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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云若做的事跟你没关系。”
连衍朝他们点点头,强硬的揽着连赤走了出去。
晚上陈然出院回家,伊恩从楚云会赶了回来,青止不知所踪。
连赤做了一桌子的菜,心情低落的众人脸上勉强有了些笑意。
“四哥,之前是我太激动了。江云若那些事儿,你别放在心里。”十足的嘲讽口气,陈然显然还不准备放过连赤,这么多年忍过来,如今再也忍不下去。
“都怪我哥太白痴了,非要相信那样一个女人,我的小心心都被他伤透了。”连衍伏在连赤背上,幽幽叹气。
“别废话了,好好吃饭。”木易扫了他们一眼。
“易会留下来照顾然然,我要去工作,老三晚上就得回楚云会那边,至于青止,你俩多关注下。”风上推了推连衍,“别压着你哥了,明天你们回去后,时常联系青止。”
“青止他……”连赤欲言又止。
“给他一些时间。他那天有些冲动,你好好跟他说,他会听的。”木易开口。
“我会监督我哥的。”连衍插言,说着他把手边的菜推到了陈然附近,“然然姐,吃这个。”
陈然白他一眼,却没有拒绝推过来的菜,而是尝了尝。只不过陆瑶明媚的笑脸闪过,伤痛瞬间溢满胸腔,这菜的滋味,倒是尝不出了。
☆、绿草如茵,情意绵绵
一早连衍就出门了,他独自回连家看望爷爷,顺便跟爸爸确认了那件事的真实性。得知事实确实如同江云若所说,连衍耸耸肩表示无所谓,心底却松了一口气,将来跟父亲和爷爷摊牌的时候,至少有回转的余地。
“你哥离家这件事,我们都不介意的。他小孩子心气,看不通透,等想通了,你带他回来吧。”连修文倒了一杯温水递给连衍。水杯递出去的时候他忽然想起了连衍之前打的那一通电话,“小赤回老宅了?”
“哼。他早就一个人委屈巴巴的回了老宅。”连衍接过水杯,一口气喝干。
“嗯。江云若那边我可以压下来,我不希望小赤听到什么糟心的事。”连修文在沙发上坐下,拿起桌子上的书翻到上回看的地方。
“那就好。我再跟易哥打个招呼,楚云会那边也有易哥的人。”
“小赤,只姓连。”说完,连修文戴上眼镜看起书来。
不管姓什么,他都是我的人。连衍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转身离开。
“阿衍?”连赤睁开眼睛,茫然四顾。身侧并没有人,阿衍这么早就起来了?
在床上发了会儿呆,连赤才下床铺好被子,洗漱完毕换掉睡衣,下楼。
其他人最近都太过疲惫,还在沉眠。连赤晃荡了一圈,准备去厨房做早餐。
客厅里电话响了起来,他顿住脚步,换了个方向,去接电话。
“喂~”
“我就知道会是哥哥。”连衍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连赤勾起嘴角,笑着问他去哪儿了。
“去取车。对了,我买了早餐,等会儿就到家了。”
“好啊。那我不用去厨房准备了。”
“所以我才特地停在路边给你打电话啊,你好好歇着,等我回来。”
“嗯。”
吃过早饭,和其他人打过招呼,连赤坐上连衍的车,二人一同回老宅。
“阿衍,我有种错觉……”
“什么?”
“我觉得,我像你儿子似的……”
……
“我才没爸爸那么老呢!”连衍猛地扑过去将连赤压倒在地,一只手压制住,一手摸上连赤腰间,轻捏。
“咳咳……哈~等等,重点是这个吗?”连赤挣脱一只手去抓连衍在他腰上作乱的手,但被躲开了。
连衍眸子转了转,啊了一声摔在连赤身上,摔之前还略微调整了下角度,正好埋首连赤颈间。
“连衍,你要压死我?”连赤拽了拽勾在颈间的手臂,无奈道。
“哥哥你身上好香~”
连赤愣了一瞬,笑道:“是山里的花香气。”
“不是。”连衍动了动脑袋,黑发划过脸颊,落在唇边。
“好了,快起来。”连赤摸了摸连衍的脑袋。
“嗯。”连衍翻了个身,和连赤并排躺下。
连赤侧头看了一眼,随即双手枕在脑后,望着天空。最近连衍好像回到了小时候,总爱粘在他身边。以前,都是他照顾连衍,现在倒反过来了。所以才突然有那种奇怪的错觉,连赤忽然笑起来,笑意盈盈的眼里映着蔚蓝天空,仿佛珍藏起来的宝石遗落在山林间。
今儿早上,连衍一早上都不见踪影,中午吃过饭又消失了一会。回来之后就面无表情的宣布要带连赤去一个地方,老宅众人目送他们离开。
两人走出院子却不是向外走,反而走上了通往后山的小路。
连衍在山间草地上铺上了大片的毛绒垫子,垫子上乱七八糟的摆了很多东西,甚至还有林爷爷做的小蛋糕。
“小时候你总带我来这儿玩,我希望现在你也能陪我待一会儿,不需要一整天,半天就够了。”
“小家伙~我是你哥诶,陪你玩,陪你聊天什么的,都是应该的,说一句我就跟你来了。准备这些做什么?”
“垫子是必要的,小时候可以不嫌弃地上脏,现在不行。喝的也是必要的,奶和热水都有。小蛋糕,非常必要,你喜欢的……”
“甚至还有书……”连赤笑。
“还有防蚊驱虫的药水,你一会儿记得涂一点。不要赤脚踩在地上,你穿的太少了。嗯~我忘了带毯子……”
连赤顿住脚步,忽然感觉自己像是被家长带出来游玩的小朋友,一方面吃喝玩乐都考虑到,一方面又有诸多限制。阿衍已经有家长的感觉了,唔,太奇怪了。
连赤望着天空发呆,静谧但和谐的气氛围绕着二人,惬意舒适。
安静之后,原本心底的阴霾又缠绕上心房,有关江云若的一切,仿佛是淬了毒的利刃绞在心上,一遍又一遍翻起那些伤口。
早些时候,这些伤口极度疼痛,折磨着心神,不得安宁。此刻,连赤能够平静的面对那些翻起的伤疤,不再感到疼痛。任凭它在心底翻搅,都摸不到他情绪的边沿,掀不起一点波澜。而那些带着记忆的伤痕,在翻涌上心头之后,逐渐溃散,直至消失不见。
当完整的世界一瞬间崩塌之后,要么被沉重的废墟掩埋,挣扎不休,苟延残喘。要么承受崩塌的痛楚,在废墟之上建立起新的秩序。人,都是脆弱的,谁也不知道自己是能够建立起新的秩序,还是会固守废土终此一生。
“哥,给我唱那首歌吧。”连衍侧身,单手支起脑袋望着连赤。
“好啊。”连赤应了一声,望着高远天空,缓缓开口。
十几年前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