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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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风霜。他的眼神总是忧郁的,下巴上长出了浅浅的胡茬,头发用一根桃木簪随意地挽着,北风呼呼地吹,刮在他的脸上,将他吹落的发丝吹得愈发凌乱。

    他没有目的地,只是在不停地往前走,仿佛一场没有终点的自我放逐。

    十二月的雪原,冷得许白牙齿打颤,身体里不断地冒出一股想要冬眠的冲动。但他还在拍戏,所以再冷也得忍着,单手拎着酒壶,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雪原上。

    航拍飞行器飞过许白的头顶,跟着他一路往前。

    许白一边走,一边想,傅先生收到他的信了没有?

    这部戏从夏天拍到冬天,每个季节都在一个不同的地方。于是文科出身、自诩还有点浪漫细胞的许白,在每一个季节到来的时候,都会给傅西棠写一封信,寄到北街10号。

    虽说如今科技那么发达,即时通讯毫无延迟,可许白心底还是更偏爱纸质通信。那更浪漫,更郑重,更有纪念意义。

    《锦衣》这部戏,大概会拍到春天。快到春天的时候他们又会换一个新的地方,加起来就正好是一年四季。

    樊导独具匠心,把整个故事染上四季的色彩,从最浓烈最火热的夏天,也是秦非满腔热血创京师时开始拍起,再走过金秋和寒冬,最终走向暖春。

    许白觉得很有意思,于是提笔给傅西棠写信,送他来自四季的贴心问候。为了制造惊喜,他从不在傅西棠来探班的时候把信直接给他,而是等他走了,再把信寄出去。

    傅先生一定会感动的,许白很自信。

    傅西棠确实挺感动,所以在又一次收到来信后,他再次收拾行囊,坐上北国专列去看他的小男友了。

    他到达片场的时候,许白还在雪地里拍戏。

    风有点大,许白独自一人,像一只黑翅的鹰落在雪原上。冰雪冻住了他的翅膀,让他看起来像是丧失了再次飞翔的能力,站在雪地里一动不动。

    然而他忽然迎着风雪抬起头来,望着不断飘雪的白色天空,那双几乎要被愈来愈大的风雪遮掩的眸子里,依旧是坚定不移的神光。

    “cut!许白快点回来!”风雪越来越大了,这场戏拍过,樊导立刻拿着大喇叭喊人。姜生和另外几个工作人员也急忙往许白那儿跑,就怕他在雪地里站久了,冻僵了。

    而让人担心的是,许白还真就站在原地,一动没动。

    “许哥!”姜生心急,跑得更快了。

    然而就在这时,静止的许白忽然像被按下了开关,他惊喜的望着姜生跑来的方向,举起手挥了挥,“我在这儿!”

    说罢,他自个儿跑了起来。他确实有点冻僵了,跑起来深一脚浅一脚的像一只笨拙的企鹅,比别人走路还慢。

    “许哥你慢点儿、慢点儿!”姜生连忙伸出双手去接,一个身影却在此时越过他,快步走到了许白面前,接住了差点摔倒的许白。

    许白抬起头来,咧嘴笑道:“傅先生!”

    傅西棠看着被冻得脸颊泛红的小男友,心疼得把人往怀里带,伸手掸去他头发上的雪花。许白却忽然抓着他的胳膊,煞风景地催促道:“快快快,把我从雪里拔出来,卡住了!”

    “卡住?”傅西棠连忙伸手往雪中探,确定他只是陷在雪里拔不出脚,这才抱住他的腰,将他整个抱了起来。

    许白脱困,心里松了一口气,可周围那么多人看着呢,臊得他脸红,连忙拍拍傅西棠的肩,“好了好了好了,快放我下来!”

    傅西棠依言放他下来,却不让他自己走,转过身在他面前蹲下,说:“我背你。”

    许白再次抬头看向姜生等人,却见他们忽然齐刷刷转了个身,装的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互相说着话往前走。

    “今天午饭吃什么来着?”

    “据说今天有热乎的羊汤呢……”

    “羊汤啊,我最喜欢喝羊汤了呵呵呵……”

    “呵呵呵呵……”

    尬,简直太尬了!一群尴尬癌晚期的直男!

    许白看得忍俊不禁,而后大大方方地趴到了傅西棠背上,“走吧。”

    傅西棠站起来,背着人往前走。

    过了一会儿,许白又问:“傅先生你怎么又忽然过来了?”

    “不希望我来?”

    “哪能啊,我昨晚做梦还梦见你了呢。”

    “梦见我什么?”

    “给我做红烧狮子头吃和炸酱面。”

    “……”

    第79章 策马

    《锦衣》剧组对于傅西棠的到来已经习以为常,因为对方来探班的次数实在太多了。堂堂一个大老板,好像特别有空。

    这一次拍摄地附近没有酒店,只有民宿。一座座红色的小砖房在雪地里错落有致,家家户户的屋顶上都是厚厚的一层雪。晚上的时候灯一亮,红灯笼照得格外喜庆。

    樊导是个人精,猜到傅西棠可能会来探班,于是给许白分配了一个独立的小院儿。房子虽然小了点,加上厨房一共三间屋,但只有他跟姜生两个人住,私密性极好。

    姜生虽然平时大大咧咧的又爱八卦,但对于工作也从不马虎,一早就请人把水烧上,热好了炕。

    于是当傅西棠背着许白回到屋里的时候,就有热水可以洗澡了。

    许白泡澡的时候,傅西棠就在厨房给他做红烧狮子头和炸酱面。屋里的隔音不大好,两人就隔着一间屋子说话,大多是许白说,傅西棠听。

    可过了一会儿许白没声音了,傅西棠过去一看,就发现他歪着脑袋在浴桶里睡着了。氤氲的水雾里,许白的两边脸颊红彤彤的,下巴却又尖了一点,看着瘦了不少。

    水已经有点凉了,傅西棠把人捞起来,用大毛巾裹着,擦干净后放到热炕上。许白睡得迷迷糊糊的,嗅到傅西棠身上混杂着食物香气和淡淡花香的味道,忍不住伸手抱住他蹭了蹭。

    傅西棠哄了好久,才哄得他放了手,回去拯救他差点烧焦了的狮子头。

    晚饭时许白不肯下炕,支了张小桌子放在炕上,拍拍桌面,“傅先生,来。”

    在床上吃饭,这对于从前的傅西棠来说,是不可接受的。先不说会不会有汤汁洒到被子上,这种行为本身,就不可取。

    可对他说这句话的是许白,他还在跟傅西棠撒娇。

    “来嘛。”

    傅西棠的底线一退再退,最终还是答应了他,把菜都放在了小桌上。两个人面对面吃了一顿不算丰盛但足够美味的晚餐,至于姜生,他非常识趣地跑去跟樊导的助理拼床了,除非宇宙爆炸,否则他绝对不会出现在这里打搅大老板的美事。

    吃完了饭,许白伸了个懒腰,就往傅西棠身上一倒。傅西棠拉过被子遮住他裸露在外的脚丫子,五指插入他的发间安抚着他,很快就让他感到昏昏欲睡。

    “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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