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分卷阅读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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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搓热朗毓的身体一边骂:“你们太不懂事儿了!”

    朗毓烧得小脸儿通红,这当口还能迷迷糊糊地说一句:“别骂小舅舅,我俩闹着玩儿呢!……唉,冬泳的滋味儿一点儿也不美……”

    余月凤气地在他腿上甩了一巴掌,叱责到:“叫你再逞能贪玩儿,这要是做下病来,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了!”

    他们家简直是大病小病病祸不断,连船医都深感佩服,又听到余月凤问奘袍花的功效,哈哈一笑,“什么消灾治百病,这花儿就是去火解热,跟金银花黄莲差不多,不过是长得漂亮又稀少,给村民们当宝贝了。看样子我们这些年经常出海,岛上也没个靠谱点儿的医生,都给大家耽误了,又搞封建迷信那套!”

    一家四口俩病号儿,两病号儿生病的病因还都在胡愧槐这儿,他也没心情吃饭,坐在炕头儿守着朗毓。临睡觉前余月凤来看过一次,朗毓出了两通汗,估摸着明天就能好个大概齐。她替朗毓掖好被角,见胡愧槐直盯着朗毓瞧,一向不露情绪的脸上有几分落寞的神色,便抬手揉了揉胡愧槐的头顶。

    “阿槐是不是听到什么流言了?”

    胡愧槐摇摇头。

    余月凤笑了下,又说:“你是不是觉得朗毓和他爹这次生病,都是因为你啊?”

    这次胡愧槐点点头,垂下的眼睫显示出他忧伤的心情来。

    “不是因为你,”余月凤开解他,“生老病死总是阻挡不了的,更多的时候也是人之常情。就算是为着你而起,那也是因为你是咱家的一分子,家人要互相包容互相帮助,有时候更要互相麻烦,你们小时候要被我们照顾,这是麻烦;等我们老了病了,你们也要照顾我们,这也是麻烦。但这更是责任,因为是一家人,起因和结果,起点和终点都连在一起,所以咱们没有互相麻烦一说……嗨,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解释,大抵是看你们闯祸调皮,心里觉得不耐烦,可从来不觉得你们是累赘,反而特别享受你们从不懂事儿到懂事儿的这个过程。有天等我们老了,又从懂事儿变得不懂事儿,你们俩可别嫌弃我们累赘呀!”

    她不急不徐的话语让胡愧槐隐约松了口气,心理上也轻松了似的。余月凤试试朗毓额头的温度,离开时又拍拍胡愧槐的肩膀,

    “今晚要拜托你好好照顾小浪儿了,毕竟咱们是一家人,你又是他小舅舅。一家人,不管谁遇到困难,大家都要说出来,然后共同迎面直上,不要逃避。”

    所以离开也是一种逃避?胡愧槐对着摇曳的灯芯想,好像亏欠他们的越来越多了。

    高烧又昏睡中的朗毓踢开被子,胡愧槐又扯过被子重新给他裹上,怕他再嫌热不老实,干脆连被子带人一遭卷到怀里搂紧。他瞧着朗毓总是颤抖的不安份的睫毛,还有那因为打喷嚏红彤彤的小鼻尖儿,在心里默默叫到:浪儿,小浪儿。

    朗毓因为鼻子不通气儿张着嘴呼吸,搞得一晚上口干舌燥,迷迷糊糊的醒过来的时候,瞧见小舅舅近在咫尺的眼睛在温暖的烛火中定定望着自己,就问:

    “你……不走了吧?”

    胡愧槐点点头,擦掉朗毓额头上流下来的汗。

    朗毓觉得这晚的小舅舅真是难得一见的温柔,既不是往日的疏离和假模假样的讥笑,也非早些年的冷淡和漠然,虽然他还是没有表情,但朗毓的心莫名巧妙感到一种踏实。

    “我想喝水。”

    胡愧槐端水给他喝,朗毓一口气喝了一大杯,等小舅舅再次把他这个人肉卷饼抱到怀里时,他心想反正在生病,可以拿神智不清当借口,再实现一下这些日子的小愿望。

    他嘴巴张了合合了张,眼神中难掩期待和一丝不安,清澈地倒映出胡愧槐的脸,

    “小舅舅,我……我想……我……”

    胡愧槐沉静地望着他,用眼睛询问他想要什么。

    朗毓裹在被子里的手轻轻勾挠着身下暖和和的褥子,大脑缺氧似的有点儿发懵,心跳也忽快忽慢,重重地砸在胸腔里导致那股未能出口的冲动愈发急迫。

    “我想,”他傻呆呆地凝望着那双波澜不惊的眼睛,“我想……想亲嘴儿,”说到这儿声音一下就变小了,蚊子似的落在听者的耳朵里,“你……可不可以……再、再亲我一下?”

    他看到小舅舅的眼睛掠过他的嘴唇,随后凑过来在他微微张开的嘴巴上亲了一下,两下,每亲一下就停下来要看看他的表情,最后闭上眼睛,用他冰凉而润泽的双唇裹住自己干燥又灼热的小嘴巴。

    又凉又滑还充满弹性,那两片嘴唇轻轻碾磨着他,不停推搡着他,每一次细微的动作仿佛直达他的内心一般,让朗毓觉得无比惬意和柔软。

    胡愧槐在他的下嘴唇上稍稍咬了下,他抬起头时朗毓的眼睛比刚刚更明亮了,傻傻地对着自己笑起来。

    “嘿,嘿嘿,”朗毓晕头转向地对小舅舅说:“你、你嘴巴真好吃,真好吃!将来我娶你做媳妇儿,咱俩就再也不分开了!”

    胡愧槐本来平静的心情突然间就郁闷了,蠢货,他心说,等你好了,你最好别为自己做过的事情和说过的话而后悔。

    ☆、第二十章

    朗毓爹俩儿的身体赶在新年前好起来了,朗权栋是彻底病愈了,朗毓还有点儿流鼻涕。

    他选择性忘记了生病那晚的所作所为,被亲娘塞了一堆东西要他送去余春梅家。年年过年都这样,平时的地也是他们家种好收好粮食送过去,一连五六年,一个好字儿没得到,朗毓都有点儿不耐烦了。

    “这么多东西,你就让我自己去送啊?外面还下着大雪呢,再给我派个人。”

    “你爹去给你姥爷送东西了,你姥爷今年不过咱这儿,要在凤把头那儿过。你小舅舅和你春梅婶儿的过节你是知道的,让你小舅舅跟你一起去,那不是存心刺激人家么!”

    朗毓撇撇嘴,嘟囔着抱怨:“事情的真相凤把头当年都查出来公之于众了,就她自己死钻牛角尖儿,凭啥赖咱们家呀?就算咱们有一定的责任,这些年也该赔够本儿了吧?要么您自个儿去吧,他们家臭气熏天的,我可不愿意动。”

    “我要去也行,”余月凤一手拿着锅铲一手掐腰,挺悠哉地说了句风凉话,“哎呀就是耽误了时间做饭,估摸着某个小兔崽子吃不到香喷喷的豆包儿了。”

    “行行行,”朗毓一迭声制止了亲娘的威胁,唉声叹气地捧起桌上的年货,“我去我去,您赶紧蒸豆包儿吧,我中午就要吃,吃四个!”

    余月凤目送着儿子大包小包的背影,嘴里笑骂:“小兔崽子这个啰嗦!阿槐,柴够了,不用再劈了!”

    朗毓在门口就听见里面连摔再打的动静,本想放门口就走,又想想做了好事儿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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