一下,叫了一声学长好。
她反倒是有些惊讶。她从没听说过蒋老师还有和他感情这么好的学生,不用敲门就直接可以进来的。
而且也看不出这男生对蒋老师有什么尊敬的感觉,反而是很随意。
果然,没过一会儿就听到顾瑾说:“蒋老师,我也很口渴了。请您给我倒一杯茶,多谢。”
虽然他说的语气是很客气,但毕竟是让别人给他做事,总像是带着揶揄,让人感到奇怪。
蒋辰说:“不要喝茶了。我去给你倒杯热水。”
说完,蒋辰站起身,拿着他的杯子走出了办公室。
“……”
“……”
顾瑾朝余敏那边看了一眼,笑得十分温和。
“你是明年和蒋老师的研究生吧?”
“不……”
余敏还没说完,就听顾瑾说:“那你可要小心,蒋老师很严格的。他的学生今年很可能毕不了业啊。”
“啊?”
“论文不行,他就卡着不让写。”
“……”
余敏想他是误会了什么,想说她现在还不是蒋辰的学生。但是顾瑾好像并不想继续说这个话题,言之凿凿:“跟着他上学会吃苦。”
男生长得清秀,又有运动后的朝气。他垂下眼睛思索时,好像秋叶落于静水之上,虽然是连动的场景,却如同定格的画面一般。
余敏说:“那学长你的论文怎么样?”
顾瑾沉思片刻,道:“大概今年也不能毕业了。”
这让人惊悚的对话未能继续下去,蒋辰从楼层的对面打了开水回来,余敏就看到老师把热水倒进了刚才自己喝水的杯子里。
她不敢有任何震惊的表情,但多少也知道,这男生一定不仅仅是蒋辰的学生。
顾瑾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了一会儿,听蒋辰和学生聊了一些学术的问题。正感到无聊,就听到蒋辰说剩下的问题给女生发邮件通知她,时间很晚,催促她赶快回家的话。
顾瑾坐起身。本以为那个工作狂会让他等上很久,没想到他连一杯水都没喝完,对话就结束了。
蒋辰关上门,没有转过身子。
顾瑾站起身,走到他的后面。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不足一个拳头。
顾瑾轻声说了句什么,而蒋辰没有听到。他想要转过身,问他到底说了什么,然而身后那个人不让他转身,强硬地将蒋辰禁锢在方寸之地。
顾瑾凑到他耳旁,问:“你的项带呢?”
蒋辰背上一下子起了冷汗。
他在美国曾经弄丢过顾瑾给他的项带,因为这件事儿子发了好一通脾气。后来回国后,顾瑾又给他戴上一条一模一样的黑色项带,并叮嘱绝对不可以再弄丢了。
蒋辰果真按照他说的话去做。以前的时候,他还将这项带戴在脚踝处,而冬天,他索性穿了高领的衣服遮挡戴在脖子上的项带。
也许这样才能让项带发挥原本的意义。蒋辰有一种“被套牢了”的感觉。
而今天气温偏高,他约了学生见面,出门时犹豫了下,还是没有穿高领的衣服,将项带戴在了手上。
他以为顾瑾不会发现异常。顾瑾从没要求他戴在脖子上。
蒋辰镇定了一下,露出了自己的手腕:“没弄丢。”
身后的人蓦地咬了一口他的脖子。
蒋辰吃痛,用手捂住被咬得地方,本应该责怪一声,却不知怎的有些心虚,竟是一句话说不出来。
顾瑾说:“天还不怎么热,你继续戴在脖子上。”
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伸到蒋辰的前边,从衣角处钻了进去。
蒋辰用左手抓住他的手腕,想要制止住他的作怪。然而他被身后的人禁锢在方寸之地,无法做到有效的抵抗。
蒋辰低声说:“这是在学校。”
“那更有意思啊……”
顾瑾的手指自下而上,停滞在蒋辰的胸前。
大概是他的手指有些冰凉的缘故。每一寸经过的皮肤都轻微战栗,带着麻痒的不知是快意还是恐惧的感情,在他的手指下瑟瑟发抖。
蒋辰一只手紧紧攥住门把手,一只手反攀住顾瑾的手臂,手指都泛了白。
顾瑾用那微凉的手指,拨动他已经挺起的乳头。
仅这一下就让蒋辰“唔——”地呻吟出声,双腿都像被抽走了力气一般站不住,只能靠着身后的人支撑住身体。他的脖颈向后抬,是将自己危险地点暴露无遗的姿势,于是很快就被身后的人咬住了喉结。
那人的手不间断地抚弄着他的乳首。那地方已经被刺激的变硬勃起,轻轻用手蹭过,就会让父亲发出悦耳的类似哭泣的声音。
顾瑾说:“今天叫了你很多声‘老师’,又是在你办公室里。不如,我也给你‘课外辅导’,你也叫我几声老师?”
蒋辰的呼吸变得沉重。
两个人从来没有明说过。但蒋辰一直觉得,他们是在交往。原因在于顾瑾在很多方面越来越肆无忌惮。
譬如说,他在性事方面随心所欲,对于特殊的玩法尤为感兴趣。把蒋辰的手绑在一起,或者蒙住眼睛。让蒋辰跪在门前和他做,或者是在办公室里……这些都可以算是普通的玩法。
顾瑾更为奇怪的一点,是极其喜欢用语言进行羞辱。他让蒋辰叫他“爸爸”或者什么辈分高一点的称呼,并因此而获得满足。就好像今天一样。
蒋辰一个寒颤,声音有些发抖:“你在家里……怎么样,都随便……工作的地方,不好……”
说着,他转过身和顾瑾面对面,背部靠着门。
顾瑾不以为然,声音压得低沉:
“反正锁了门,你叫的小声点,没人听得到。”
蒋辰身体止不住的抖起来,并用手去推顾瑾的肩膀。
虽然今天不是工作日,可也有勤奋的老师过来上班。即使锁上了门,蒋辰还是觉得并不安全,反而有随时被发现的可能。
“如果有人进来的话也很好解决……”
那人还没说完话,就用手把蒋辰的衣服向上撩起,一直推至肩膀处,另一只手伸到裤子里,挤压蒋辰的臀部。父亲的反抗完全无效,很快就被推到门口,被他压着亲吻。
直到两人唇齿分开,他才继续说道:“如果有人推门进来,我就坐在你的办公椅上。你呢,就跪在桌子下面,不会被人发现。”
“……”
“一边吃我的鸡巴一边害怕,能想得出来吗?”
蒋辰听他说完这句话,拼命地挣扎起来。
“不、不要……”
他从没见过这样说话的顾瑾。好像儿子今天异常的兴奋,就连说话也并不加以克制,随心所欲、不加修饰地把想法都说出来。
蒋辰感到害怕和陌生,于是用尽力气推,竟然真的将顾瑾的手稍微推开,被禁锢住的方寸之地多出了一小块罅隙,蒋辰向后爬,又被人抓住了腰,重新攀附而上。
“害怕了?”
顾瑾轻笑,手掌摸着父亲手腕处的项带,突然低声说:“蒋同学,老师的课外辅导要开始了啊。”
不知为何,蒋辰在听完这句话后,只觉背后升了一股凉气。
果然,就听顾瑾说:“打过网球吗?”
父亲如是说:“没有。”
“那就是没有握过网球拍了……”
顾瑾把放在旁边的网球拍拿了出来,用手掂量一番。他的笑容中带着些许揶揄、嘲笑的意味,但因为蒋辰不敢直接看他的脸,总觉得他的表情不慎明晰。
顾瑾坐在蒋辰的办公椅上,又让父亲背对着坐在他腿上,方便一只手伸到前面揉搓他的下半身。
然后就听顾瑾说:
“把它舔湿。”
“……”
蒋辰几乎不会说话,愣了好一阵,才说:“什么?”
顾瑾举了举手上的网球拍。
有很多时候蒋辰都觉得他是在开玩笑。怎么可能会有人做出这么荒唐的事情呢?譬如说任何有良知的人,都不会让养育自己十几年的养父反过来叫他“爸爸”;又或者,应该也不会有人在性爱时喜欢用手铐束缚住对象,并给恋人佩戴项带之类的装饰物……
他们两个在身份上应当是平等的。就算不是平等的,那么比顾瑾年长十岁、怎么说也是他名义上的监护人蒋辰才应当位居高位。
然而事实完全相反。
蒋辰的声音发抖:“你疯了?”
说完,用颤抖的手挣扎着想站起来。
他这个姿势并不好发力,反而被人用一只手就牢牢控制在顾瑾的腿上。蒋辰挣扎的过程中,感觉到后面越来越硬的东西顶住他的臀部,并不断地摩擦。
顾瑾轻轻嗯了一声,说道:“我没说要插进去吧。”
“……”
顾瑾拿着网球拍看了看,说:“你害怕什么,这个也没有我的粗和长啊。”
“……”
蒋辰的血液涌上了头顶,只觉顾瑾的行为和语言是完全无法被预知,也完全不可控制。所以,即使他再怎么震惊、羞愧,都不能大惊小怪,谁知道他之后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顾瑾把网球拍放到他嘴边:“现在你可以舔了。”
不知道为什么,蒋辰总觉得他并不是简简单单让他舔而已。以他对他的了解,顾瑾是一定会……会想要插进去的。
父亲的手紧紧攥在了一起。
顾瑾还在步步紧逼:“快点。”
“……能,”蒋辰的声音有些干哑,他轻咳一声,强迫自己说:“能不能回家做……”
顾瑾眉间一蹙:“废话好多。舔不舔?”
“……”
在这个蒋辰工作了许多年的办公室里,他人生中第一次在这里感受到了紧迫和压抑。从来都是他对别人训斥责难,怎么如今竟反过来了。
蒋辰的语气带着慌张,他连着问了好几句,不能不舔吗,得到的都是否定的答案。
父亲觉得自己沉默的时间长达一刻钟,但也可能只是他的错觉而已。在他沉默的时候,顾瑾不顾自己越来越坚硬的下半身,只是耐心的等。
到最后,蒋辰轻声开了口。
“我不想……后面有除了你的东西之外的,进去。”
“……”
想必如果不是被逼入绝境,温柔恭谦让的蒋老师是不会说出这种话来的。
顾瑾微微一怔,随即点头,说:
“也是。”
蒋辰正要松一口气,就被人扯下了裤子。还没来得及吃惊,他就被顾瑾的手指插入。
手指带着大量的润滑剂,插入里面搅动着润滑。
“唔嗯、嗯……”
止不住的呻吟声不断从蒋辰口中发出,即使这是在他的办公室中,即使他想要忍耐住呻吟,仍然无法做到。
儿子太熟悉他的身体了。
他知道触碰哪里会让他最忍受不了,也知道如果猛地蜷缩起手指,用指节处搅动敏感的地方,就会让怀中的人瑟瑟发抖。
顾瑾的手指被流出的润滑剂彻底湿润,他抽插的速度也越来越快,几根手指稍微分开,全部插了进去。等听到父亲类似哭泣的声音时,顾瑾解开裤子,将早已勃起的性器猛地插入。
顾瑾同时向前凑过去,和蒋辰深吻起来,将他的呻吟全部压在唇齿间成为模糊的几声。
父亲整个人坐在他身上,全身发软,早已无力反抗。身后那热硬的东西是他唯一的支撑,蒋辰的手向后攀附,指尖抓住了儿子的头发。
他只稍微用了些力气,就听到顾瑾发出了不悦的声音。
蒋辰只好继续向后摸索,最终将颤抖的手放在顾瑾的背部,也不敢用力去抓。
为了做到这个动作,他整个人的身体向前挺起,如同被拉满弓一样,乳尖挺立袒露无疑。
顾瑾轻微向前依靠,就能吃到他的乳头。当顾瑾用嘴吸吮父亲的乳尖,并用牙齿挤压细软的肉,就听到蒋辰的啜泣声。
这个姿势让蒋辰无法挣扎和躲闪,只能继续绷紧身体让他吸吮啃噬,身体发抖几乎要从顾瑾的身上滑落下去。
乳尖很快就被咬得通红。
蒋辰的呜咽声也就更大了。
以往顾瑾最喜欢深入到里面的感觉。他恨不得将全部的身体都挤进去,每天都在斟酌究竟怎么才能插得更深。然而今天,顾瑾竟然只插入了一部分,抽插的幅度也不大……
蒋辰呜咽的声音越来越大,就连眼眶也逐渐湿润了起来。
他的后面,和一般人不大一样。
在不深的地方,有一处比其他地方更紧一些。平时顾瑾插得深,那地方只能含着它的根部,随着猛烈的冲撞一张一合。
而今天,顾瑾只想用龟头好好地捅干这块地方。
“不行……”蒋辰抓着他背部的手蜷缩起来:“你、快点插进来……”
“你这里吸的很好呢。”
“……唔呜、求、别……啊!”
蒋辰那处格外敏感,随着顾瑾的磨蹭,蒋辰的性器涨得通红,没有被触碰过,就上下抽动了几下,一滴滴流出黏液来。
儿子腰部挺动的幅度不变,说的慢条斯理:“网球拍比我的更硬吧。如果是网球拍,我就直接把你这里操开。既然你想要我这个,那就慢慢忍着。”
说完这话,他竟拿起旁边的网球拍,用网面轻轻拍打了几下蒋辰的性器。
“啊——啊啊!”
蒋辰压制不住的哭喊出声。
那粗糙的网面触碰到了敏感的龟头,几个纤维绳分成的小格子轻微陷入肉里,让蒋辰很快就想射出来。
他的手紧紧攥在一起,好像指尖都要插进肉里一般。
“求你,别、弄了!”
蒋辰忍不住呜咽着:“你要怎么样才肯……?”
“嗯……”顾瑾轻微呻吟一声,似乎也是忍不住。他说:“你叫我老师。”
蒋辰怔了一下。
“老师”这个名字,他被称呼了十几年。不出意外的话,这个称呼将伴随他一生。
对于他来说,这不仅仅是职业的代称,更是他心之所向,崇高严明。
他从没想过将这个称呼带到床上来。
“快点,想什么呢?”
顾瑾向上顶,又用手掐他的腰,让他回神。
蒋辰怔了一会儿,突然模糊着说了些什么。
“什么?”
顾瑾没听清楚,站起身把蒋辰推坐到桌子上,自己一边低着腰插进去,一边催促道:“快点。”
父亲全然丧失了理智,呜咽着伸手环住他的脖颈,又用腿缠住顾瑾的腰。
蒋辰凑到他耳边,轻轻叫了一声。
那一瞬间,顾瑾竟然有些发怔,他看着身下的人,轻轻和他接吻。
他叫他“顾先生”。
先生也有老师的意义在里面,又代表着对他人的尊敬和肯定。顾瑾当然明白这个道理,听到这个称呼的时候,顾瑾觉得,两人之间似乎不再是对峙的状态,反而充斥着温情。
等顾瑾全部插进去射入精液后,他仍然抱着蒋辰。
他把头扎进父亲的怀里温存。过了一会儿,顾瑾轻轻开口,像是撒娇一般地叫他“爸爸”。这实在是很久未曾发生的事情。
余敏在周一上学的时候,特意找了蒋辰的学生,询问办公室里那个男孩子的事情。
她说:“那个男孩长得好英俊,又很有气质。总觉得他并不是学生,但是他又和蒋老师很熟悉的样子。”
“他叫什么?”
余敏想了想,道:“好像是顾瑾。”
蒋辰的学生愣了一下,随后哈哈笑了起来。
“那是他逗你呢。”
“……?”
“他们两个,是一家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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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二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