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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闭眼打下鸟儿来,你以为你郭靖呢!我才不信!”
老秃鹰当即要急眼,“不信?你激老子给你露一手呢?”
“对啊,我就是激你,不服你露一手!”
老秃鹰大手一挥:“枪拿来!”
朗毓把枪递给他,老秃鹰在手里掂了两下,抬手对准天空的飞燕,等那燕子飞进了便是一枪射出,那燕子扑棱的翅膀顿时往下沉了几番,到底是□□力道小,过会儿又照样飞走了。
老秃鹰把枪丢回朗毓怀里,朗毓望着燕子半晌,发出一声:“哇~没瞧出来,您这一手真绝了!”
这回轮到老秃鹰洋洋得意摇头晃脑了,朗毓眼珠一转,又提溜着□□唱叹:“诶哟枪法比不过人家,就不露丑咯!咱练别的。”
说着又拎了把木剑,对着木桩掷地有声地打将起来。
老秃鹰又是一声冷哼,“你这剑法跟你那哑巴小舅舅学的吧?”
朗毓边练边说:“我小舅舅不是哑巴,他会说话呢!是跟他学的,您瞧我这架势怎么样,是不是深
得他真传,非常有风范!”
老秃鹰老神在在地摇摇头:“你小舅舅的剑法还是凤小子教的,凤小子的剑法可是受我提点过的,凤小子嘛,学得七成,你小舅舅嘛,假以时日能学得□□成,你嘛,勉强就三成,空有花架子,实际纸老虎,不咋地。”
朗毓不高兴了,一边把剑甩在空中劈得空气呼呼作响,一边道:“照您这么说您肯定狼鱼岛第一咯,那您要么来跟我练练,我试试才知道真假。”
“嘿,小子,”老秃鹰眼梢一挑:“又想激我?没门儿!”
朗毓便不再拿话刺激他,自个儿对着木桩琢磨。
老秃鹰一看人家不上当,自己先沉不住气:“好吧好吧,我跟你练练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我这本事向来不传外,你想学,得先拜师。”
朗毓眉眼一弯,“您早说呀,拜师还不容易么!”
他这么痛快,老秃鹰又觉得没趣儿了,没成想朗毓面色一整,双膝跪地,双手抱拳冲着自己笑意洋洋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爷爷在上,朗毓这厢有礼了!”
说完磕仨响头,磕完顶着一脑门儿的灰,对老秃鹰喜笑开颜。
他这一席拜师礼说的狗屁不通,可老秃鹰对那声响亮又脆生的爷爷却心念一颤,再瞧朗毓这挺拔的小身板儿,黑豆儿般熠熠生辉的眼睛,正是茁壮健康的大好少年,意气风发的青春年华,满室里阳光灿灿,都比不过这儿郎耀眼,林子里万物纵生虫鸣鸟叫,都没有少年前途无量。
他迎着那双亮盈盈的眼睛,坐在那儿不由得想起自己年少时的样子,感慨岁月催人老,此一生命运多舛,如今千帆过尽垂垂老矣,空怀一身本领,却既无用武之地也不再正当年。对朗毓这年纪的少年郎又艳羡又嫉妒,而他所经历的这些人间万象,竟都没有这一声爷爷更得真心。
思及此不由得畅怀大笑,站起身从朗毓那堆破烂儿里拎出柄木剑,对朗毓说:“乖孙,你想学本事?”
朗毓最拿手不过适应角色,“是,孙儿想学真本事!”
“好,”老秃鹰拿捏着轻重缓急跟朗毓过了几招,又点拨他:“你呀,没有你小舅舅耐力好,也比不过你小舅舅矫捷灵活,他常年在海里转悠,不管是身体素质还是爆发力都数拔尖儿,你要练他的路子,这辈子是甭想打过他了。”
朗毓扭头就走,老秃鹰瞪直眼睛喊:“哪儿去?”
朗毓气道:“不练了!有您这么点拨人的嘛,这辈子都甭想打过他?那我还练个屁!”
“给老子回来——”老秃鹰追在他后头喊:“老子还有别的本事呢!看家本领,独此一家!天下一绝!老子这就教你——回来——”
☆、第二十六章
那天朗毓当真见识了何为天下一绝的看家本领——
老秃鹰把向来揣在怀中的左手伸给他看,一撸袖子,但见那藤蔓般的青筋从肩膀一路蜿蜒至手腕,掌心内手茧如铁,手腕骨粗壮堪比酒碗,竟比他那畸形怪状的右手粗了一倍不止。
朗毓正觉奇怪,只见他从驼峰般佝偻的脊背里探手一掏,眨眼之间手中多了把乌黑发亮的大镰刀,这把镰刀造型古怪,手柄短小,刀身呈残月状又弯又长,几乎是一个圆圈儿多了个豁口。
老秃鹰掏出此等怪奇兵器后精神抖擞,他矮小苍老的身体一连两记侧空翻,面不改色气不喘,把大黑镰舞得赫赫生风,那镰刀犹似长在他手上一般,忽而贴面而过,忽而破空划出,眼花缭乱间就像个黑铁圈儿不断在他左手上的打转。再见他原地一个翻身,右手扣住左手,再看时那把大黑镰赫然又多了个复制品,原来竟是一对儿。老秃鹰对准院中的木桩左右开弓,嗖嗖几下,不等朗毓看清,那木桩登时断成五截,这大黑镰外刃内刃具都开封,端的是削铁如泥锋利无比。
“当初老子的右手尚未残缺时,”老秃鹰傲然一笑,边说边脚下生风,在小院儿里走出个尘土飞扬,瞧得朗毓心神巨颤瞠目结舌,“两把乌金镰刀在手,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尔等宵小之辈,”说话间翻转腾挪身如闪电,“——都不敢跟老子过招!”
其实老秃鹰这一番不免有炫技之意,他多少年没露过这招看家本领,亏得根基扎实才没有生疏。这一番炫技要搁在他年轻时,压根儿不值一提。不过他这一生无儿无女,心爱的兵器就好比常年相伴的情人,甫一上手,真是忆往昔英雄气概,热血沸腾!因此他炫到后面既吃力又痛快。
朗毓也捧场,瞧得一口一个“我的天”,赞不绝口,没想到这老秃鹰还真是个深藏不露的隐世高手,真让他五体投地。待老秃鹰收势,他简直兴奋得忘乎所以,目瞪口呆地走到老秃鹰跟前,扑腾跪倒,口中焦急目光火热:“爷爷,好爷爷!您是我的亲爷爷!您快教我!”
老秃鹰畅怀大笑,面上一扫往日的阴阳怪调,煞为自豪,他一面扶起朗毓,一面把两柄乌金镰教他观看,
“乖孙,这对乌金镰乃是爷爷我琢磨了十几年,又托天下最出色的工匠量身打造,天底下,仅此一对。你瞧这外刃,甭管对手刀枪剑戟斧钺勾叉,是斜劈直刺还是上冲横砍,只要一贴上来,立即就卸对方三成力;你再瞧这内刃,圆如钩,薄如纸,要勾住对方兵器,管教这兵器有进无出,要是从后圈住对方的脑袋,嘿嘿,那就是身首异处、血溅当场!”
朗毓捧着那对乌金镰嘴唇打颤,听得不住吸气:“太牛叉了!”
老秃鹰见他这反应更加自得,“你小舅舅天资聪颖一点即通,可惜他没你这股子钻研劲儿,放下剑什么都不想,不去琢磨,白瞎他那脑袋!你呢,我瞧着不比他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