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分卷阅读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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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疏的几个人,没走两步就能见着几个衣着暴露的女子,满大街的拉客——肆无忌惮的那种,但凡瞧起来像是修真者的人,都要被拽着往勾栏街的方向走几步。

    店小二点的是个青年和尚,一身□□正气凛然。身旁站着的女子矮了他一脑袋,蛇一样柔软的双臂已经缠绕上了那和尚的脖颈,一双红唇凑得极近。和尚定力不错,双手合十,动都不动。

    戚观水看的眼睛都直了。邢阳赶忙捂住他眼睛:“说过多少次了,这种东西不要看。”

    他手掌下少年脸颊一片绯红,结结巴巴道:“我、我没瞧见。我知道的比她们多。”

    ‘她们’指的就是这一街的莺莺燕燕。

    邢阳眉头一皱。

    店小二幸灾乐祸的跟邢阳八卦:“公子您瞧见了没有,东川城不比其他地方,这地儿离着合欢宗不远,勾栏街生意差得很。这几年佛陀宫又打压的厉害,眼看着这群鸨儿要过不下去了。”

    邢阳问道:“合欢宗……吸人精气的那个?”

    纵月的脸变成那个样子,似乎就是因为她那个从合欢宗里出来的姘头?他思绪一转,不知道怎么就想到了老乞丐。

    点春口口声声说她夫婿要死了,喂药的时候那老乞丐的模样看起来像是下一秒就要咽气,但是他骨骼作响、变成个青年之后,身体看起来又好了很多。

    他思忖道:“合欢宗是只收人间痴男怨女、还是连带着精怪也收?”

    “对极,就是那个骇人的宗门。”店小二一边嗑瓜子一边道:“精怪也要,但凡是擅长鱼水之欢的,合欢宗都要。这宗门可了不得,宗主阴狠得狠。我听人讲,一旦入了合欢宗,就再也回不了头了,邪功总是有些副作用的——若有一日没有补充精气,就要被邪功反噬、变成具干尸……”

    他掀起眼皮子,呸的一声吐掉瓜子皮,嫌弃道:“什么东西,牙碜。”

    随后又开始新一轮的咔嚓咔嚓。

    咔嚓了半天再看看邢阳,补了一句:“入了合欢宗就再也脱不了身了,要么是自个、要么是小情儿,反正总得有一个变成‘牡丹花下鬼’。”

    邢阳问道:“那合欢宗弟子与人交欢,要多久才能将人吸成干尸?”

    “公子,您真是高估我了。小子就靠听点街边闲聊长长见识,再往深里问就不知晓了。”店小二嘿嘿笑道:“不过之前倒是有闲言碎语,说普通凡人不出一年就要丧命。修真者功力深厚,反而要比凡人快。”

    邢阳给趴在肩膀上的少年顺了顺头发,心想按照这个速度……点春应该不是合欢宗的人。

    ——她跟老乞丐在一起的时日,应该是要在一年以上的。老乞丐修为又不低,若点春真是合欢宗的人,老乞丐早就被吸干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人记得剥皮鬼中那个连名字都没有的年轻和尚嘛_(:з」∠)_他出场啦

    晚安晚安么么啾明天有更新爱你们~\(≧▽≦)/~

    第53章 五道血印

    戚观水侧着头往街上看,拽着邢阳衣角道:“那边。”

    邢阳跟着看过去。

    勾栏街的鸨儿早早就离开了, 那年轻和尚转过了身, 面容清俊,正漫不经心的往客栈走。邢阳摸着下巴打量了一会儿, 悚然一惊——这不是在洛城的那位么?

    差点把他绑起来当诱饵的那个。

    还没等得他说话, 店小二蹭的站了起来,手脚麻利的将瓜子皮收拾干净, 剩余的香瓜子一齐塞给了戚观水,黏糊糊的手在衣衫上蹭了两下,把粘在上边的糖都擦掉, 笑着迎了过去:“客官,打尖还是住店?”

    邢阳下意识的把手按在了佩剑上。

    戚观水没长骨头似的,懒洋洋的斜倚在他身上, 手指灵活的剥着瓜子, 皮丢进自己嘴里, 瓜子仁儿给邢阳塞进去。

    那和尚直接略过店小二, 板正的站在了邢阳面前。

    两人对视一眼,一个抽剑、另一个凭空拿出了一把禅杖。

    戚观水舔着瓜子皮上那一点甜味, 揽住邢阳的腰, 给他塞了一个瓜子仁。

    邢阳下意识的偏头含住,一脸警惕的嚼碎。

    年轻和尚:“……”

    年轻和尚复杂的看他一眼,“贫僧法号慧然。”他咬着牙,一字一顿道:“奉小宫主之令,带您入佛陀宫。”

    这边戚观水又递过来一个, 邢阳嘴唇被瓜子仁儿的尖尖戳进去了一点,他含住,嘎嘣一声咬碎,没动。

    两个人僵持了半天,邢阳还是收拾了东西跟他走了。

    佛陀宫早晚都得去一趟,陀从枫再怎么说都是他的小师妹,临行前仰白玉揪着他的耳朵,絮絮叨叨的跟他讲从枫喜欢什么从枫不喜欢什么,千叮咛万嘱咐的要他照看好陀从枫。

    邢阳估摸着白穂的病情,时间差不离,若是能带着陀从枫回去也方便。

    ——就是陀从枫未必愿意跟他回去。

    想到陀从枫陀幼琳的事儿邢阳就有些难受,他捏了捏少年的手掌,轻声道:“以后的事儿都说不定,人都是来去匆匆的,万一……”

    他把剩下的话吞了回去。

    他早晚有一天会离开。

    邢阳话说的含糊,戚观水没听懂,黏黏糊糊的跟他咬耳朵:“跟哥哥在一起,去见戚观澜我都不介意。更何况一个佛陀宫?”

    邢阳揉揉他的脑袋。

    慧然后背挺得像是块板子,三个人一路跋山涉水出了东川城。

    佛陀宫居然也禁空,爬到半山腰的时候邢阳差点一脚踩空,往前扑腾了两下,戚观水还没来得及拉住他,走在前边的慧然和尚霍然转身,手中禅杖冲着邢阳的脑袋就砸了下来——!

    邢阳没挡。

    慧然和尚停住了。他略显尴尬的咳嗽了一声,念了声佛号,道:“……误会,误会。”

    邢阳站稳,皮笑肉不笑道:“你一直防备着我们吧?生怕走着走着我从后边给你一剑?”

    之前的恩怨果然断不了。邢阳闭关时间久,数十年睁眼闭眼就过去了,这和尚多年前在洛城嚣张跋扈的样子历历在目,看见他的脸就恨得牙根痒痒;和尚未必不是,一前一后看样子走得放心,背地里肯定是卯足了劲儿防备着。

    慧然和尚眉角一跳,眼看又要忍不住发怒,最后强行压了下来,一转身当什么事儿都没发生。

    邢阳火气小,压下去也就没有了。他这人一向如此,性格温吞,鲜少与人起争执。戚观水被吓坏了样子,邢阳哄了半天才劝住。

    山路蔓延,小道崎岖,盘虬的枝干伸进云海。慧然冷着脸,下巴绷得死紧。他耳力敏锐,听得见身后两个人的小声交谈。一段路后他抬起了执禅杖的手,抿着嘴唇,面色彻底阴沉了下去。

    那骨骼分明的手掌上,有五道血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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