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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招呼凤把头。”
话落不出三秒,门外呼啦啦涌进一批荷枪实弹的士兵,给凤把头一行人挨个儿戴上手铐,当有个小士兵走到胡愧槐这儿,刚把手铐伸出去,娄久眼睛一挑,沉声骂到:“你碰他一下试试!”
小士兵举着手铐呆在原地,被个年轻人一脚踹在膝盖上,“说你呢!有没有点儿眼力见,滚滚滚,都滚,别耽误娄少校审讯犯人!”
凤把头被人推着走到门口,看了眼沙发上八风不动的胡愧槐,心里暗自咬碎一口银牙,虽然非常欣赏他软硬不吃、不畏强权的坚毅品格,但就是生气这孩子咋愣是养不熟,他们都被抓去下狱了他连眼皮子都不抬一下!
一帮人呼啦啦地来又呼啦啦地走,沙发上的几个年轻人也都拍拍屁股滚蛋了,等最后一个人关上门,娄久觑了眼胡愧槐的表情,眼珠一转,急色地凑上前在他身上一通乱摸,还咬牙切齿的说:“好孩子,你乖乖听话,我自然会放了你的小伙伴。”
胡愧槐被他推倒在沙发里,那身破衣服被扯得七零八落,胸口也一览无遗地敞开来,等娄久火急火燎地啃了几下,就拍拍他的肩膀,娄久抬起头,眉心中间多了个黑洞洞的枪口,他一摸腰间,好嘛,果然给这鸳鸯眼儿的小野猫给摸去了。
他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外加破罐子破摔,仰着脖子道:“开枪吧,你开枪,你打死我他们更出不来,反倒是我,能死在你手里我可真是开心,别客气,来,快用你的子弹射穿我!”
狼鱼岛的小孩儿识字未必多,对枪械倒是当仁不让。于是娄久身下的少年面不改色地挪开枪口,娄久正要为自己的机智得意一下,那个黑洞洞的枪口却直接抵住他的肩膀,下一秒他整个人如同离弦之箭猛地蹿下沙发,装了消音|器的□□在包厢里发出一声闷响,子弹直接在墙壁上打出个窟窿。
娄久难以置信地瞪着沙发上拎着枪慢悠悠爬起来的少年,“虽然我对你一往情深,但这并不是你伤害我的借口。”他边说边慢条斯理地挽起袖子,皮鞋咯哒咯哒地叩响瓷砖,绕过茶几,重新踱步到胡愧槐身边坐下来。
“小鬼,你可想好了,你要是不从我,我真的会毙了你那些同伴。再说我人长得帅,功夫又好,又体贴人,你跟着我好处多多,兴许等你长大了,我还能给你找个姑娘,准备好彩礼给你娶亲生娃,等你老了,我还能给你养老送终,若是到时你舍不得我,咱俩埋到一个坟包儿里也备不住呢!”
胡愧槐的枪口始终跟着他,对他描绘的宏伟蓝图并不感冒,但由于年龄小见识少,还是被这种自说自话的不要脸精神些微震惊了一下下。他看到娄久抬手摸上自己的胳膊,对自己的枪法胜券在握,结果他真的只是眨个眼睛的功夫,手里紧紧攥着的枪就凭空变没了。
娄久勾着枪托炫耀似的地挽了个花,然后沾沾自喜地露出个自以为无比帅气的笑容,靠到沙发上单手撑头,“你看,我是这么厉害,你真的不考虑跟我试试吗?”
他看到少年对着自己深深地拧起眉头,觉得这个表情好像在看一个行将就木的绝症病人,非常之怜悯。
在娄久契而不舍地调戏少年阿鬼的同一时间,凤把头一行人被蒙住眼睛,丢进一个不停在晃悠的铁盒子里。
朗太辉恐慌地攥紧自己的手,“凤把头,他们要带咱们去哪儿啊?”
凤把头一声长叹:“我等命不久矣,这趟路,估计是要把咱们拉去枪毙吧!”
“啊?”奔福张大嘴巴,哇地就哭开来,“不是吧?凤把头,你……你是在骗我们是吗?”
俩孩子只听到凤把头满怀忧伤的语气:“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们?我自己都要小命不保了,还有必要骗你们吗?”
奔福呜呜地哭着问:“那……那枪毙疼不疼?”
好久没听到回话,朗太辉也紧张地追问到:“凤把头?凤把头?你还在吗?”
凤把头口中爆呵:“‘嗙’——地一枪,”俩孩子猛地给他吓一跳,“脑花四溅,咱们就没啦!估摸着不会让咱们有时间跟疼痛来个亲密接触的。”
奔福彻底哭开个悲痛欲绝,为自己即将戛然而止的年轻生命痛心疾首,什么也顾不得了,什么也想不到了,除了忧伤就只有忧伤。
朗太辉也情凄意切地哭了会儿,他首先想到的是那个对自己生命痛下黑手的娄先生,他很想恨一恨这个娄先生,可是因为巨大的身份差距对恨这个动词而感到力不从心,很现实地意识到自己的恨是伤害不了娄先生的,接着他就想到被娄先生留下的胡愧槐,包厢里阴暗的光线并未遮掩他们的举动。他清楚看见娄先生在胡愧槐耳边轻声细语,还爱怜的亲了他。
再接下来,他就联想到胡愧槐灾星的称号,在晃荡不停的铁盒子里破口大骂:“就是因为胡愧槐!都怪他!他这个灾星,就是他害死我们的!我一定要抓住他!”不等别人提醒他已经想到这句话的不妥之处,改口道:“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他!”
凤把头问:“那我呢?你会放过我么?毕竟是我带你们出海,带你们来这儿,还没保护好你们。”
朗太辉联系了一下前因后果,觉得这话言之有理,确实也不能放过凤把头,可一想到要跟凤把头来个殊死决斗就心肝儿发颤,“等……等我变成大鬼,我……我自然会一一找你们算账的!”
“我不想找人算账,”奔福呜咽道:“等我变成鬼了,我就去找我阿娘阿爹,叫他们别为我担心,再生个弟弟好好孝顺他们。”说到爹娘,愈发为自己凄惨的命运而感伤。
时间在两个孩子的凄凄切切里飞逝而过,等他们被摘掉黑布打开手铐时,天已经黑了。俩孩子惊讶地发现他们并没有在月黑风高的杀人校场,而是在自家的货船前。
没等他们发问,凤把头对铁盒子里的士兵挥挥手:“谢谢兄弟,告诉娄先生,他的货我们一定安全送到。”
说罢率先朝船上走,俩孩子追在后头问:“凤把头,咱们不用被枪毙了吗?”
“你们要是活腻歪了,我可以替娄先生代劳,一枪崩掉你俩的脑壳。”
奔福又担忧道:“那阿槐呢?咱们不管他么?”
众人走到船上,却见谈论的两个主角正背靠着星辰大海,在甲板上闲聊,当然闲聊的全部内容由娄久一力承担。
娄久的一身黑衣几乎融于夜色,若非他指间的烟头明明灭灭压根儿瞧不见那儿有个人,他一派悠闲地靠着栏杆,少年阿鬼换了身簇新的休闲服站在他身边,神色认真的听他说话。
微风把娄久满含笑意的声音吹到凤把头耳朵里:“游泳是一项有益于身心健康的好爱好,尤其在这样美妙的夜色里,如果你愿意脱光跳下去,给我展露一下你在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