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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边。想到任啸最后说的让他一切听冯意的,他心底浮起了某种难言的情绪,他原本以为需要经历千难万苦才能让他爸同意他和冯意在一起,现在任啸却松了口。然而如果可以,他宁可不要。
冯意随后几天都非常忙,任常新知道事情的层面已经不是他能控制的,除了等待他没有任何别的办法,只好耐下性子,在家安慰他老妈,一边努力工作。他爸说的对,这个世界少了谁都会运转,如果他不面对现实,努力工作,恐怕连他妈都照顾不了。
之前冯意送给他这家公司时,他只是感动,而此刻他真切地体会了实实在在的踏实感。依照他爸说的,恐怕任氏企业是保不住了,而他手上的这家公司才是真真正正属于他的,他能掌控的,能保护他度过难关的。他比以往任何一刻都要感激冯意,冯意不仅给了他爱情,更是给了他赖以生存的根本。让他不至于在遭遇到这样的事情时被彻底打趴下。
虽然冯意会养着他,让他衣食无忧,也会照顾他妈。然而作为一个男人,他无法忍受自己被人养这样的事情。冯意送给他的这间公司,本质上来说,是送给了他维持尊严的最后屏障。
☆、第44章 ,严禁(日更,每晚20:00)
很快就过新年了。以往一到过年,任常新总能收到不少祝福信息,他们家也快被踏破门槛。可是这一年连个问候信息都没有,更别提有人上门。
直到除夕晚上,任常新才收到一条短信,非常简单的几个字,“你还好吗?”
那是已经将近一年未联系的莫城发过来的,要是换做以前,任常新根本懒得回。不过自从他爸出事后,幸灾乐祸讽刺甚至出言挑衅的不少,安慰关心的却一个都没有。
任常新这个人矫情,越是这种时候他越是要强,硬撑着不肯露出一丝软弱。
收到莫城的信息,他只以为莫城是来反讽他,毫不犹豫地回了条,“爷好得很。”
莫城半晌后才回复过来,“那就好。”
任常新一阵烦躁,干脆将信息给删了。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冯意说必须得回京城过年,找人疏通关系。任常新明知道冯意这是为他好,可是他现在众叛亲离,心理格外脆弱,实在舍不得冯意离开。冯意也不放心,直到最后一刻才走。
家里只剩下他和他老妈。任常新想起去年他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地过年,三人坐在沙发上看着喜庆的新年晚会,他爸还强拉着他老妈和他一起倒数。
那时他还百般不愿意,觉得他爸烦。可是现在他就算想要和他爸一起过个年恐怕都是奢侈了。
外面热闹的鞭炮声,欢闹声不绝于耳,他妈听着听着眼圈就红了。任常新急忙拿话岔开,又逗又哄的,才将他妈给哄开心了。他生怕他妈再触景生情,吃过年夜饭后,就赶紧陪着他妈进房间,让他妈早点休息。
幸好他妈注重美容,一向早睡,不到九点就上床睡觉了。他见他妈睡着了才悄悄地退出来。
偌大的客厅,冷冷清清,他心里浮起了悲凉。
这时,他的手机响了,是冯意的电话。
任常新接通后,那边传来冯意温暖醇厚的声音,“老婆,”
任常新从来没有一次这么开心听到冯意这样叫他。这样的称呼让他感觉到了温暖,让他感到哪怕他发生什么事,总会有一个人陪着他。
他轻轻地嗯了声,冯意柔声道,“老婆,我好想你,好想听到你的声音。刚才我二叔一直拉着我说话呢,抽不开身,要不我能早点给你电话。”
任常新又是嗯了声。冯意的声音在这寒夜里显得格外的暖和,他低低道,“宝贝,你在干吗?咱妈睡了吗?”
任常新脸上一热,冯意这个厚脸皮的,谁和他“咱妈”?他犹豫了会,嗯了声,“睡了。”
冯意笑了下,“老婆,明年咱们一起过年好不?这么两地分隔地过,只能听声音见不着人真他妈地受不了。”
之前任常新见过了冯皓,觉得他和冯意还是有希望。然而现在他家发生了这么大的事,至今谁都搞不清楚他爸究竟出了什么事,他们任家前途未卜,随时都可能衰败,他拿什么还敢说能和冯意在一起?
任常新没有回答。冯意等了会,似乎有些急了,道,“老婆,你答应过我的,我们要结婚。要不是他妈这事搞的,你早就是我老婆了。”
任常新被他这么胡搅蛮缠地乱说一通,忍不住骂道,“放屁,我什么时候说要嫁。要嫁也他妈是你嫁。”
话筒那头冯意笑道,“我嫁就我嫁,反正最后是我上你就行。”
冯意说话一向无下限,任常新哪怕习惯了也忍不住脸上一红,骂道,“你他妈狗嘴吐不出象牙。”
冯意汪汪汪了几声,嬉皮笑脸地,“好听不?”
任常新被他逗得都乐了,两人又是聊了好一会,有人敲门叫冯意,两人才依依不舍地挂了电话。
倒计时时,冯意又给他来了电话。两人一起倒数,等到最后的秒针指向12点的位置,四处都爆发出热闹的欢呼声,响亮的鞭炮声,任常新的耳边传来冯意低沉磁性的声音,“老婆,本来想搞得浪漫些的,让你一辈子都记得。不过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能和我在一起,一辈子在一起。”
“嫁给我吧。”
“我保证我一定会让你过得幸福,不论生老病死,发生任何事,我都一定会陪在你的身边,照顾你,伺候你,任打任骂,不离不弃。”
任常新眼睛一热,泪水涌了上来。
外面墨蓝色的天空烟花绽放,和去年没有丝毫的区别。唯一不同的是,他爸被带走了,没有丝毫音讯。在这样寒冷的冬夜里,家家团圆欢天喜地的日子里,他们家几近支离破碎。这个时候,冯意向他求婚。冯意没有因为他家庭的衰败而轻贱他,一如既往地宠他爱护他,他脾气那么不好,冯意却毫不介意,随他打骂而毫无怨言。
如果这都不算爱情,他不知道什么才叫*情。
西式婚礼上的誓言,“不论他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於他,直到离开世界”,虽然这样的誓言已经流于俗套,可是却是每个真心相爱的人,结婚时最真挚的想法。一如现在的他们,不论他富有还是贫穷,生病还是健康,冯意都要他,不离不弃。
春节很快过去了,又过了两个多月,任啸始终没有音讯。不过他托人拿来了正式文件,指派了总公司的王总做临时总裁,暂时代理一切事务,似乎完全忘了他还有一个儿子。任氏企业经过一阵动荡后,逐渐恢复了平静。
一切似乎很平静,但是任常新不再是当初那个什么都不管的纨绔子弟,他仿似在这短短的两个多月迅速成长,他明白越是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